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不只這樣

作者：默雨

 

三隻動物隔著鐵絲網，在飼養場的屋舍裡聊了起來。
豬說：「喔！我最怕新東陽了。」
牛說：「喔！我最怕麥當勞了。」
雞說：「喔！我最怕的當然是肯德基。」
講到這裡，豬問：「咦？那人最怕的是什麼？」
牛和雞：「對喔！我們以前怎麼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人最怕的會是什麼呢？」
於是，這三隻動物便很認真地思考起來。
經過一番熱烈的討論，到最後牠們都不約而同地嘆氣：「唉！人最怕的是來晚了，那就什麼也吃不到了。」



記得當時年紀小，老師在講台上說：「我們都住在地球，所以大家應該以慈憫之心，與動物共存共榮。」
這席話，讓台下的學生聽了都很高興。現在長大了回想起來，不但一切物換星移，而且早已人事全非。唯一沒變的是，大家對於「我們都住在地球」一樣感到高興，因為要抓要吃比較方便。



大學城裡的某一支電線桿上，停著老鳥和幼鳥在休息。幼鳥一時興起便問：「爺爺，現在的動物是不是比古時候來得安全，因為好像已經沒有什麼人在打獵了。」
老鳥看了幼鳥一眼，沒回答半句話。
過約五分鐘，「噹噹噹……」學校中午十二點的鐘聲響起，黑鴉鴉的人潮從教室蜂湧而出，讓附近的餐館有如蝗蟲過境。
五十分鐘後，「噹噹噹……」預備上課的鐘聲也響了，人潮擦著油膩的嘴又一波波蜂擁而入。
「孫子，」這時老鳥終於才再次望著幼鳥說，「瞧！大家都已經打獵回來了。」



當「一雞多吃」的料理端上餐桌時，每個男女幾乎都成為美食專家。
「嗯，這一盤吃起來不油不膩，酥脆香甜。」
「喔，這一盤吃起來酸中帶嗆，嚼勁十足。」
「哇，這一盤吃起來滑嫩多汁，軟而不爛。」
「呵呵，這一盤吃起來輕盈爽口，皮Q且薄。」
「哎呀，這一盤吃起來綿柔細緻，層次豐富又恰到
好處。」
躺在盤中感到萬般矛盾的雞：「喂…你們所說的那些誇獎和讚美，是希望我聽見，還是希望我假裝聽不見？」



牛哥和羊妹都是孤兒，因為牠們的爸媽早早就被屠宰了。
這一天，無法忘記悲痛的牠們，竟然用這種方式宣洩思親的情緒。
牛哥哥：「既然人類這麼喜歡吃動物，那我們也來把他們的菜單全改成『人』。」
「對！那好！」於是羊妹妹就在地上先寫出菜單：
「我今天就請你吃蔥爆『人』肉。」
牛哥哥：「謝謝！我也請妳品嚐北平烤『人』。」
「我還要請你吃宮保『人』丁。」
「我也還要請妳試試砂鍋『人』頭。」
「我再請你喝冬瓜『人』骨湯。」
「我……」也許是想到自己的父母都是這樣死的，說到這裡牛哥羊妹相視一眼，接著卻突然抱頭大哭：
「這樣有血有肉的東西怎麼咬得下去，我看我們還是放下仇恨吃草吧……」



慶生會上。
由於壽星今天真的很開心，所以不但叫了最好的酒，同時也點了各式各樣的名菜，大家把酒言歡，說好不醉不歸。
當最後兩個客人被服務生抬出包廂時，整個桌子早已杯盤狼藉，宛如曾有炸彈在這裡開花。
人去了，樓空了，燈也要熄了。
已經被吃的雞鴨豬鵝牛蝦蟹：「僅以全體同仁的忌日，祝您生日快樂。」



有一隻驕傲的蠶寶寶，總是對住在同一個屋頂下的螞蟻說：「嘿嘿嘿，只要我努力地吃桑葉，不斷努力地吃，以後我就能變成一隻白蛾。那像你呀！吃了整輩子的東西卻怎樣也變不出把戲。我是全宇宙最神奇的動物。」
由於蠶寶寶動不動就這樣自滿、嘲諷，有一天，螞蟻決定讓牠這位鄰居打開眼界。
當螞蟻把蠶寶寶帶到街道的十字路口，牠指著一個大型的廣告看板說：「看到那一位漂亮的女明星沒？人類把雞心、雞爪、豬腸、豬血、鴨舌、魚腦、生蠔、牛油……這些通通吃進肚子，最後竟然還能變出白晰水嫩的肌膚，你啊！還敢自稱是全宇宙最神奇的動物，真是沒去過北京，不知道自己官小。」
這隻蠶寶寶回家以後，從此就對自己失去了信心。



千面人在飲料中下毒，對於喝到的人是何等的無辜，他只是純粹想喝瓶飲料而已。
那釣魚呢？
人們認為，偷一粒五元的芭樂，有罪。所以，這種事一次也不能犯。
人們認為，付了魚販五元，然後要一條秋刀魚的命，無罪！所以，這種事做多少次都是個人的自由。



「天無絕人之路。」
在我們最低潮、最不順遂的時候，總是這樣鼓勵自己。
可是按照這樣的吃法：幾十億張嘴，早餐吃，中餐吃，晚餐吃，宵夜吃，點心吃，聚會吃，心情不佳也要吃……曾幾何時，我們有想過放牠們一條生路呢？



你一生過的是追求幸福美滿的日子。
牠們一生過的是活在死牢裡的日子。



有什麼證據證明，人類在不自覺當中，已經把「動物」簡化成「物」，也就是說，完全不把牠們當做生命來看待？
最直接的證據是---每當在高速公路上，看見牠們被載往屠宰場用的是貨車，而不是靈車。



