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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菩薩首重
2014/04/16 08:03:32瀏覽931|回應0|推薦3


22.出家菩薩首重
   ——虛心求教 勤求證悟
【扉頁】
  自從正覺同修會開始弘法以來,各大道場口頭上的抵制說法是:「蕭平實弘揚的法義很奇怪,與各大道場都不一樣。」暗示說正覺同修會的法義有問題,因為他們不敢公然毀謗正覺的法義是外道法──恐怕承擔謗法的大因果,心中又很想抵制正覺。然而正覺弘法將近二十年來,經過三次嚴重的法義質疑、檢驗,也經過各大道場十餘年來私下不斷的尋找法義過失而不可得。正覺同修會弘揚的法義,既已證明是依照三乘菩提諸經所說的法義而實證、弘揚,各大道場都找不出本會的修證及所弘揚的法義與經教不符之處,又都已承認自己的法義與正覺同修會不同,這已證明他們的「修、證」都是不符經教的,才會與正覺的法義不同。

──正覺同修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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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菩提道之修學,應求大乘般若之實證──見道;見道已,便得次第進修而正式進入初地通達位,然後可入修道位中,次第邁向佛地。大乘般若之見道,即是禪宗之破初參明心──親證本來離念、本性清淨之自心如來藏。欲求親證如來藏者,應依真正之善知識修學。真善知識之助人見道,所言所授之法,必須有明確之次第與確實可行之法,學人方有得悟之可能。若親近假名善知識,雖有大道場、大名聲、廣大徒眾、身穿僧衣,然所說所授者皆屬似是而非之法──同於常見外道意識境界;縱使學人以畢生之身口意供養之,所得唯是常見與斷見本質之相似佛法而已,必將浪擲一世於相似佛法上,殊堪扼腕!

──正覺同修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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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家僧團……虛心勤求證悟,才能真正荷擔如來家業;如若不然,將來只能依附南傳佛法之四念處觀等修學,或只能轉而依附藏密外道修學,大乘顯教不免漸漸空洞,邁向名存實亡之境,深望我佛弟子皆能注意於此,深入思惟。出家菩薩若不能自省,一味抵制在家菩薩之證悟者;不肯虛心求教、勤求證悟,以求宗門正法住世綿延不絕,則大乘顯教必將漸漸式微,或漸漸演變,為在家佛教,此非末學之所樂見。如是局面,恐亦是諸多出家菩薩們更不樂見者,是故籲請諸多出家菩薩們特別注意此事。惟大乘見道極難,稍有不慎,便致錯悟;以錯悟故,
不能忍於真悟者之摧破邪說以顯正法。

——宗門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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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 錄
一、請深入思惟當代台灣佛教…………………………………………01
二、吾不忍坐視而不得不摧破邪說以顯正法…………………………14
三、表相僧寶非真正出家之人…………………………………………25
四、莫以在家身相衡量善知識…………………………………………38
五、出家菩薩以勤求大乘見道為要務…………………………………53
六、應使法義辨正風氣存在——法義愈辨愈明………………………61
七、往復辨正——空性正理明…………………………………………67
八、唯識妙義是佛親口所說……………………………………………77
九、若曾誹謗正法及賢聖——應速懺悔並改正誹謗之罪……………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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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請深入思惟當代台灣佛教

  佛法能否真正昌盛而有內涵,絕對不是單靠硬體寺廟的高廣普建、及信徒的數量眾多所能達成,也不是單依佛學學術研究所能達成。佛教界人士,上自大師、下至初機信徒,實應人手一冊《台灣當代佛教》,接受江燦騰教授之諫言,於現在台灣佛教之諸多怪象及弊病上,深入檢討改正。平實與江教授素昧平生,不曾接觸,然能感受江教授於書中評論之中肯及對當代佛教之期許;不計利害得失、敢於據實諫諍,實有史家風骨。

  當代台灣佛教之主流為出家僧團,然出家僧團之修行方法及觀念,大多偏向二乘法;表面是弘揚大乘禪法,骨子仍是聲聞法之無常、苦、空、無我,以及緣覺法中已經錯會的無因有緣之緣起性空,非唯未斷我見,大多未破初參,皆未覓得真心如來藏,亦未如聲聞初果之現觀五蘊緣起性空。

  以未斷我見故,不明聲聞羅漢所證涅槃;以未覓得真心如來藏故,不明無餘涅槃中之實際。聲聞阿羅漢以信佛語故,信無餘涅槃中實有本際不滅,非同斷滅,無覺、無觀、無受、無想(定中不觸五麈之無妄想之了知心即是想,乃至四禪、四空定中之微細了知心仍是想陰所攝),寂靜不動,故捨報時捨棄無念靈知心之自己而住於無餘依涅槃,名為涅槃寂靜。然阿羅漢入涅槃前猶不明無餘依涅槃中之本際——真心如來藏自住境界。入無餘依涅槃後,依然不知涅槃之本際;入無餘依涅槃後,七識俱滅,無受、無想、無覺、無知——無有意識能了知涅槃境中之真心自住境界故。

