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9/05/10 00:05:48瀏覽397|回應0|推薦0 | |
【1】我的读书
接触最早的哲学书籍,当然是马克思的,这是中国教育的功劳。我对马克思一直是很佩服的,最喜欢的是他的一句话——怀疑一切!后来又接触了尼采的著作,突然发现,哲学原来可以这个样子,特别是《查拉斯图拉如是说》,最喜欢尼采的一句话是——重估一切!这样怀疑与重估就成了我思想的两块基石。 再后来,开始读康德的三个批判,读叔本华,读黑格尔,读凯尔凯格尔,读萨特——古到柏拉图,近到现代的解构主义,如福柯等等,我陷入了哲学的泥潭,当时的感觉——哲学是忽悠人;哲学是个垃圾桶,是什么都可以往里装的。 我的读书是博览甚广,不求甚解的。我对书的理解是——读一本好书,觉得如醍醐灌顶,明白了很多;再读同样主题的另一本好书,觉得——咦!怎么有些地方不一样,有些冲突;再再读同一主题的第三本、第四本——读的越多,疑问越多,越来越糊涂。这就如对一件事情的了解,我从未去过美国,看看关于美国的书,听听去过美国,在美国生活过的人的见闻,描述是大相径庭的,但美国只有一个,不同书,不同人的美国,却有无数个。 《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真是有道理,这世界就是由表象和人类的意志构成的,表象和意志就如海洋,人类在这个世界无所适从了,对于一本书,一个人,一种主义,一些知识——犹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抓住了就紧紧不放,并且攻击别人,你的不对,我的才是真理!不同的文明,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教派,不同的学派——相互谩骂,甚至拳头、棍棒、刀枪、大炮、原子弹都成攻击对手的工具——这些始终伴随着人类的文明发展。 想起了《格列佛游记》,两个国家因为鸡蛋要从大头打破,还是从小头吃起,打了很多年的仗,当时觉得很好笑;现在看来,人类更是如此,而且争执的问题更多——同是佛教,有大乘佛教,有小乘佛教,还有什么禅宗、净土宗、华严宗等等,很多宗;同是伊斯兰教,有逊尼派,有什叶派;同是基督教,有天主教,有东正教,有新教——宗教是一种教条化的认识,都是如此,其他的人类认识更是千家争鸣,万花齐放了——可以说,有一本《红楼梦》,就会有很多红学,就会无数个林黛玉;反正,世界太大,可以任人胡说! 相信是人类文明的食物链,没了了相信,国家就会崩溃,社会就会动乱,文明就会浩劫。 书读的越多,事情经历的越多,怀疑越多,相信越少,以致到了最后,什么也不相信起来——生存还是死亡,只有这才是人类的大问题,才是一切问题的原点——我们还活着,是这个问题存在的基础,把人类的一切知识从自己的头脑里清除干净,像动物那样生存,没有思想,没有主义——只有我们自己,只有生存——为了生存,与各种事物建立起各种关系——苹果是可以吃的,石头是不可以吃的——这就是哲学了,哲学就是关系的确立和处理。 【2】关于语言 关系的确立和处理,是离不开语言的。 语言是个什么东西呢? 在我看来,语言不过的是一种工具,现在世界上语言有上千种吧,文字有几百种吧,正常的人都会说话,只是说不同的话而已;可以说,制造和使用工具,是人类的根本特性,也就是创造力的具体体现——只有人类才有创造力,这是人与其他生物的根本区别。 石刀、石斧是工具,语言更是工具。个人的力量是很小的,在严酷的自然环境下生存,是必须联合起来的,单靠其他动物式的发声和身体扭动来交流,是根本就不够用的,语言的产生,就解决这一问题。语言是交流和沟通的工具,更是思维的工具,这就如一根棍子,原本只是用来打东西的,却发现用来撬东西,作为杠杆,作用更大,语言就是这样,撬起了人类的思维。 文字的产生,则是使语言可以保存下来,这可比粮食的保存,更重要的多了,有些人将文字的产生,作为衡量文明的重要标准,是很有道理的。 数学也是一种语言,只不过是一种精细的语言罢了,我们日常使用的语言则是模糊的语言,但二者都是工具;数学就如同不同的测量工具,不同的数学,不过是米尺、量杯、以寸为单位的尺等等;我们生活的语言,则如绳子、丝线,将不同的东西捆绑起来,这就是逻辑了。 