一群動物知道自己將活不過隔日的早晨，這一天的黃昏，牠們在沙灘上深情相擁道別後，留下這樣的足跡
……



現在美食節目盛行，讓電視機前的觀眾看得口水直流。
還好家禽家畜沒機會觀賞這些節目，否則牠們準個個淚水直流。



把人體埋在地裡，然後哭泣一番，叫做歸於塵土。
把動物丟進水裡，然後點一把火，不方便叫做屍水，不曉得要稱做什麼，只好命名為---湯。



大自然裡，有樹木，也有各種動物。但生活在水泥叢林的都市裡，似乎難有機會親近大自然。
只是話又講回來，好像也不會。因為樹木就種在馬路兩旁，而動物們一直都在我們的便當。



在純真善解的童年時期，我們從不懷疑每份生命都是一項奇蹟。
在度過純真善解的童年之後，能不能把每隻豬鴨料理成滿足味蕾的佳餚，那才是令我們在乎的奇蹟。



這個問題有點難，但還是值得想一想：「生命中最悲哀的事是什麼？」
不管您的答案為何，不管您認不認同，生命中最悲哀的事，就是被當做商品，人和動物都一樣。



為什麼外星人總是一登陸地球就匆匆快閃，只在麥田裡徒留降落的痕跡？
因為，總是有一些動物忍不住跑去勸他們---最好不要冒這個險。



路人丁買了一塊香噴噴的雞排，在咬下第一口前還自言自語說：「不好意思，委屈你了，誰叫你這麼好吃。」
已經被炸得酥軟香脆、滑嫩可口的雞：「我們的忍耐也有限度，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只好以禽流感回敬。」



一隻鵝，昨天原本還和牠的寶寶在池塘裡嬉水，不到一天的時間，牠已經遽然和牠的家人永別，被「分裝」到七個人的肚子裡。
這七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家吃完這頓飯，當然都去忙自己的事了。
身體所有部位已經各奔東西的鵝：「聽說人類有一種遊戲叫拼圖，拼圖打散了總是能夠組回去，我現在只有一個願望，就是來個人把我像拼圖一樣拼回去，因為我只能接受那樣的自己。」



人們與親朋好友上餐廳，吃完後，總喜歡拿起相機來個大合照，甚至還擺出勝利的手勢。
一隻沒事路過的蚊子：
「這下可好，正好罪證確鑿。」



人，動不動就說要為誰上刀山、下油鍋。
可是從古至今，有誰是真的為別人上了刀山、下了油鍋？
反倒是有數不盡的生靈，年年、月月、日日、夜夜……為我們上了砧板的刀山、下了滾燙的油鍋。
在刀鍋的面前，魚蝦蟹蚵……更是連痛苦的聲音也發不出來，哪像人呀！連皮毛都沒傷著，也好意思把那句話掛在嘴邊。



一齣有關「審判」的舞台劇正在演出。
屠夫：「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吃，我就不會殺，因為又不是閒著沒事做。」
饕客：「才怪！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殺，就算我有錢也吃不到，難道我會把整隻雞給活活生吞？」
屠夫：「不能說是你的錯，也不能說是我的錯，那……那就都是賣肉的人的錯，沒有商人，我倆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饕客：「對對對！這次您說得可真對！還有餐廳老闆、廚師、服務生都有錯……」
由於內容太過精彩，還沒演完坐在台下的動物們就掌聲如雷嘆道：「Yes！這就是人性。」



媽媽說：「這個家庭是我的全部。」
爸爸說：「這份事業是我的全部。」
阿公說：「這塊土地是我的全部。」
章魚說：「你們都錯了，想不到這種事竟然輪得到我來教大家。『命』，才是你們的全部，『命』沒了，這一切什麼也就都沒了。就像，你們吃下去的是我們的全部。」



一隻倒在血泊中的雞：「天啊！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
雲層背後傳來這樣的聲音：「我也覺得很無奈，誰叫人類這麼無法忘懷你的滋味，縱使天地間已經規定多吃肉類會生超過一千種的疾病。我只能哀憫你並且告訴你，要人為國捐軀沒幾個願意，可是在餐桌上大家卻又個個視死如歸，這就是你無法得到善終的原因。」



斥資了數十億美金，各國爭相用火箭把探測器載往太空，為的就是在太陽系內，甚至更遙遠的星河尋找生命的蹤跡。
雖然鈔票還一直在燒，雖然也有可能是自己擔心過頭，但我還是希望這些精密儀器什麼都找不到，真的最好什麼都不要找到，省得人類還要煩惱如何把美食餐廳開在外太空。



好奇的魚寶寶又問魚媽媽：「蔬菜和水果都這麼營養，為什麼人類還不肯放過我們呢？就只因為我們吃起來比較好吃？食物好吃真的有這麼重要嗎？最後還不是都跑到馬桶去……」
魚媽媽：「老實說，我也和你一樣不明白。也許是他們人生找不到意義，也許是他們感到生活太無趣，也許他們單純只是想惡作劇……」



不知從那一年開始，原本詩意濃厚的中秋節，卻變成了全民烤肉節。
也許，這樣已經變調的中秋佳節，應該改為紀念遠古祖先的清明節。
因為縱使經過了幾萬年，我們還是不忘圍在石頭旁燒木取火，不忘翻烤著各種生肉和動物，不忘嗚啦啦地唱著歌，並且還抬頭與原始人看著同一個月亮。



許多人吃肉吃了幾十年，人生都快要告終了，還不知道這碗裡的每一隻動物，牠們是怎麼生，怎麼死的。
這種事，如果全天下只有一個人不知道，那對動物而言，這裡是天堂。
這種事，如果全天下有一百萬個人不知道，那對動物而言，這裡還是樂土。
同樣這種事，如果全天下有一億個人不知道，那對動物而言，將面臨可怕的災難。
然而這種事，如果全地球還有幾十億個人不知道，那對動物而言，就如同現在一樣，似乎是一場看不見盡頭的浩劫。



