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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05/16 16:51:44瀏覽807｜回應0｜推薦4 | |
| 回到私人的別墅，黎顯檄倒了杯熱茶給田馨壓壓驚，「現在沒事了，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人再傷害妳的。」她刷白毫無血色的臉蛋刺痛了他的心，他該死的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到，這樣她就不用受到這樣過份的對待。
喝了幾口熱茶，田馨在車上時已經換上黎顯檄買的新洋裝，她原本身上的衣服被扯破了幾處，破破爛爛的遮不住身體。 「謝謝……真的很謝謝你……」喃喃地說著謝謝，田馨眼神有點渙散，似乎還未從方才的經嚇中脫離，也可能是因為她不曉得該用怎樣的表情面對黎顯檄。 為愛哭、為愛笑、為了愛他換來滿身傷……值得嗎？ 田馨在心中問著自己，卻低聲笑了起來，眼淚也跟著滾落。 她嘲笑自己的狼狽，竟讓他看到自己最淒慘的一面。 「……別哭！是我不好，沒能及時保護妳，是我的錯……」 「你何必這樣責怪自己，我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你沒有保護我的義務和責任，這一切只能怪我自己識人不清，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淚水在她臉上肆意地奔流，黎顯檄伸手想替她拭去，田馨就像被什麼嚇到一樣，急忙躲開。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黎顯檄心痛不已，他知道自己當初在田鑼面前無法答應娶她無法承認愛她，那時她的表情是多麼傷痛，卻還要強裝出笑容跟他說再見，那樣的她，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愛情本來就是兩廂情願的，像我這樣的單相思只會給彼此帶來困擾，你那天把話說開了反倒是幫我一把，至少讓我清楚你的心意，不會再自作多情。」 不許再哭！田馨，沒了愛情，還有自尊，不需要表現得多傷心，一切都會過去的，只要時間一長，一定可以痊癒的。 田馨深呼吸著，低著頭，不停地對自己喊話，再次抬頭，原先眼底的晶瑩不見了，只剩一片清澈，沒有對他的迷戀和痛苦，甚至還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所以，你不要再對我說抱歉了，你沒有做錯，也沒有欠我什麼……顯檄哥，收回你的抱歉吧！你沒有錯，只是不愛我而已……」 黎顯檄的心裡掀起陣陣波浪，一時之間他竟然無法面對她，只能藉口倒茶走到廚房避開。 為什麼不氣他？為什麼不恨他？她明明因為他受傷了，那麼多的眼淚和痛苦是清晰可見的，可如今她竟能在流淚過後露出這樣溫暖的笑容，是因為她不再愛他了嗎？ 許多情緒瞬間湧上，黎顯檄只覺得喉頭乾澀，胸口悶痛得緊，他不懂這樣的痛楚所謂何來……莫非，是後悔？ 突然田馨的手機響了，打斷了他的思考，他依舊站在廚房沒有走出去，可確聚精會神地聽著談話內容。 「……嗯，我知道，現在還有些東西想買，晚點就回家了……您別擔心……」田馨不敢老實交代剛才發生的事情以及現在的位置，只能騙父親還在逛街散心。 而田鑼知道這陣子她心情一直不好，差點就悶出病來，現在能逛街買東西，他比誰都開心，那個鬱鬱寡歡的女兒讓他好不捨。 「好好好，妳慢慢逛，喜歡什麼就買。逛累了要回家打個電話給我，我讓人去接妳。」 「謝謝爸爸，我會自己回家的，不用麻煩了。」田馨怕田鑼又打起要她相親的主意來，和黎顯檄分開的這段日子，田鑼為她張羅新對象的念頭沒斷過。 「沒關係，上次來家裡的那位李律師說是很想再和妳見見面、聊天多認識一下……啊，說人人到，他才剛來過電話說要來拜訪，想不到這麼快就來了……要不，我讓他去接妳回來吧！」 田馨輕聲嘆氣，她知道田鑼是為了她好，希望他可以快點從這次的情傷走出來，不希望她一直沉溺在悲傷裡，她知道父親的用心所以也一直努力著要讓自己振作，可這不代表她 「爸，別忙了，我知道您是一片好意……可對於那位律師先生，我真的沒有半點興趣，所以您別再費心給我介紹對象了，不然我通通拒絕您對人家也不好意思。」 框啷！這是杯子摔破的聲音。 田馨轉身望向廚房，聲音是從那裏傳來的，她忘了自己還再跟田鑼通話，朝著廚房走去，只見黎顯檄呆愣著，在他腳邊有著碎裂的玻璃杯。 田馨匆匆說了幾句掛掉電話，拿起旁邊的掃把將碎片掃乾淨，此時黎顯檄還是維持一貫的姿勢和表情，就這樣靜靜地注視著她，表情若有所思。 「顯檄哥……顯檄哥……你沒事吧？」田馨又叫了幾聲，黎顯檄依舊沒反應。 田馨急了，忘了要克制自己的情感、忘了要和他保持距離，擔心地輕晃著他，要他回神。 