现在西方的解构主义,是反逻辑的,这有些过了头,逻辑就如一层布,这布是由语言的线织成的,覆盖在各种事实上,离开了事实,它就空无一物,走向虚无了。 西方很早就有诡辩论,有“名实”之争;中国也有“白马非马”和“名教”的说法,都是语言、逻辑与事实之间的摩擦——人类发明的任何工具,都会受到这些工具的负面影响,语言是这样,文字是这样,刀枪是这样,原子弹更是这样! 【3】关于思考 语言是思维的工具,思维则是从思考开始的,思考则源于怀疑,怀疑来自困惑,困惑来自日常的生活和阅读。 没有丰富的经历,没有读很多的书,所谓的“困惑”,不过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而已,其怀疑也多是盲目的,其相信也多是盲目的,每个时期的青年学生运动,不是破坏这个,就是打倒那个的,都是源于此,但每个人都是年轻的过,大多数人也都是当过学生的,因此,也就一茬接一茬地循环,很多是时候破坏是为了建设,也有很多时候破坏只是为了破坏,只是为了发泄。 破坏应是为了建设的,怀疑应是为了相信的,重估应是为了价值的确立的;“怀疑一切”与“重估一切”的说法,只是战略上藐视敌人,不是战术上也藐视敌人的,而是要战术上重视敌人的。 这就是偏重,偏重来自人类认识局限性,来自语言和文字的局限性,人是不可能一下子看清楚自己的周围的,必须不断地转动身体,变换视角,才有看清的可能;人是不可能几句话,就把道理说清楚的,那种什么都说,什么也没有讲清楚的话,只是忽悠人而已,算命的先生,是经常用这一招的,后来竟然传染到了学者、教授的身上,讨论一件事情是必须有的放矢的,这个“的”就是现实问题,这个“矢”就是说出的话,讲出的道理了。 偏重是广泛存在于生活中的,例如经济政策的自由学派,和凯恩斯学派,在没有找到更好的理论前,体制僵化时,我说自由学派好;监管不利时,我说凯恩斯的主张好,并非我是墙头草,也非中间派,而是在不同的时候采用不同的策略——偏重就是灵活并集中,关键是什么时候灵活,什么时候集中。 人类的先哲的思想理论,都是各有偏重的。 人类的发展就如盲人的走路,是很容易掉到沟里的,先哲们就如指路人,有的先哲说——向左边走;有的先哲说——向右边走,是各有偏重的,都是有道理的,只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而不是要崇拜这个,打倒那个。 正因为先哲们的说法各有偏重,互有矛盾,我们就产生了困惑,在加上我们生活的困惑,困惑的酝酿产生了怀疑,怀疑的不断积累,就产生了思考,思考是需要原料的,知识、信息、真理等,都是思考的原料。 思考像挖井,如淘金,在这里挖不出来水,就换个地方挖;在这里淘不到金,就到别的地方继续淘,千万不可钻牛角尖,更不可一棵树上吊死,这就需要想象,想象就是思维的换地方挖井、淘金了,但要挖什么程度,才判断挖不出水,是要有一个判断的标准的,这个标准既可以是借鉴别人的,更是自己经验的终结。 思考、想象、判断都是思维的具体方法,三者是必须结合在一起的,不停地循环,才是正确的思维方法,这就是我的辩证法了,这个辨证法,与马克思的有些区别,但大致框架相似,也就是——思考主要是分割法,可分为,分裂法,也就是二分法、三分法等,就是把一个整体分开来分析,另一方面是切割法,就是排除外在的干扰,把具体的事物假定在一个完全的条件下分析,如真空、如假设摩擦力为零等等;想象主要是转换法,可分为,转移法和换位法,转移法就是对客体进行想象,换位法就是对主体进行想象,如假设我是他,我会怎样做等;判断主要是循环反复法,可分为,循环法和反复法,也就是反复实验,循环实践了。 逻辑是语言织成的布,如果是谎言织成的布,就是忽悠人了,而且比谎言更有欺骗性。 逻辑是不可能覆盖人类一切的知识的,因此,人类的知识不是一整块布,而是一个个偏重,在偏重的框架内,才是逻辑。黑格尔、马克思等人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企图用逻辑构建整个人类知识体系;而叔本华、尼采等人,则在强调偏重时,微观忽视了逻辑,宏观缺少系统的思想——当然那时系统的思想还没有盛行。 