千百個不願吃素的理由，億萬個不願放棄肉食的藉口，說穿了，原因都只有一個，就只有一個。
那就是---自私。
不然，還會有什麼？



一餐沒吃到肉，常會讓人發生麻煩的問題：
「怎麼感覺好像都沒吃飽……」
「真是食不知味……」
「吃不下，不想吃了……」
「心情突然變差……」
「好痛苦……」
「哪裡有賣雞排……」
可見動物有多可憐……



別說要你親手拿刀宰雞，在割牠們的喉嚨之前，你可能連雞脖子上的雞毛都不敢拔。
其實不是你真的沒那個膽量，而是你清楚地感到心裡有著一股罪惡感。
不敢殺牠卻敢吃牠，那是「罪惡感」被巧妙的迴避。但是罪惡感並不會在我們的生命裡消失不見，它只是一直被努力收藏得很好。



有一天，開著車在停紅燈時，不經意地發現：才買來四個月的車子，竟然已經跑了八千多公里。
此時，心中深刻地體會到，在「不知不覺中聚沙成塔」的威力。
請下一次停紅燈的時候，您也低頭注意一下您車子所累計的里程數，因為，同樣是在不知不覺中，同樣是聚沙成塔，這個數字或許可以暫時做為您目前所吃下的動物總數。
不過，還需要補充一點---如果又加上曾經吃下的魚卵、蝦卵、蟹黃……由於本來牠們再過兩星期就要孵化出生，後來卻不幸沉入我們的胃底，所以，最正確的算法是：請把您所看到的里程數再乘以十。



如果有一天，我的孩子問我：「爸爸，為什麼我們家都不吃肉？」
我該怎麼回答他呢？
也許，我會這樣回答：「孩子，你願意割自己的身體給別人吃嗎？」
想必他會搖頭。
「是的，沒有人願意這樣做，更不用說是整個身體給別人吞掉了。你只有一條命，每隻動物也都只有一條命，就這一點，大家完全相同。爸爸雖然不是品德高尚的人，但還算是個文明人，所以我們不能用野蠻的方式
搶奪人家的生命。當你要了牠的命，或者把牠給吃了，這個世上就沒有人能夠再救活牠。」



假設當人們走進餐廳坐下來時，旁人卻說剛才這些桌椅上全都是動物的血，而且還擺放著牛頭、豬頭、羊頭、鴨頭……，我想，就算服務生已經把桌椅擦得跟新的一樣，也沒人有辦法在這副桌椅上吃得下飯了。
動物身上的鮮血，當然沒機會流滿我們的餐桌，但是，牠們的的確確曾經在這個縣市的某處血流成河，其場景宛如人間煉獄。
如果人們覺得牠們的肉質是如此完美，大家的內心也懷著無限感激，那最有誠意的做法，不就是應該請人抱著牠們的頭來見見我們嗎？好讓我們能夠當面說聲謝謝、再謝謝……
只不過不清楚是為什麼，好像尤其在吃飯的時候，每個人最不想見到的反而是牠的頭。



每個人都應該吃過泥鰍。
從市場買回來的泥鰍一定是活的，煮泥鰍的方法就是把水煮沸了，然後一股腦兒把牠們全拋進滾水中，而下廚的人只要想著這簡直和在下水餃沒兩樣。
當下一次煮熟的泥鰍又出現在餐桌時，不妨想一下何時自己變得那麼偉大，值得牠們一隻隻受到這種待遇。

※很多海鮮及貝類也都是活活烹煮。例如體型較小的魚、蝦子、螃蟹、黃金蜆、蛤蜊……



朋友的太太生了個兒子，短短幾個月內，夫妻倆就為他們的baby拍了上百張照片，記錄孩子每一時刻成長的喜悅。
同樣來自爹娘，人類養殖的經濟動物卻早已找不到自己的雙親。
走過短短幾個月苦悶的生命，縱然牠還是個baby，記錄牠曾出現在地球的，只有桌上一堆堆被人啃剩的骨骸。



因果篇



不管男兒或女子，我們都不必為自身的一些小事而掉淚。
真正該令人大哭的，是人類的愚昧，還有那動物們所遭受的處境。

 

吃肉的人有想過嗎？
既然牠們現在都已經被宰被吃了，那該換誰轉世成為未來被吃的對象？
「第一把交椅」會是誰呢？
難道，會是終其一生只吸樹汁的蟬？



「一切眾生皆有佛性。」這句話每個人都讀過、聽過、背過。
那大家還吃牠？



吃肉這種事，就好比自己的存摺裡沒多少錢，卻不
計後果地刷卡，刷刷刷！刷刷刷！
已經不知多少世都當牲畜的雞鴨豬鵝：「還要再吃嗎？來呀！來呀！等你這張卡刷爆以後，大家再來唱「當我們同在一起。」



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之一，就是身處孤獨的異鄉時，還能嚐到令人熟悉的家鄉菜。
每當把它夾起放入口中，總讓人不禁瞇起眼睛，心中讚賞著「有媽媽的味道」。
在佛教，每個有心識的眾生，都被視為過去世的父母。
原因是，在過去無盡的輪迴中，大家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因此自然曾經互為父母子女。
然而，每個人在每一世所造的善業惡業各不相同，其中有些人早已淪落畜生道，如今卻因為我們需要「飲食」，而在餐桌上讓彼此又再次相逢。
雖然在那一世，我們也說過有多愛多愛他們。
又想起令人懷念的家鄉菜嗎？不管是糖醋魚、紅燒蹄膀、還是鳳梨苦瓜雞……其實煮的時候不必放特定哪一種醬油，這些菜本來就「有媽媽的味道」。



