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頭，茫茫煙水寒。 

                                                           走過青春，我走過妳好山水。 

                                                                      懷念茗蘭，祝福茗蘭。

〈走過日月潭〉故事是真實的       蕭之華

——〈走過日月潭〉外一章，兼答愛貝小姐留言

十月二十五日，我在本站貼出，為償我四十三年前的一筆情債而寫的〈走過日月潭〉一文。文貼出後，得到多篇溫情的回應留言。

首先是Goose回應， 「遺憾還諸山水。」繼之有獨孤學庸回應 ，「碧波掬影空思憶，想望青山已緲然！情帳怎生償？就跟你走一輩子。老哥的故事與文章讓晚輩欽慕不已。」亭億的回應 「哇~前半段您寫得像小說一般精彩~後半段卻讓我看得憂心重重~果真~套句俗話來說真的是有緣沒份~不過老天爺也應該保佑您兩都有好的歸宿了吧 !」以及靜止在回應文章中提到，「您的〈走過日月潭〉已拜讀過，相當動人，雖然有些感傷，卻也體悟到另一種昇華，值得細細品味。」本日，又有愛貝小姐留言，「這是真實的故事嗎 ? 一天的相逢就真的能談到"愛" ? 就能讓人決定要娶為妻 ? 如果是真的，那我很羨慕那個時代的人對感情的確定.....。( 會看這文章是因為我很愛日月潭 )。

前幾則留言，我都已分答覆，像亭億小姐的留言，我就回答說，「這就是殘緣。欠債的還錢，欠淚的還淚。這篇文章寫了三天三夜，寫得我老淚縱橫！亭億啊！積壓心底四十三年，情債難還啊！」

愛貝小姐此前曾在我〈漢奸不容美化，烈士不許侮辱〉一文中留言，我已作了初步的回應並將她留言貼出，現再作較詳細的答覆。

愛貝小姐，妳留言問我，這〈走過日月潭〉，故事是不是真的？

我可以真誠地回答，是真的。連女主角的名字，也是她的本名。這是我艱困人生旅程，難得的所謂「艷遇」的經驗。也是我今生有血有淚的心靈深處，不時悸動的，圈圈美麗的波紋。雖然悸痛中帶著刺痛。

當然，其中的過程和細節，要比文章中所寫的來得多一些，也曲折複雜一些。，在一篇文字中，自不可能盡寫。不過，故事的發生經過，的確就只這一天。

我之所以會認定這是愛情，我內心的答案有三。

第一、是兩廂情願，是二人都有情意。

女主角茗蘭的三清----清純清秀清麗，正是戀愛或愛情中，我所心儀的對象。我不否認我第一眼看到她，或者正確地說，是二人目光第一次的碰觸，我的確被她強烈的放電震灼。說是只看一眼就愛上，或者說是一見鍾情，在我，一點都沒有矯飾，也都一點不為過。而於茗蘭，就她對我說，她早先即注意到我，她還說，保存有我的一些剪報。只是，在此之前，她並未與我謀面。

第二、她真誠待我，對我開放她的一切，雖然還只是初相認識。

我問她任何問題，包括她個人，她家庭，特別是她的感情交往等等，她都有問必答。相對，她也問了我的個人經歷，有否結婚？有無女友？等等，我也據實相告，包括我單戀的一位學妹。不只如此，那晚，在船上，果真我要了她的身體，我猜想，她也會是願意的。對於這樣一位純情的原住民少女，憑我良知，我怎忍心不予珍惜？雖然，我並不是聖人。

所以，雖只僅僅一天的相逢，而我們，的確就是談到了愛，論到了嫁娶。

而整篇故事背後，還有兩件事情可以補充。

其一，第二年七月初，我當兵回來，到我原木柵租居處取寄存之物，房東告訴我，有一漂亮的女孩前來找我，留有字條。看字條，知是茗蘭，時間就在我已寫信告訴她，我離開後的第三天。在部隊時，雖然她給我寫過三封信，可是，她並沒有提到這件事。

我猜想，是茗蘭收我信後，急急想在我入伍前，趕來與我相會。也許，是來查證我急急當兵是否屬實？而在部隊時，雖然她回了我三封信，可是，她瞞住件事不提。

其二，茗蘭她阿姨告訴我，說茗蘭她已嫁人生子。聽完之後，我心自傷悲，唯存疑惑。我想方設法，終於打聽到茗蘭在台中市的餐廳地址，即前去偷看，時在某一天的中午。

餐廳中等規模，裝潢時新，客人不少，生意不錯。店裡有兩位穿制服的女服務生，有兩位穿西裝的餐廳人員。人多也雜，又人來人往，我猜不出其中那一位是茗蘭的先生？沒見到茗蘭她抱著小嬰兒，但是，卻見到了她挺著約八、九個月的大肚子，愉快地在招呼客人。所見雖與茗蘭她阿姨所言有所出入，但也相去不遠。或許，茗蘭她阿姨說的是快生小孩，而我聽成是生了小孩。

第三，她獻給了我，她少女的初吻。

茗蘭獻給我她少女的初吻，是我文章的「戲肉」。在文章中，我自有描述。不過，我也只稍稍著墨，並未渲染。在茗蘭之前，我是有吻過二、三個女孩。但是，都不算盡興，也都吻不出甚麼水乳綢繆，瓊漿玉液的滋味。更不用說是否初吻不初吻？

唯茗蘭，讓我感受到了初吻的電觸，初吻的激情，和初吻的銷魂與陶醉。

那夜，在日月潭水面，我和茗蘭的初吻，自不止一次，可能也不止三、五次。最長的一次，怕超過二十分鐘。在熱吻中，我並沒有觸摸茗蘭的身體，自然也就沒有超過熱吻界限的念頭。雖在陶醉之中，唯緊把守應有的界限。我如此，想來，茗蘭她也應是一樣。

有一種說法，就愛情，就兩性互動而言，代表愛的，不是性，而是吻。所謂的獻身，完整地說，先於獻身的，應該是獻吻。一般說來，得到女人的吻，要比得到女人的性來得可貴。強奸多可得逞，而強吻則多難得逞。多少風塵女子，她可以隨意賣身，但是，她不肯輕意賣吻。

準此而論，《色戒》小說中，張愛玲引用辜鴻銘翻譯引進的英人諺語，「到女人心裡的路，必先通過陰道」，此語誠大有商榷的餘地。

果如此說，那麼，試問，俗稱「牛郎」之猛男，專以服務女人陰道為其業，所服務之陰道，何止千百。試問？在百千牛郎中，究竟有幾頭牛？到得了女人的心房？

應是前世修來，有幸，在星空夜晚的日月潭水上，我得到了茗蘭的初吻。至於其他，誠如亭億回應所說，唯歸諸於彼此的緣份。

謝謝愛貝小姐的留言，引我寫出這〈走過日月潭〉的外一章。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