思想就如藤蔓,是需要框架的,我认为好的框架应是这样的,整体的框架是系统,偏重、中庸和进程作为隔板,逻辑作为每个偏重内的方法。 偏重、中庸、进程的隔板是必须结合起来使用的,一旦孤立,偏重就会滑向偏激,中庸就会滑向僵化,进程就会陷入混乱。 【4】关于真理 到底有没有真理呢? 有!——又没有!这就如孔子的鬼神论,很多人说孔子滑头,我却认为这恰恰是孔子高明的地方。孔子晚年提出的“中庸”思想,是很了不起的,可以说是孔子的最高成就,可惜孔子没有详加阐述,就去世了。孔子的中庸思想,是建立在偏重的基础上的,可以说,没有偏重就没有中庸,到了宋朝朱程理学,彻底把孔子的思想僵化了,孔子的中庸被去掉了根基,只剩僵化了。 中国的思想在于系统,从伏羲、女娲定规矩,到河洛图,到《周易》,到先秦诸子,特别是我们的中医,都是系统思想的产物,但到了汉朝以后,经过董仲舒的僵化,到《白虎通》的歪曲,特别是宋朝朱程理学的曲解,完全面目全非了,明代的王阳明可以说是独辟蹊径,有些与先秦诸子殊途同归,而李贽不过是为反对而发对,其发对封建礼教,倡导妇女解放,我认为只是气话,只是人为标新立异而已。 可以说,中华传统的文化精华的丢失不是一两天了,而是上千年,汉以后的思想,是初步僵化,还不打紧,到了五代以后,以儿皇帝“石敬瑭”为政治军事标志,以女人裹脚,理学的出现为文化标志,是进一步的僵化,以致到了明朝,无论朝野都发生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并不是崇拜古人,而是因为中华文化的源头的东西,的确是好,据说莱布尼茨就是根据中国的太极八卦,创出了二进制,这可是现代计算机技术产生的基础;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人类最早的认识,是很少受已有知识影响的,可以说,已知的事物,比未知的事物,更阻碍人类的认识和发展。中国最好的东西在先秦,次之在汉唐,五代以后的东西,无论思想,还是艺术,除了几本小说,张择端的画等偶然的闪光,就没有多少好东西了。 想起了九十年前的“打倒孔家店”云云,唉——孔子真是冤死了!此孔家店,非彼孔家店也,假孔家店,非真孔家店也,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倒洗澡水,把孩子也倒掉了! 思想就如珍珠,多是源自一粒沙子形成的,这沙子就是真理了,真理都是一体两面的,一面是真理。另一面就是教条。比如印度教,不吃牛肉,在我们看来是教条,在他们看来就是真理,伊斯兰教徒,不食猪肉也是如此。 我认为一种游戏最能说明真理的含义,就是——栋梁拆,一根木棍作为栋梁,其他的木棍以这栋梁为核心依靠起来,等到相互能够制衡的时候,把栋梁撤掉,其他的木棍依然不受影响。真理就如这栋梁的棍子,在开始是非常重要的,但到最后就可有可无了,甚至反而是阻碍。 因此,尽管我是无神论者,但如果有人必须有一个神,才能活下去,才能活的更好,只要不太危害别人和他自己,就给他一个神,无论什么作为神都没关系,即使将苍蝇视为神也可以。 真理是有的,只是在一定的范围内。在特定的范围内,真理是绝对的;超出了这个范围,真理就是相对的;再把范畴扩大,所谓真理不过是教条,甚至是一种谬误而已。 我的真理观,是建立在偏重、中庸、进程的基础上,是建立在唯我、系统、现实的基础上的。 【5】大学问 人们大多认为,大学问是出国镀金,大学问是故纸堆里钻研,我却认为大学问就在身边,就在一个个日常的细节里,一句话说的好——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从一个苹果,可以想到整个宇宙,从吃饭穿衣,可以想到人类的文明,想到整个人类的发展。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知识是阶梯,是酵母,是药引——的原因了,知识是为了攀登这个大学问的阶梯,知识是为了引起这个大学问的发酵的酵母,知识是为了更好地治病救人的药引。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见到了真神,对神殿里的神像,就不当回事了。