有一次，佛陀問弟子：「弟子們！你們認為海水多，還是人累生累世以來所流的眼淚比較多？」
「世尊！」弟子們回答：「海水雖然多，但也不比人累生累世因悲苦所流的眼淚多啊！在過去無數的輪迴裡，每個人曾為他們父母、親人、愛人、朋友……生離死別所流的眼淚，的確比四大海的海水總和還要多。」
看完這個故事，或許也可以讓我們舉一反三---人在過去數不盡的輪迴裡，因貪享美味而讓生靈所流的鮮血，不但比三大洋還多，而且足以淹沒世界的五大洲，讓整個地球只露出喜瑪拉雅山的山峰。
當然，此時這座山早已不能叫「喜瑪拉雅山」，而是應該稱為「骨頭山」，因為裡面各種動物的骨頭都有，正可提供愛好學術的人類自己來做研究。



一、請您用手指擺出「七」的手勢，然後，記住這個長度。
二、把這個「七」擺到自己的脖子旁。
三、想像一下，一支這麼長且冷森如冰的刀，就這樣猛然推進我們的喉嚨，過程很滑順。
四、再抽出來時，就算用雙手努力遮摀，也止不住鮮血如噴泉般的湧出。
五、觀想清楚了，以後任何一道豬肉料理，再也挑不起您的食慾。除非，您打算某一世甘受這樣的處境一次又一次。
以上這些描述，並不是要恫嚇誰，而是只想說明：
「感同身受」是給真正慈悲的人專用的，至於毫無慈悲且自私自利的人，這個天地間的共識就是---讓他「親身經歷」。其他所有的事情也都一樣。



寒山是唐朝著名的高僧。
某一天，剛好村子裡有人娶媳婦，雖然大夥兒們敲鑼打鼓正忙著慶賀，但是寒山路過望了宴席一眼之後，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了起來，並且唸出這樣的詩偈：「六道輪迴苦，孫子娶祖母；牛羊為上座，六親鍋內煮。」
原來，具有法眼的寒山看見惦念孫子的祖母，今生轉世做為孫子的新娘，同時，以前曾被這戶人家吃掉的牛羊，現在搖身變成了座上賓，而滿桌豐盛的雞鴨豬鵝，卻多為這戶人家死去的親戚所投胎，大家就在不知情
的狀況下快樂地享用饗宴。這樣的場景，怎麼不讓慈悲的寒山哭泣呢？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做者是。」
如果，我們對肉食還是念念不忘，那請記得在自己即將兩腿一蹬之前，一定要跟晚輩們交待好：「財產已經都分給你們了，所以等我闔眼以後，你們千萬可別亂來。」



四百年前，哲學家笛卡兒主張動物沒有心靈，也沒有知覺，牠們只是一部部精微的機器----就像時鐘。
至於動物被殺時所發出的叫嚎，只是時鐘內的彈簧被碰觸所發出的聲響，動物的身體怎樣也不會有感覺。
在這個地球上，不是佛陀的信徒最多，也不是耶穌的信徒最多，而是笛卡兒的信徒最多。



千百年來，主張素食的人，總受到非常多的誤解、嘲諷、和提出疑問刁難。
從今起，就讓我們吹起「平反」的號角，不是為了自己的委屈，也不是為了與人相爭論，而是為了讓正確的道理植入人心，為了幫助動物生靈能夠免於苦難。



如果有人說：吃素會沒體力。
請您這樣答：那孫基禎每次比賽都應該跑最後一名。

※韓國選手孫基禎先生，是第十一屆在柏林舉辦的奧運會馬拉松冠軍，這也是韓國歷史上的第一面奧運金牌。
由於孫基禎終身素食，所以改變了世人對於「吃素會沒體力」的刻板印象，並造成日後德國素食主義盛行。孫基禎享年九十歲，他的銅像聳立在柏林市。



如果有人說：吃素會影響養殖業的生意。
請您這樣答：那林肯就不應該解放黑奴。



如果有人說：雞，本來就是要給人吃的，不然幹嘛養牠？
請您這樣答：人，與其說「養」牠，還不如說大家「計劃」牠。



如果有人說：只要我們平時做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那又為何一定要限制自己的飲食呢？
請您這樣答：
「良心」這種東西，是最難判斷的了。
一碗飯裡，您可以有三隻蝦子，一支雞腿，一撮蔬菜。
同樣一碗飯裡，您也可以是一隻蝦子，拌一些肉汁，另外加三撮蔬菜。
既然這些事是可以選擇的，也就代表我們能夠做得到，那請問人們所謂的良心(或者需求)，標準何在？



如果有人說：肉這麼好吃，為什麼會想不開去吃素呢？
請您這樣答：因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連住在月球上的吳剛也知……沒有任何一隻動物是自願被吃的，在被抓到之前，牠們都是亂闖亂跳拼命逃的。



如果有人說：我們每天辛苦工作賺錢，當然是為了希望能夠吃好、住好、用好，不然幹嘛這麼賣力的加班？如果不吃肉，生活將多沒情趣。
請您這樣答：聽您這樣講，那寫下金氏世界紀錄年度最高收入的女歌手瑪丹娜，就不應該蔬食了。這位流行音樂天后所締造的數字是一年賺進五千萬美金，她也很辛苦常常要排舞、練歌、又要到處巡迴演唱，為何人家就不需要靠肉類來調劑身心呢？
況且，如果真的想品嚐美食，高檔的蔬食料理也可讓您食指大動，不是只有用動物做的餐點才叫精緻美味喔！



如果有人說：人類從原始時代就已經吃肉了，所以吃肉那有不對？
請您這樣答：其實原始人吃肉，並不代表我們就要吃肉，就像世界各地早期某些民族有獵人頭的習慣，但不代表他們的後代也要效仿。這就是一種進化。
另外，請問您是因為原始人吃肉，所以才覺得自己應該吃肉嗎？如果是的話，那就不太妙了。
近代許多考古學家與人類學家發現：人類在最初幾百萬年的演化過程，都是只吃蔬果而不吃動物的，這樣的情況經過三次的冰河時期都沒有改變。可是到了第四次冰河時期，被冰封雪蓋的大地再也無法長出足夠的蔬果供應人類所需，為了能繼續活命，我們的祖先才被迫去取動物身上的肉。最後這次的冰河時期雖然安然度過，可是大家卻已習慣把肉類當做食物。
今天您知道這整個情況，也知道我們真正的祖先是茹素的，或許，您應該考慮等到下一次的冰河時期到來再吃肉。



