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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03/10 23:55:40瀏覽348｜回應0｜推薦0 | |
| 「我問你，這樣做……值得嗎？」
值得嗎這三個字像是解開催眠的咒語般，我抬眼與她對望，清楚看見她臉上的悲傷與心碎。 在她面前，因為她一句值得嗎，我想起和韻兒的點滴過往想得出神了。 不是對她不重視，而是現在在我心中，沒有任何人可以與韻兒相比擬。 就算是曾經與我如此相愛的孝莊也亦同。 「值得嗎？」孝莊的聲音多了幾分激動，彷彿這個問題的答案對她相當重要。 我不想對她有所隱瞞，可說出口的實話只怕會更傷人，猶豫了下，我還是沒有開口。 雖然情緣早盡，可心中對她的歉疚仍是有的，不到必要，還是不願讓她傷心。 「妳真想聽？」在感情裡，沒有聰明人，我是，韻兒是，孝莊也是。 我緊抿著唇，目光直直望入她的眼底，明知會傷心的答案，為何要聽？ 孝莊笑了，有著她一貫的溫柔。「想，我想聽你的真心話。為了她，你做這樣的決定，值得嗎？」 「值得。因為，她就是我存在的意義，沒有她，我就等於什麼都沒有。」 深深呼吸，孝莊才有辦法將眼眶的淚水逼回，她深愛的男人存在的意義竟是為了另一個女人……她有多心酸、多苦楚，也多悲哀啊…… 「你拋棄的全是你大半輩子所追求的，你怎麼能就這樣捨棄？這樣堅決、毫不猶豫？」 我想，這才是孝莊此次前來的主因。 一直以為那個只屬於自己的位置被取代了，曾經遺留下的痕跡被漸漸淡掉，再不復往日的濃烈……甚至，被另一個女人給進駐、給佔據了，這才是讓她無法接受的主要原因。 因為愛得太深，於是埋怨就更深。 她始終不願相信那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已經逝去，那對她而言是終其一生也忘記不了的。 「哀莫大於心死，這句話的真正涵義在我以為小玉兒跳湖死後就徹底體會到了，那時的我彷彿失去了靈魂，不曉得何謂快樂何謂痛苦，就算天下在握，也失去了意義……我無法清楚地告訴妳為何她對我這樣重要，就連我自己也不曉得何時愛上她，更不曉得會愛她愛得這樣深切，愛到把她看得比我自個兒的性命還重要……曾經丟失的靈魂在尋回她時重新回到我的身體，看見她笑我也跟著高興，她哭我也跟著難受，她的喜怒哀樂和我的心緊緊相扣，我們是這樣契合，密不可分也缺一不可的。」 「小玉兒究竟做了什麼可以讓你甘心為她放棄一切，甚至不惜發布攝政王猝死的假消息？她到底好在哪裡，可以讓你魂縈夢牽、肝腸寸斷？」 儘管已經貴為皇太后，孝莊的臉上仍可見當年滿蒙第一美人的美貌，說這話時她望向我的眼神飽含悽楚。 我在她的眼裡看見了愛、怨、難過與不甘心…… 終究，我還是傷了她。 「她為我做的太多太多了，我數也數不完，說也說不盡。若真要說出個特別，就是她只當我是個男人，一個平凡普通的男人，無關身分地位、無關財富金錢，她愛的單單就是我這個人……在她面前，我無須偽裝，我可以有話直說、可以有氣就發、可以疲倦了就歇息……脫去了攝政王的外衣，我單純就只是她的丈夫，她的溫柔恬靜和懂事體貼包容了我一切的不完美，有她在身邊，我可以安心休息，一夜好眠。」 一個平凡普通的男人？ 無虛偽裝、有話直說、有氣就發、倦了就休息……單純的丈夫？ 包容一切的不完美？ 還有什麼比這些話更傷人？ 還有什麼情況比這樣更令人難堪？ 孝莊的心發出悲鳴聲，充滿依賴、眷戀的過往全在此刻灰飛煙滅，霎時成為過往雲煙，讓她想留也留不住。 心已經變，她還妄想能留住什麼呢？ 她到底是來這裡做什麼的啊，為了心底那捨不得放手的奢望，弄得自己陷入這麼難堪的局面……孝莊啊孝莊，難道妳還嫌妳的心不夠疼、不夠痛？ 「你說這話對我何其公平？難道當年我們的感情就比不上你和小玉兒的嗎？小玉兒能給你的難道我就不行，你為何偏偏要選擇這樣的方式來傷害我？」 孝莊再也承受不住，流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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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