很多人都说我狂妄,我却自认为谦虚的很,到了虚怀若谷,海纳百川的地步,我的狂妄只是不拜神像而已。 人是应该有敬畏之心的,但敬畏的应是自然的规律,应是宇宙的运行,而不是某个人,某个具体的人类组织。孔子、柏拉图、黑格尔、马克思、尼采、鲁迅等等,只不过是我们攀登大学问的同伴而已——三人行,必有我师,他们即可以是我们的老师,也是我们的良友,但主要则是我们的同伴。 与人谈话,若是只在书本上打转转,多是谈得很投机的,别人喜欢说什么,我就跟他说什么,别人喜欢听什么,我就说什么,但这只是侃大山,只是聊天,就如武侠小说里的,见招拆招,大家玩的都很高兴,倘若真要谈起心来,就如用真功夫了,我却是无招式的,别人就不干了——你这不是胡来吗,马克思不是这样说的,尼采不是这样说的——这过招就过不下去了,但马克思、尼采、罗素等人说的,我就说不得,好龙的叶公们,只是好假龙,却是害怕真龙,讨厌真龙的——真龙就是大学问。 无招与乱打是不同的,无招是有的放矢的,乱打则是无的放矢的,二者是形似而神非的,天才和疯子只差一线,的确如此,古往今来,有多少天才自杀,有多少天才发疯,都是源于有的放矢,搞成了无的放矢的原因。 因此,大学问的山是不能随便攀登的,对于厌恶登山的人,怎么说登山的好处,都是没有关系的,但对于喜欢登山的人而言,就不可大谈登珠穆朗玛峰的乐趣,那可是要害人的。 古往近来的大学问家,我最佩服的就是达芬奇了,有人说,如果达芬奇的笔记发表,可能人类的科学发展会提前一百年。但即使发表了,人们又能认识吗?即使认识了,应用了,有可能,因为这些笔记,人类已经毁灭了。 知识是一种工具,就如一把刀剑,科学则是人类知识的刀锋,刀越锋利,砍削东西越容易,但伤害别人,误伤自己也是越容易。 哲学则是人类知识体系的刀脊、剑身,是必须厚重的,倘若也薄了起来,这刀剑是很容易折断的。听说,我们国家也开始重视哲学的研究了,但只是在神殿拜神,只是在家里后院的小山转转,是不会有什么成就的。 【6】一个苹果 知识是人们大多知道的认识,是被人们大多承认的认识。 一个人的认识,即使再正确,如果不被人们承认,也不是知识,可以说,知识至少是双重的认识,第一层是某个人,或是某个组织对世界的认识,第二层是人们的对这些认识的认识,还可有第三层、第四层——直到无数层,因此,一部经典是永远也不会过时的,很多时候,这部经典的本来面目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即使它只是一块砖头,只要能引出玉来,也是有大价值的。 人类的知识看似复杂,其实很简单,只要一个人,一个苹果,就能产生所有的知识——人的认识是人类认识的一部分,苹果则是世界的一部分。 首先,苹果就是苹果,它是一种具体的存在,你可以叫它任何名字,apple也好,狗屎也好,什么都可以,它不会因为名字的不同而改变,因此,苹果只是这种存在的代号而已。 一个人,就是我了,我是我自己,我还活着,所以我是真实的,一个真实存在 的我,一个真实存在的苹果,我的世界便产生了,我的世界是人类世界的一部分。 哲学是关系的确立和处理。 我肚子饿了,苹果能不能吃呢?能吃,这是关系,不能吃,这也是关系;怎么吃呢?是烤着吃,还是蒸着吃,这是关系的处理。 关系是一条线,将两个存在,多个存在联系起来。 我将这个苹果,扔给猫吃,它不吃,这是三者的关系;猫吃不吃苹果,本与我无关,但这个苹果与我相关,关系的线就会将我也栓在一起,可以说,我的世界都是与我相关的,人类的世界都是与人类相关的,只是有的直接,有的间接,有的远,有的近而已。 杞人忧天是有道理的,但他是无的放矢,因此就是庸人自扰;如果是有针对性地忧天,将自己与特定的目的联系起来,忧天的人就是哲学家了。 古希腊的泰勒斯,经常盯着天空看,结果掉到了沟里。别人都笑他,只知道天空,却不知道脚下的沟,泰勒斯就利用掌握的天文知识,预测了气候的变化,通过倒卖橄榄发了大财。这样的忧天者才是真的忧天者,才是哲学家。 哲学家就是将一切事物,与自己,与人类,确立正确的关系,并找到正确处理关系的方法。 因此,哲学家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从自己开始,到自己的家人,再到自己的小团体,再到国家民族,再到整个人类,再到自己,不断地循环,从而确立不同的关系,处理不同的关系。 