如果有人說：假使人類都素食，那以後地球上不就到處都是動物？屆時不是一樣也會產生問題？
請您這樣答：聽您這樣說，會讓我誤會您是為了使動物數量降低才吃肉。
動物其實並不會因為人類不吃牠，而數量便無止休地增加，這就像大家從不吃蜻蜓、蝴蝶、蒼蠅、瓢蟲，可是牠們也沒有因而變成滿坑滿谷。
反過來，許多野生動物卻因為人類的捕食而不斷地絕跡。現在科學家已經指出，若人們貪婪的情況再不改善，到了西元二O四八年，地球的海洋魚類物種將全部消失。



如果有人說：土狼吃羚羊，棕熊吃鮭魚，鴨子吃蚯蚓……人類也是動物，那我們為什麼不能吃肉？
請您這樣答：拿土狼、熊、鴨子……來希望自己與牠們看齊，實在是有點委屈了您。
人類與肉食動物所不同的，就是牠們是無從選擇，而我們卻能藉慈悲心選擇自己的食物。
另外，還有一件事您一定不知道，就是幾乎所有的肉食動物，平常牠們可說是餐餐餓肚子的耶！往往都是久久才能飽餐一頓。
至於人可完全不是這樣，除了睡覺與上廁所，那一個時間不是找到機會就享受含有肉類的美食？以這一點而言，大家怎麼反而不向牠們學習？



如果有人說：只要心地善良就好了，幹嘛一定要吃素？
請您這樣答：聽您這樣講，您已經暗示自己是個心地善良的人，那既然您有副好心腸，又為何不願給牠們活下來的機會呢？
也許平常大家曾做許多善行，但是一事歸一事，並不代表我捐錢造橋，所以就有權把動物買來開膛剖肚。
請想一想，曾經被我們咬碎嚼爛的那些生命，有那一隻是得罪或侵害過我們的？沒有吧！如果與我們無冤無仇的生靈我們都忍心將牠屠宰支解，也毫不在意牠們最淒厲慘苦的哀嚎，不在意牠們面臨死亡時的恐懼落淚，那這個也叫做「心地善良」……就更加證明這些善良都只是自己說的。



如果有人說：「天地萬物以養人」，你沒聽過這句話嗎？那為什麼不能吃動物呢？
請您這樣答：您的話乍聽起來似乎很對，但實則不然。因為地球上也有石頭、海水，那人們為何不餓的時候吃石頭，渴的時候喝海水？因此，顯然並非萬物都是用來養人。
至於動物存在的目的是否為了養人，只要看一件事就可全然明白了。那就是，如果上天(或上帝)是真的想把動物做為人類珍貴的食物，又為何多吃肉會容易得癌症？既然是要提供給大家好好享用，為何又要奪走無
數人的健康與性命呢？
另外，又為何不吃肉類而只吃蔬果的人，不但能活得好好的，而且也一樣健康？所以，從這項訊息我們就能瞭解上天(或上帝)的旨意----天地萬物並非都是用來養人。



如果有人說：健康教育課本上，不是說我們每天都要攝取六大類的食物？跑去吃素不就等於不聽老師的話？
請您這樣答：六大類食物是指「五穀根莖類」、「蔬菜類」、「水果類」、「蛋豆魚肉類」、「奶類」和「油糖鹽」。
它的由來是美國農業部在一九五六年所發佈，接著大家也就乖乖聽話地照做。但是請您看看，經過了多年的「人命」統計，這種飲食方式得到的結果卻是加速民眾的死亡。現在世界各先進國家的前十大死因，除了交通事故以外，幾乎每一項都和肉類脫不了關係。一九五六年離今天實在太久遠了，在一九五六年時，我們的阿公阿祖都還穿著草鞋到處跑呢！
其實，早在一九九一年，偉大的責任醫療醫生委員會就提出了新四大類食物：以「穀物」、「蔬菜」、「水果」、「豆類」取代美國農業部原來的六大類食物，並強調這種不含蛋奶的全素蔬飲食，才是人類未來和平飲食的希望。
那或許您會疑問，既然如此，為何教科書的內容還不趕快更改呢？怎麼可以把錯誤的知識一直教下去？
這個原因很簡單，因為世界各國都有相同的特產，那就是「政客」，政客想要的永遠是那些畜產業、餐飲業、既得利益團體……的選票，那會在乎您是否吃得健康？只要能把您隱瞞得很好，下一次您還是會攜家帶眷把票投給他。



如果有人說：弱肉強食本來就是自然界的法則，所以我們吃肉那裡有錯？不吃那才是笨蛋！
請您這樣答：有關「弱肉強食」的見解，聽了之後自己突然有點困惑起來，因為在人類進化幾百萬年後的這個世界，怎麼還會「欺負弱小」被視為理所當然，而「保護弱小」卻彷彿是傻瓜笨蛋？
此外，認為蔬食者所吃進的農藥多過葷食者，那是完全錯誤的觀念。因為豬牛魚鴨平時所吃的飼料，也是來自於像燕麥、玉米、大豆等飼料作物，這些農作物也都是要噴灑殺蟲劑，而這些含有殺蟲劑的飼料被牲畜吃了以後，農藥便日積月累屯積在牲畜的肌肉，最後人類再把牲畜吃進自己的肚子，因此葷食者怎樣也想不到他們所吃進的農藥量，竟然要比素食者多過十三倍(註)。不知現在您已經清楚了真相，會不會為自己及家人感到憂心？
除了剛才所談的大量農藥，更不用說肉類中還含有抗生素、荷爾蒙、屍毒、膍毒、孔雀石綠、多氯聯苯、重金屬、戴奧辛……這些物質都先不用吃，光用聽的就足以讓人昏頭轉向了。