黎顯檄這下有反應了，他看著她捉住自己衣服的手，在她覺得困窘要收回時猝不急防地反握住，眼神幽深，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田馨呆愣了一下，試著抽手，失敗了幾次，她的手仍是牢牢握在黎顯檄的手裡。「顯檄哥……如果沒事，你可以放開我嗎？」他用的力道之大，讓她的手隱隱約約感到些許的痛楚。 「不是……不是顯檄哥……是顯檄……叫我顯檄……」黎顯檄非但沒放手，更是直接將她抱住，抱得很緊，像是怕她會消失一樣。 田馨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在他懷裡吶吶地問：「顯檄哥？顯檄？……有差別嗎？」還不都是他？ 「不一樣……當然不一樣……我不要當妳的顯檄哥……別再這樣叫我……」黎顯檄低吼，到此刻他才發覺自己根本不希望兩人回到陌生的關係，他無法接受哥哥的稱呼，更不能忍受她和別的男人交往。 「我到底是在做什麼……明明就放不開……妳明明就是對我如此重要……我到底是在做什麼……當初怎麼會這樣對待妳……」黎顯檄懊悔地說，麼樣相當自責。 「你到底是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田馨沒見過他這樣的情形，他向來很冷靜自持，不可能這樣慌亂無章的。 「對不起……我之前不該那樣對妳……害妳傷心難過，讓我不好……」 田馨懂了，他是在為不愛她感到抱歉。輕輕地搖頭，「感情不能勉強，你沒有錯，你只是不愛我……」再次重提不愛她這個事實，她竟能就這樣說出口，儘管還會難過、心仍苦澀，卻不像先前那樣痛苦……也許是她已經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不再奢望可以得到他的愛，對這份感情不再存有希冀。 「我愛妳！真的愛妳！」黎顯檄打斷她未完的話，直接而且堅定。 田馨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安慰她？因為她剛剛遭遇那樣的事情，所以他想安撫她的情緒，讓她的心裡好過些？ 「你不需要這樣的……」勉強說愛她，只會讓她更不好受。 田馨淡笑，自他懷裡掙脫，輕輕地搖頭，眼底流過些許的傷感。 那樣的笑，卻比眼淚更悲傷，那樣的悲傷進入了他的心裡，漸漸地，他的眼眶紅了。 「是我傷害妳了……難怪你不相信我愛妳……」手指輕輕觸摸著她的臉頰，這一刻他竟有點發顫，經過之前的傷害，他怕她對這段感情已經失去了信心，對他的感情已經慢慢變淡。 他怕她已經想離開他，不願意再愛他了。 田馨沒見過他這樣的模樣，胸口被扯緊了，一陣一陣地痛。 她想安慰他，卻沒辦法，因為她的心已經再經不起傷害，她畏懼了。 黎顯檄讀懂了她的害怕，這樣靈秀可人的一個女子，為了愛他，落得一身傷……他當初是鬼迷心竅，才會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妳不相信，對吧？」這一刻他都有給自己放血的心，換成他，決計是不會再給傷害自己這麼深的人機會的。 田馨沒有回話，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想從他的眼神看出些端倪，想確定他這席話是真是假。 「可是，就算妳不信，我還是得說……我真的愛妳，沒有任何的虛假和勉強……在相處的這段時間裡，妳已經漸漸在我心底生根，我已經習慣有妳的生活，所以傻到沒有發現自己對妳的感情，直到分開的這些日子，那種沒有妳我什麼都提不起勁、每天每天都期望可以見到妳的強烈感覺，才讓我發現，我對妳的感情超過我所以為的喜歡……」 田馨咬住嘴唇，她無聲地落淚。 「伯父那天說得很對，喜歡不是愛……可這句話我到現在才真正體會到……我對妳的感情超過喜歡太多太多，多到我根本無法控制……」說到這裡，黎顯檄停頓了，聲音變了，帶點哽咽。 「我愛妳，真的愛妳……只是這份愛醒悟得太晚，讓妳這般傷心難過……是我不好，是我該死，是我沒有好好珍惜妳，難怪妳不信我……」她的猶豫、她的害怕都讓他感到無比自責，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沒有好好對待她。 田馨忍不住哭了，哭得無比傷心。 拭去她的眼淚，黎顯檄對她的沉默做出結論。「……我這麼可惡，傷害妳這麼深……妳、妳……妳已經、已經……不愛我了吧……」他的聲音是這樣微弱，彷彿這句話灼傷了他的心，他痛得連呼吸都不順。 田馨能回應的只是滿臉的淚容。 一滴滴傷痛的淚終於自黎顯檄的眼角滑落，他放開了田馨，退後了幾步。「…我知道了……是我傷妳太重……妳不愛我，都是我自找的……」怪不得也怨不得，可是他的心好痛，活了三十幾年，向來是站在風頭上驕傲的他，因為她的沉默，頭一次嚐到絕望的滋味。 這一次意外的見面，劃開了感情的迷霧，卻換來許許多多的眼淚和懊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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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