我认为,哲学的原点在于——我,也就是自己了,我活着是最坚实的存在,是任何怀疑和重估都打不倒的,我——是哲学的原点,认识因此展开,通过我的认识,我的表现,我的实现,不断扩展。 这就是我的唯我论,唯物论和唯心论,都是虚无论,物质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种有形的虚无而已;唯心论的“心”又是什么玩意,不过是一种无形的虚无而已。 我是身心一体的,我是肉灵合一的,我是一个系统,我是一种存在,我是自在、自发、自觉、自由的系统体,我就是我自己! 科学是对事实的认识和应用。 人类的认识,可以总结为六大问题,分别为——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能怎么办?愿意怎么办? 哲学是把“为什么”省略掉了,科学则主要是解决“为什么”的问题。 把其他一切关系切断,只保留我与苹果的关系——苹果为什么能吃?苹果为什么能这样吃? 研究苹果的物质结构,就是物理学了; 研究苹果的分子结构,就是化学了; 研究苹果对我心理的影响,就是心理学了; 研究我对苹果的主动行为,就是精神学了; 研究苹果的测量方法,就是数学了—— 如果将我置于社会当中, 怎样配置苹果,使其效用最大化;是用来换取金钱,然后不断倒卖,一个变两个,两个变三个——地积累财富;还是换一棵小苹果树,等几年,就可能长出苹果,或是行贿别人,以获取某种利益——这是经济学的问题。 我是把苹果吃掉,还是用做学费,还是做其它的用途;或者我用苹果博得了别人的信任,有了某些处置他人的事物的权力;又或者是为了我的利益,将苹果,或是苹果的一部分,献给我所属的共同体,用来与别的共同体进行博弈——这些是政治的问题。 艺术是对感觉的表达和沟通。 我觉得苹果很好看,把这种感觉画出来,就是绘画,画出来的不是苹果,而是苹果的好看; 我觉得苹果真好吃,把这种感觉,通过身体的动作表达出来,就是舞蹈,表达的不是苹果的味道,而是我对苹果的感觉; 可以说,表达的形式,表达的媒介是多种多样的,绘画、舞蹈、音乐、电影等以客体为标准的划分方法,过于机械。 应以感觉,也就是主体的感觉,作为艺术的划分标准,主要有心理的感觉,精神的感觉,情感或情绪的感觉,思想的感觉,生理感官的直观感觉,分别对应的是心的艺术,神的艺术,情的艺术,理的艺术,景的艺术。 哲学、科学、艺术分别是人类知识的不同偏重,哲学偏重主体,这个主体就是人,就是人类;科学偏重客观;艺术偏重主观。 哲学就如空气,是无处不在的,只是人们多忽略了它的存在;科学就如水,人离不开空气,也离不开水;艺术如食物。有人说科学是近代才产生的,这种说法是片面的,一个人呼吸,空气中有水分,一个人吃饭,吃蔬菜,即使不直接喝水,也是间接地饮水了。 最早的科学,是经验科学,是隐藏在生活的哲学和艺术当中的,近代的现代科学技术,则是科学技术分别从生产生活的哲学和艺术中,独立出来了,形成了实验科学和实践科学——自然科学主要是实验科学,社会科学主要是实践科学。 【7】系统 系统与逻辑都是思维的方法,逻辑对于系统,有些像牛顿力学之于相对论,系统论的出现并不是要完全否定逻辑,只是将逻辑限定在一定的范畴内。 我的广义系统论分析法,是包括系统观,辩证法,实证主义和形而上学的,只是各有偏重,只是要限制在一定的范畴内。 人的知识,人的思想体系,首先是对客体的复制,然后是相互攀附,最后要么走向相对的独立,要么失去独立,走向相对的依附——科学走向了相对的独立,宗教走向了相对的依附。 逻辑是对事实联系的复制,系统就是对整个世界关系、事实、感觉的复制,包括关系的适合,关系的协调,关系的和谐;包括事实的本质,事实的规律,事实的联系;包括因感觉而引起的愉悦,因感觉而因为的震撼,因感觉而引起的惊奇。系统的方法是存在于人类所有的认识,和人类所有的知识当中的。 逻辑就如堆积木,系统就如盖房子,堆积木是堆到哪里算哪里的;盖房子则是要有一个图纸的,是要有架构的,是要有具体的格式的,不同的房间,根据其用途的不同,是要有所偏重的—— 很多人对羡慕西方的逻辑,却不知我们中国的系统思想,更加了不起,现在西方的哲学界已经对逻辑进行反思,我们还在崇拜地向西方讨教。