※此為美國愛德華州立大學所提出的研究報告。



如果有人說：因為青菜要噴農藥，所以吃素的人也是在殺生，甚至殺的數量比肉食者還多呢！
請您這樣答：這是完全錯誤的說法，因為實情是----當然肉食者殺生比較多。證據如後：
一、以宏觀的角度來看，魚蝦蟹等水生動物一次能產上千顆卵，若母體不被吃掉，這上千顆卵孵化後又能繁衍上千隻的下一代，由此等比級數類推，可知這個數字十分龐大。而菜蟲每次只能生下約數十顆卵，縱使用相同的方式計算，其數量怎樣也追不上。
二、假設作物噴灑農藥造成菜蟲死亡要怪素食者，那肉食者所造成的蟲類死亡數量仍舊第一名。原因是大家都忘了牲畜必須吃飼料，而那些做成飼料的穀物也一樣使用農藥來殺蟲。
雞鴨豬牛一生所吃的飼料何其多（造成菜蟲死亡），而人豢養牲畜是為了得到牠身上的肉，所以這些菜蟲的死亡責任總不能推給無辜的牲畜吧。
既然這些責任要歸肉食者，而肉食者所吃下的農藥量又是素食者的十三倍，由於農藥是用來殺蟲的，這足以證明肉食者造成菜蟲死亡的數量遠遠較素食者多。
三、最後，沒有任何一位素食者願意農夫使用農藥除蟲，甚至應該說，最好農夫永遠都不要使用（因為沒有人想吃下農藥，而作物不噴灑農藥還是可以生長），所以說「吃素的人也是在殺生」並不完全公平。反而我
們來談肉食者，肉食者並無法跟屠夫說「我要吃肉，但不准你殺生。」由此可知，葷食者所吃的動物是完全直接為他而死，屠夫也只不過是拿錢「代勞」罷了。這兩種情況怎麼說也無法相提並論，哪一個無心，哪一個有意，相信您能看得清楚。

※此篇文章摘自「事情是這樣子的」，為了讓讀者能有完整的概念，故在此重覆出現。



如果有人說：和人類血緣最接近的動物是黑猩猩，可是近年來已經被證實黑猩猩也會吃肉，那當然我們人類也可以吃肉，不是嗎？
請您這樣答：黑猩猩在某些時候的確會吃蛋、昆蟲或其它小型的哺乳動動。但是，您可能不知道，黑猩猩所吃的肉類，只佔牠們總食物中的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二，那請問，人每天所吃的肉類是佔食物中的多少百分比呢？另外，如果說黑猩猩吃肉，人們就應該也吃肉，那最有資格的人理當是珍古德博士了，因為黑猩猩會吃肉可是她的發現喔！但為什麼珍古德博士反而是終身吃素呢？而且她還曾說：「盤中的肉對我而言，象徵著恐懼、痛苦、以及死亡，我不願意吃它。」
另外順道一提，也有很多人搬出「進化論」和「物競天擇」，然後自作解釋：「因為自然界是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所以人當然可以吃肉。」其實說這些話的人都不知道，提出這兩項理論的生物學家達爾文，他也
是一位終身素食者呢！
這就很值得大家好好來想一想了，為什麼珍古德和達爾文他們要這樣做？



如果有人說：
人類是因為需要飲食，才讓動物犧牲的啊！動物被我們吃，至少牠也等於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
請您這樣答：不管是「有意義的事」，或者「沒意義的事」，總是要被犧牲的當事者願意去做這樣的事，不是嗎？不然，你會願意有人犧牲你的房子，然後主動幫你捐給貧苦的非洲難民嗎？一樣是非常有意義的耶！
另外，人類為了飲食把動物屠宰，其實並不具有充份的理由。我可以藉由一個問題讓您明白真的是這樣。
請問，你贊同有人去市場買活魚回來，然後跑到操場把魚當做棒球來打嗎？我想你也是不贊同吧！不過，打魚的人可能會告訴你：「大家平常不都說『食衣住行育樂』一樣重要嗎？你覺得『食』對你很重要，那我覺
得『樂』對我更重要呀！你說我們要打球就應該去買真的球來打，那我也可以說，你要填飽肚子可以去買素食便當來吃呀！自己『吃魚』的人，那有立場勸我不要『玩魚』呢？」如果打魚的人這樣質問你，你又該怎麼回答？
更何況，以現代大多數人吃肉的數量及方式，跟和「找樂子」那有什麼不一樣？
所以，人類為了飲食就把動物屠宰，實在是說不過去。



