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花間集】繁縷鵝兒腸難分辨

繁縷的花萼比花瓣長 圖／幼藍

長在路邊的繁縷 圖／幼藍

禾葉繁縷的白花於草叢中彷彿點點繁星 圖／幼藍

樹下的繁縷叢 圖／幼藍

繁縷的聚繖花序頂生 圖／幼藍

小巧玲瓏的繁縷花 圖／幼藍

禾葉繁縷雄蕊10枚 圖／幼藍

禾葉繁縷的葉無柄 圖／幼藍

文／幼藍

有些路邊的野花特別小巧，經常被綠葉或野草遮掩，若不停下腳步俯身觀看，往往無視它的存在；繁縷（Stellaria media）便是其中之一。在一次認識野菜的行程中，透過導遊介紹解說，方識得繁縷；爾後於平日散步的坡道、路徑旁，由葉子認出繁縷，發現它早已存在生活周遭，只因有眼無珠，亦不詳其名，僅視為無用武之地的雜草罷了。

石竹科（Caryophyllaceae）繁縷屬（Stellaria）的繁縷，為一年生或二年生草本植物，高度約5-30公分；其莖纖弱，僅一側有白細毛。葉片淺綠，單葉對生，呈卵圓狀，長1-2公分，寬0.7-1.2公分。繁縷聚繖花序頂生的小花白色，花瓣5片具有二叉深裂，總讓人誤以為是10枚細長花瓣的小白花。

「繁縷」的挪威文為vassarve，因早期拿來充當飼料，亦稱鳥草（fuglegras）或雞草（hønsegras），這兩個別名令我聯想到台灣的鵝兒腸（Stellaria aquatic (L.) Scop.）。同為石竹科繁縷屬的「鵝兒腸」又名牛繁縷、雞腸草，白色小花與繁縷一樣是5枚花瓣深二裂．台灣農家常用它來餵食鴨、鵝，以致鵝兒腸、繁縷常常搞不清楚，混為一談。兩者最主要的差別在於繁縷的雄蕊3-5枚，花柱3枚，鵝兒腸的雄蕊則是10枚，花柱5枚。

草本植物的繁縷屬已遍布全球，共計120種，於挪威則有13個種類，繁縷、禾葉繁縷（Stellaria graminea）、腺毛繁縷（Stellaria nemorum）、沼生繁縷（Stellaria palustris）為最常見的4種，喜愛的生長環境為田間、山坡草地、石隙中、森林間或山谷疏林地等等。

截至目前為止，我在挪威僅見過繁縷以及禾葉繁縷。禾葉繁縷又名草狀繁縷，與挪威文gresstjerneblom（草星花）不謀而合。那天湊巧在捷運站外坡道旁的草坪發現禾葉繁縷，是因為它獨特的5枚二叉深裂白色花瓣，與繁縷的小白花極為類似，但植株本身顯然比繁縷高了不少，才查出它的芳名，為多年生草本，與繁縷不同品種，葉無柄，葉片線形。

物種逾百的繁縷屬，遑論一年、二年或多年生、高度、莖葉有毛無毛，其共同特點就是白色小花的5枚花瓣深裂成二叉，乍看之下會以為是10片花瓣。至於如何辨別繁縷、鵝兒腸，對我其實無關緊要；兩者於挪威、台灣皆從家禽的飼料，演變成當紅的野菜，只不過挪威人摘採春初剛出土的繁縷嫩葉當生菜沙拉，台灣人則習慣清炒或汆燙鵝兒腸的幼苗及嫩莖葉食用而已。

本文刊登於2024/02/18  人間福報創藝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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