我认为人类的思维方法,应是以中华文化的系统思想为根基,嫁接西方的近现代科学知识,才能焕发青春,无论是对西方而言,还是对中国而言,都是如此。 我觉得河洛图,太极图,还有星系四旋臂的形状,都是表现系统的好标志。 系统可分为有形的部分,和无形的部分,有形的部分如物质,如空间;无形的部分如能量,如时间。有形的部分可概述为组织,无形的部分可概述为机制。 组织、机制是一而二,二而一的,系统即使组织,也是机制,只是不同的系统偏重不同,只是同一系统在不同的时候偏重不同。 组织主要的表现是规矩,具体分别为框架、格式、核心; 机制主要的表现是阴阳,具体分别为聚散、运转、变化; 系统的主要表现是主客,具体分别为复制,攀附,独立或依附。 这种划分只是为了更好的说明和研究,其实这些都是一体的,只是偏重不同,偏重就如一把解剖刀,是分解世界的第一工具。 系统、唯我、现实是必须结合在一起的;偏重、中庸、进程也是必须结合在一起的,共同构成了唯我系统论和现实系统论,这是我认为人类最好的思维方法,是集古今中外的大成。 进程就是节奏和程序,逻辑只是程序的构成部分,所以说逻辑在整个系统的方法论当中是很小的一部分,是不可能支撑起整个人类知识的,黑格尔、马克思等人想的太简单了,也太机械了。 以唯我作为原点,以现实作为基础,以系统作为方法和框架,对人类的所有知识进行重组,就是我的思想架构。 现实是时间的中心,串起了过去和将来,现实是最重要的。 历史不过是现实的沉淀;未来不过是现实的延续。 不知生,焉知死,同样,不知现实,怎懂历史;没有现实,何来未来。 历史是为现实服务的;历史是没有真相的,只有事实,但这事实只能通过各人的现实去观察,因此中国人的南京大屠杀,是与日本人的不同的,不是历史事实的不同,而是我们的现实不同。 唯我、现实、系统是宏观的方法,是战略方法;偏重、中庸、进程则是微观的方法,是战术方法,是具体操作的方法。 【8】翻译与创作 著名的翻译家傅雷先生,我曾是很佩服的,后来却感觉有些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我读了傅雷翻译的罗曼罗兰的《巨人三传》,觉的很好,就专门找他翻译的书,特别是巴尔扎克的作品,如《葛朗台》,却发现他翻译的版本,远不如后来看到的别人翻译的,读起来很别扭。 还有莎士比亚的作品,梁实秋翻译的版本,远不如朱生豪翻译的。以至于有段时间,我看翻译的作品,常常不同的版本结合着看。 后来想想觉得没有必要,知识只是阶梯、只是酵母、只是药引,关键是它给读者带来了什么,其本来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尽管翻译追求——信达雅,但翻译其实是一种再创作,有些翻译的作品,无论是思想性,还是艺术性都是好于原作的。 语言是思维的工具,也是表达与交流的工具。写作首先是为了表达,可以说——创作首先是创作给自己看的,然后才是给别人看的。如果过于重视交流,而忽视自己感觉的表达,则大多会陷入是媚俗,创作出庸俗的作品。 围绕着同一主题创作,在不同的时期,即使重复创作,一个人的作品也是不一样的;这就如一个人的照片,即使在同一背景下,不同时期的影像也是不同的,因为,最起码人在变老。一个人的作品更是如此,作品是一个人的思想、精神、心理、知识等,在特定时期的影像,所以才有——“文如其人”的说法,但不是“文是其人”。 绝世的作品,大多是要经过作者长期的酝酿,然后集中爆发,最后再不断修改而成的。可以说,文章应是酝酿出来的,文章应是爆发出来的,文章应是修改出来的——有些像把孩子培养成人,首先要十月怀胎,然后是痛苦的生产,最后还要长期地教育。 翻译是一种再创作,翻译的作品可以看做原作者和翻译者共同的作品,如果特别在乎作品本来的面貌,最好是自己去读原著,要么把不同的翻译版本结合起来看,我认为这是没有必要的。 时势造就英雄,同样——时代造就经典,时代造就名家。 无论是一个英雄,还是一个人,都是属于他那个时代的,作品也是属于它产生的时代的,即使是不被同时代的人们承认的作品,它还是打上了时代的烙印。 例如《简爱》,当时读起来觉的很奇怪,这么一部作品就是名著?后来又读《包法利夫人》、《爱玛》、《苔丝》、《红字》等等,原来它们都是与妇女解放运动的时代背景结合在一起的。 