如果有人說：植物也有生命啊！那吃植物不也是在殺生？而且，一頭豬可以讓好幾十個人吃，這樣叫一命，植物體積這麼小，要吃到飽反而還殺生更多呢！
請您這樣答：您剛剛所說的，差一點兒讓我啞口無言，不過事實上，您的講法不但大錯特錯，而且還誤導他人。
從科學上的生理解剖來比較，豬羊牛等牲畜和人類一樣擁有複雜的血管與神經系統，但是植物則否，雖然植物也有成長、繁殖等生命現象，但並不能就此下定論說植物和動物一樣是有情識、能思考及行為的生命，一
切總是要看科學上的證據。
因此，您現在如果說「吃植物也是在殺生」，就未免先失去了客觀。
另外，動物與植物在其它方面還存有很大的差異，比如說，當我們把田裡的葉菜植物只摘一部份回家煮，把蘋果從樹上採下來吃，過了一段時日，它們又都會長出新的葉子和果實。可是動物的生理結構就完全沒辦法
這樣，假使您想品嚐一鍋滷豬腳，當您把豬的後腳剁下來以後，這隻豬終其一生就再也無法長出和原來一樣的腿部了。
從上面的例子我們可以發現，植物與動物並非相等，因此，人不能為了否定蔬食，或者自己想吃肉拉不下臉，就硬把事情說成：吃植物=吃動物=殘忍殺生，這樣的邏輯與做法都是不對的。
也許，我剛才說了那麼多，您還是仍舊不認同。
如果是這樣那也沒關係，我們在此願意暫時假設「植物等於動物」，然後大家再來比較「到底是誰殺生多」。
假使有一天事情真的變成「植物等於動物」，那我依然還是會說肉食者殺生比較多。理由一樣是因為動物必須靠吃飼料才能長大。現在的學者已經發現：人類使用每一百公斤的穀物飼養牲畜以後，只能轉換成約七公
斤的豬肉，或者約六公斤的牛肉，這些豬牛雞鴨所吃的飼料，也都是從飼料作物的身上取得(殺生)，而人豢養牲畜是為了得到牠身上的肉，因此吃進這些飼料(殺生)的責任總不能推給無辜的牲畜吧。所以，近年來已
有專家嚴正地指出---一位葷食者一生的穀物消耗量，竟是一位素食者的十二倍(註)。那請問，如果吃植物也是在殺生，究竟是誰殘忍殺得多呢？至於「一頭豬可以讓好幾十個人吃，這樣叫一命，植物體積這麼小，要吃到飽反而還殺生更多呢！」這只是一種障眼法，會讓人聽了還以為是真的。其實正確的比較方法應該是：不管是素食或葷食，必須先假設雙方每餐的食量都一樣大那才公平。現在我們若假設素食者與葷食者每餐都是吃六百公克的食物，那您把葷食者碗中的豬肉(假定是一百公克)乘以十四倍的殺生量(因為每一百公斤的穀物只能轉換成約七公斤的豬肉)，再把葷食者碗中的牛肉(假定是五十公克)乘十六倍的殺生量(因為每一百公斤的穀物只能轉換成約六公斤的牛肉)，最後再加上剩餘的四百五十公克的植物殺生量，就大約能得到葷食者真正的殺生總數。而素食者因為沒吃肉，所以碗中的植物殺生量都不必乘任何倍數，這樣兩邊輕易一比，馬上就能知道是誰的殺生比較多了，不是嗎？
和人們論證「葷食和素食誰殺生多」的確是一件很耗口水的事，所以，如果您是出自真心同情植物的命運，為了降低植物的消耗量，您應該知道蔬食才是正確的選擇了吧！而假如在我們討論完之後，您的飲食方式還
是依舊如故……那就讓我想起某位素食主義者曾說過的話：「對動物都不仁慈的人，就不太需要對植物假惺惺的關心了。」

※如果您相信「福報」這種東西，就可知道吃肉不僅是一件很損福的事，同時也是一件很浪費地力、人力等各項資源的事。
※有時人們也會用「植物也會痛」或「植物也有知覺」來質問，回答的方法大同小異。只要能證明誰對植物的消耗量大，就可證明誰所造成的痛苦比較多。因為素食者對植物的消耗量比肉食者少之又少，所以有關這一類的問題，素食者是穩操勝算。



如果有人說：因為人類有兩顆犬齒，由此可見人和老鼠一樣都是屬於雜食性的動物。既然人類是屬於雜食性動物，那當然連肉類也可以吃呀！不是嗎？
請您這樣答：怎麼大家這次又拿老鼠與自己相比了呢？人類應該是可以更高等一些。用「人類的犬齒」來證明我們原本就是雜食性動物，當初自以為聰明提出這番見解的人，真是害死了數以兆計的生靈，我這樣講是一點都不誇張的。因為由於這句話，讓原先許多吃素的朋友放棄了，同時也讓千百萬廣大的葷食民眾找到吃得心安理得的支柱，之後再怎麼勸勉都難以改變他們先入為主的觀念。
其實，人原本就是屬於草食性動物。草食性動物的特徵就是有很長的消化系統，像牛、羊、馬、駱駝都是，這是因為植物的纖維比肉類纖維長，所以需要較長的腸子來消化吸收。一般草食性動物的腸子是體長的十倍
，而人類的腸子大約是自己身高的十一倍。
相對於草食性動物，肉食性動物的腸子則非常短，平均只有身長的三倍，這是因為肉類腐敗得很快，若在體內停留過久將會毒化血液，所以牠們就演化出較短的消化管道，並且有超過草食性動物十倍的胃酸，好讓這
些肉類迅速消化完排出體外。而人類並沒有像肉食性動物有那麼多的胃酸。



除了消化系統的部份，我們也知道，肉食動物看到生肉是會流口水的，就比如貓看到生魚。可是人看見生肉並不會流口水，而且如果把生肉拿來靠近臉部的話，都還會覺得嘔心想吐。反而當人看見葡萄、芒果、鳳梨
等水果的時候，每個人的反應都是不由自主立即流口水，這種生理反應都充份說明人是草食性動物。
至於剛才所提到的牙齒部份，草食性動物的牙齒比較平整且臼齒發達，主要是方便磨碎食物。牠們吃東西時的口腔是左右磨合，細嚼慢嚥；至於肉食性動物的牙齒則較為尖銳且犬齒發達，主要是方便撕裂食物。牠們吃東西時口腔是上下閉合，幾乎是沒咬就「吞」進肚子。從這些方面來看，又顯然證明人是草食性動物。
而關於很多人感到疑惑的那兩顆「犬齒」，真想請問一下，「犬齒」出現在動物的口內就代表這種動物是肉食性嗎？它的功用就一定是為了撕裂其它動物身上的肉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好想知道大家吃蘋果咬下第一
口的時候，是怎麼咬的呢？是用門牙咬？還是把蘋果擠進嘴裡用臼齒咬呢？人也不是用犬齒把蘋果「撕裂」吧！當初提出「人類有犬齒，所以理當吃肉。」最大的錯誤，就是這個人對動物的瞭解根本還不夠。因為世界上犬齒最長的動物不是獅子，不是老虎，也不是陸地最大的肉食動物北極熊，而是令人想也想不到的---河馬，牠上顎的犬齒超過二十公分，下顎的犬齒光露出牙齦的部分就有四十公分，並且還能持續生長，而整顆的犬齒總計可達七十公分以上，最可怕的是：每一顆牙齒的重量可高達三公斤！
不過，像這樣體型又大、犬齒又長的河馬，真不知是靠吃什麼維生的？為什麼牠不也用牠的「犬齒」去「撕咬」身邊的魚群呢？