真的要完全读懂一本书,是不可能的,要还原那个时代背景,要还原作者经历,要还原作者创作时的思想、精神、心理等等,这比对历史的了解更困难,追求历史事实的真相是不可能的,对于只是特定历史时刻,某些事件或某些人的影像的文学作品而言,更是不可能,至于还是翻译过来的作品,就更更不可能了。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读书就如淘金,书籍只是河里的水,河水不断冲刷现实的河床,淘金者只是利用河水在现实的河床上淘金而已,而不是在水里捞。 一本书成为名著,一个人成为名家,是在它那个时代,或后来的某个时代,起了相应的作用,而随着历史的河流,漂流到今天的,他的地位不能用今天的标准来衡量。 因此,傅雷先生是名家,《简爱》是名著。 现在的很多年轻的作家,以及误以为自己还年轻的王朔等人,不断地攻击我们的前辈,不知是源于无知,还是无耻,希望是前者。 我们踏着前人的肩膀前进,他们应得到应有的尊重。 其实尊重他们,也就是尊重我们自己,我们的写的东西,不论是直接还是间接,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带有他们的影子。 【9】人的全面发展 我是比较喜欢体育的,尤其喜欢篮球和足球,巴乔是我敬佩的运动员,他十来岁时,膝盖受了严重的伤,医生曾说,他不能再踢足球了,但巴乔一直踢到三十多岁,而且又多次受伤,他的两条腿都有钢钉,至于的他的成就和他的忧郁更是为人们所熟知。巴乔曾说,他能坚持下来,是因为皈依了佛教,是佛教给了他力量。 在看体育比赛的时候,发现无论是运动员,还是教练员都是很迷信的,这种迷信不是迷信某种宗教,而多是对某种事物的迷信。例如——一个教练穿着同一件衣服,连赢了几场重要的比赛,他就经常穿着这件衣服,直到又穿着这件衣服老输,他才可能换掉,如果仔细观察一下,体育场上还有其他更多可笑的怪异事物。 巴乔的行为,我认为主要是精神的激发;体育比赛中,教练员和运动员的各种怪异举动,则多是心理暗示,人的全面发展主要是心理的表现和精神的实现。 人和人类社会都是一个系统,这个系统主要可分为自在、自发、自觉和自由,四个方面,分别对应的是个人的生理、心理、精神和思维;以及社会的军事(生态)、经济、政治和文化。 在西方,自由与逻辑一样,都被过于夸大了。自由和逻辑都应限制在一定的范畴内,无限放大是很危险的。 自由主要应是思想和文化的方面,而不是扩展到个人或是社会的所有方面。 人的全面发展就是自在、自发、自觉和自由的全面发展;每个人,每个国家,应根据自身的条件,对不足的方面,重点发展,最后实现人的全面的发展。 人的全面发展是要对自己和他人进行塑造的;人类的全面发展是要对自然和社会进行改造的,使个人或人类,表现为适应性的统一,最优化的均衡,最大化的制衡,适合化的趋势;实现为可行性的自在,有效性的自发,有序性的自觉,开放性的自由。 例如巴乔,他在生理上承受着别人难以想像的痛苦,需要精神来抗衡,但他自身的精神给他的支撑不够,他就从外部获取精神的帮助——巴乔信仰的佛教是小乘佛教,小乘佛教主要是渡自己,主要是精神方面的超越;大乘佛教主要是渡众生,主要是心理方面。 基督教、伊斯兰教和印度教主要是偏重精神方面的宗教,它们的庙宇多是建在人多的地方;大乘佛教、道教主要偏重心理方面的宗教,它们的庙宇主要是建在人少的地方。 我认为的人的全面发展,是不依赖外部事物的帮助的全面发展,是主动的全面发展,用物而不被物所用,做事而不被事所惑;如果需要外部事物的帮助才能实现心理的平衡,精神的专注,则至多是被动的全面发展。 这一切的关键,就是主体和客体的关系,也就是主动性和被动性的问题。这不只是思想方面,而是精神、心理、生理和思想全方面的问题。 所以,那些出家的和尚、道士,我是不佩服的,他们不是主动的全面发展,最多只是被动的全面发展。 拜神大多时候是拜的自己,是激发自己的精神,或是给心理进行暗示而已,如果自己就是自己的神,那还用拜吗? 人的全面发展,也是自己成为自己的神,正像如来在菩提树下出世,说——天地之间,唯我独尊,这是何等的气势。 我的唯我论,也有这方面的意思;如果做不到这样,而必须依靠外来事物,需要某些信仰或迷信,也是可以的,只是不要害人害己,要尊重和宽容别人。 中国文化在这方面做的算好的,但也陷入了僵化和混乱;西方的文化则走到了机械和分裂。 中华文明的特点主要是同化,不论是主动的同化,还是被动的同化,五代以前,中国的同化主要是主动的,五代以后,则主要是被动的;西方则是神化自己,妖魔化异己,日本更是如此,因此他们杀戮异教徒是理直气壮的,最多也是忏悔一下了事,日本更厉害,连承认都不承认。 西方的发展表面上是全面的发展,其实是依赖宗教上的精神支撑,和生活水平较高的心理优势,是依靠外部事物实现的。 人的发展不能只专注物质,也不能只专注思想,只专注精神,而应是全方面的。 【10】沧海桑田 我觉得真正的思想家有两大类,一类是解剖现实的;一类是解剖自己的。 马克思属于前者,尼采属于后者,记得2000年左右,英国的一家机构,评选了两千年以来,最伟大的思想家,马克思和尼采是排在前两位的,我也是深以为然。 尼采对后世的影响是深远的,弗洛伊德、萨特、福柯等人都承认是受到了尼采的影响;至于马克思更是在世界刮起了旋风;可以说,尼采主要贡献是在学术领域——希特勒的歪曲不算;马克思的主要贡献是在社会领域,这二人是对现代社会影响最大的思想家。 音乐和文学,按照发展阶段,是分为古典主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的;我觉得哲学也可以这样分,康德和黑格尔是古典主义;叔本华和尼采是浪漫主义;马克思和维特根斯坦是现实主义,但现实主义的发展高潮还没有到来,马克思和维特根斯坦——只是序曲。 其实,一切都很简单,只不过是人类把它搞复杂了,我们自己把它搞混乱而已。一本红楼梦,就有很多的红学,有无数个林黛玉;一个地球,就有无数种对地球的认识—— 复杂和混乱的根源是很多的,我认为最主要的是——主体和客体关系的原因,和偏重方面的原因。 主客和偏重是两把解剖刀,主客是大刀,偏重是小刀。 哲学只是关系的确立和处理;因此哲学是无处不在的,就如空气。有关系,就有主体和客体,人就在主体和客体之间轮回,例如——我们和金钱,我们应是主体,金钱只是我们支配的客体,但很多人却被金钱支配,去偷、去抢,或者糟蹋身体去换取金钱,这就是使金钱处于主体的位置上,而人却处于客体的位置上,其他的任何事物都是如此。 主体与客体的问题是哲学关系处理的第一大问题;在这一问题处理好以后,再用偏重的方法认识或解决具体问题,偏重是灵活并集中。 人的混乱,主要是自己把自己丢了的缘故。 知识只是阶梯,是酵母,是药引;哲学则是人类知识的阶梯、酵母、药引——思想一旦变成语言,就死掉了一半;变成文字,就死掉了大半;由外国文字,再变成中国文字,其思想的活力还剩下多少呢?这仅剩的思想活力,我们又拿来干什么呢?是启发——还是灌输?——是怀疑——还是顶礼膜拜? 学问是玩出来的,不必太当真,但说说容易,做起来难,这玩意有些像谈恋爱,爱起来就死去活来,等沧海桑田后,回过头一看,也就那么回事。 我可是与人类的知识体系,谈了次恋爱,可不只是哲学,还有经济学、政治学、心理学等等,可以说所有的科学门类,我都有所涉猎,现在回顾起来,真如王国维说的,经过了——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现在对知识产权保护,是弊大于利的。 知识的力量在于传播,把知识也明码标价,大大束缚了知识的力量,这是现代文明最不文明的事情之一;应由政府或其他组织,对创作的人进行资助,支付报酬,给予奖励,而不是依靠市场机制和资本的力量来运作,这样只会使媚俗、肤浅、下流的东西盛行,使坏书驱逐好书,使世风日下——看看吧——我们的报纸、杂志、图书市场,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在流行——流行,真是下流才行—— 当知识与金钱混在一起,写书的人为了金钱而写作,书籍就俗气了,就丑陋了,再也不是书中自有黄金屋,再也不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了,而是书中有垃圾,书中有妖魔——书只应读经典的,不应读流行的! |
|
(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