※請喜愛蔬食的朋友，下次再看到河馬的時候一定要熱情地向牠大喊：「河馬！河馬！我真的好愛你呦！」



生命即宇宙（散文）
有陣子常和朋友到東海大學附近散步，那是一個偶然被我發現的地方。在那裡可以看見台中市整個輪廓，而且馬路兩旁都還是綠油油的農田，是一個很理想的休息地點。
這邊的野狗還真不少，牠們為何會聚集在此的原因不明，或許狗狗也想在都市裡找一個鬧中取靜的環境，讓視野能於水泥叢林中舒展開來。
由於這條柏油路只興建一段便停工，此路不通反而成為牠們嬉戲的場所。
不過，雖然流浪狗比被關在籠子裡多了可貴的自由，但是牠們三餐卻都要憑自己的努力。所以假如來到這條馬路邊流連，總是有野狗三五成群圍在你的身邊搖尾巴，接著嘴巴開開真誠地看著你。
但如果真的沒有東西能給牠們吃，牠們也不會馬上就現實地離開，大家還是像知己似地在附近遊戲，不然就安靜趴在距人幾步之遠，好像聽著你所講出的心事。有時牠們也會貪玩和同伴忽然追逐遠了，可是過不久仍舊又回到人的面前，再一次搖著尾巴嘴巴開開真誠地看著你，然後你就知道下次要來之前得先準備些東西，不然可能會覺得很對不起牠。

和朋友在那裡坐了半個下午的時間，有一隻黑色的小土狗一直都沒離開，好像把我們當做是牠的主人。不管我們的話題跟牠有關或無關，牠還是在一旁自在地張嘴哈氣，讓舌頭搭在嘴邊躺著休息，偶爾用著後腿抓抓
耳朵上面的奇癢。我停下談話專心地看牠，同伴也回頭望著，小狗剛剛的動作突然讓我覺得牠實在就像一個人，只是被束縛在一隻狗的軀殼裡，看牠會跳、會叫、會痛、也有脾氣和情欲，難道不就像是一個人嗎？你撫摸牠的毛髮牠會聽話地動也不動，瞇著眼睛好像舒服到快要睡著，這不是也很像大家小時候趴在媽媽的腿上挖耳朵，瞇著眼睛一臉幸福的樣子嗎？

「叫牠小黑，你看怎樣？」我對同伴說。
不久小黑的身體又癢了起來，抓不到的地方，牠翹起四條腿用背躺在地上摩擦打滾，真是聰明。這個動作若分析下來，說不定比人類夾不起菜改用湯匙撈的行為複雜。
狗狗還會過馬路，懂得停看聽，有時也知道撒嬌，可是當看見來者不善，也會正義凜然地旺旺幾聲，我越觀察越對牠和人類的相同處感到興趣。
可能是自從被主人棄養之後就再也沒洗過澡，小黑身上的寄生動物實在太多，輕鬆舒服沒多久，一下子牠又很急地把嘴尖鑽進毛裡咬著蝨子，同時還很生氣地發出呃呃的警告聲。看到這一幕我突然靈慧一閃：一隻狗
全身的蝨子不知凡幾，每隻蝨子上的微生物又不知凡幾，在微生物的世界底下，還有數不清的生命現象及無盡世界，難道這就是「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的道理嗎？
太神奇了，我覺得這個憬悟好大！
「生命即宇宙。」這是我從一隻野狗身上發現的道理。現在科學家已提出我們居住的宇宙含藏著無數的小宇宙，每個宇宙裡又孕育了無數的生命，而小狗雖然小，卻不也自成一個體系，不也就像是一個小宇宙嗎？而
蝨子就像是宇宙中的星球，每「隻」星球上又孕育無量無邊、不可勝數的微生物，這是擺在眼前的事實，所以我們怎能輕視一隻野狗，乃至一隻會咬人的蝨子呢？

※那對於被我們吃下的各種動物……



本書後記：
我有一個夢，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看見基督徒勸佛教徒吃素。

我有一個夢，就是希望每個要動筷子的人，都能想起動物不久前無助驚恐的面容。

我有一個夢，就是希望人們口說尊重生命與愛護動物，不再等於開出一張沽名釣譽的空頭支票。

我有一個夢，就是希望有一天，美食作家能體悟「生命」不該被這樣詮釋，連同介紹美食的主持人、製作人也有相同的體悟。

我有一個夢，那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蔬食能像環境保護工作一樣，成為每位民眾皆樂意追求的普世價值。

我還有一個夢……

您一定會說我怎麼有那麼多夢？多夢，那倒是憂鬱的一種表徵，每當我睡前又想起明早將有無數的眾生，因自己的有限而無法得救……

 

◎您可以試著這樣做：
做一個拒用動物與昆蟲產品者、參與保護動物（全素餵養）或推廣慈心全素的活動。（完美）  
◎聲明：歡迎讀者印製本文流通，但不得做為營利販售之用途。您可自行尋找印刷廠，或者直接聯繫和裕出版社（06-2454023）林小姐，本文已在和裕印刷過，可節省製版、封面設計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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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完後請勿將本冊子閒置在書櫃，請您把它交給下一個人，或者把它放在素食館的結緣櫃……別人能夠拿到的地方，讓我們把這份關懷傳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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