  辟支佛入涅槃前已經自行推知有本際實存,不由佛語而知。彼由十因緣及十二因緣法中,推知有一真心——緣名色、名色緣如來藏,名之為。已知此一真心—名色緣識—若於捨報後不再入胎執取來世的色(受精卵),則意根便消滅而入無餘依涅槃,不再有來世的五色根及意根,故亦不再有來世的六塵與六識,永住無餘涅槃中。然猶不能於捨報前了知真心本識何在,亦不能了知真心本識之運作。捨報後雖已進入無餘涅槃中,亦不能了知真心—涅槃之本際—名色緣何在;七識已滅,已不能覺知觀照故,真心阿賴耶識(已改名異熟識)無覺、無知、無形、無色、無分別性故,從來不反觀自己故。由是故說二乘無學聖人都不知涅中之本際—真心本識—究竟何在,故亦無法觀察此真識之自性,不生實相般若智慧。唯有菩薩實證此真識已,方能觀察其實相自性、涅槃自性、清淨自性、本來自在性、中道自性、能生萬法自性……等,是故能生實相般若智慧;若不能實證此真識,而自稱已經證得實相般若智慧者,皆名大妄語人,實相般若智慧是由觀察此真識之本來自性清淨涅槃等中道性而產生故。

  唯有大乘別教七住位或初地菩薩—禪宗之破初參者—能了知涅槃之本際(然禪宗之破初參者,非必皆是別教七住,隨其增上心學之修證不同,而於破參時有初地、八地、十地乃至即將成佛之不同)是故於破參後,若能親隨宗教俱通之師,進修三乘唯識一切種智之學者,不過數年,慧學驚人,其慧學修為乃至可達別教五地,雖因增上心學之三昧定力不足,而不能成為五地菩薩,然已相似於佛,能代佛宣揚一切種智之學,絕非密宗觀行即佛階位之法王、活佛、仁波切、上師等所能望其項背,彼等諸人尚在凡夫位故,連我見都具足存在故。

  至於出家僧團之弘揚淨土法門者,多不敢求上品上生,不敢求實相念佛,唯求來世得生極樂之後聞佛說法而悟入無生。若聞有人傳授體究念佛、實相念佛法門時,往往生大煩惱,起瞋惱心,妄謗實證者所說不實;由於心中不能信受,便斷絕自己修證實相念佛之道路。

  出家僧團弘揚禪淨之二大流派如此,其餘流派不言喻。是故出家僧團實應人人細讀《台灣當代佛教》一書,改正心態以後,虛心勤求證悟,才能真正荷擔如來家業,如若不然,將來只能依附南傳佛法之四念處觀等修學,或只能轉而依附藏密外道修學,大乘顯教不免漸漸空洞,邁向名存實亡之境,深望我佛弟子皆能注意於此,深入思惟。

  出家菩薩若不能自省,一味抵制在家菩薩之證悟者;不肯虛心求教、勤求證悟,以求宗門正法住世綿延不絕,則大乘顯教必將漸漸式微,或漸漸演變為在家佛教,此非末學之所樂見。如是局面,恐亦是諸多出家菩薩們更不樂見者,是故籲請諸多出家菩薩們特別注意此事。

  惟大乘見道極難,稍有不慎,便致錯悟;以錯悟故,不能忍於真悟者之摧破邪說以顯正法,便謗正法及諸聖賢,謗正法及賢聖故,捨壽後便墮地獄,未來恐將更難有出家菩薩於宗門正法中證悟;出家菩薩若是越來越少人證悟,則將漸漸被世人所輕,互為因果而日漸導致出家菩薩僧團之沒落;果真如是,則是自他俱蒙其害,而蒙害之原因,則是不肯下心求法實證,一心自高而蔑視已悟之在家菩薩所致。是故欲出語出書評論他人者,若無絕對把握,萬勿輕易為之,以免成就地獄業時,將同時導致出家僧團之趨向沒落;如是破法害自之後,猶以為是在護持正法、修集福德。以是緣故;平實有時或言:行善或行惡,不得單從表相觀之;往往自以為護法行善之時,本質正是破法造惡。善惡本質難知,唯有深智之人方能善觀。P.6

  如今大乘顯教中諸多自謂為悟之大小禪師、大小法師,以及密教中自謂已證大手印、大圓滿之諸多上師、活佛、法王、仁波切們,既道是證悟聖者,敢於廣受供養、受人頂禮皈依,還具宗門禪之初悟智慧麼?若具宗門禪之初悟智慧,悟後漸修一段時日以後,必能通達宗門禪之各類公案,汝等或宣稱已悟,或自稱成佛久矣!非唯數月、數日而已,還解得清谿洪進禪師之不生公案麼?若有會者,試道一句看!

  清谿山洪進禪師一日問紹修山主云:「明知能生知覺心之真心如來藏,即是本來不生之真實性,為什麼還會被能生的現象所留住而繼續輪轉生死呢?」紹修山主答云:「竹筍以後終究會變成竹子,如今尚未變成竹子,如何能劈來作竹篦子使用呢?」

  紹修山主真悟之前,每欲將有妄想之靈知心修成無妄想之靈知心,誤以為無念靈知心即是真如本識,故有此答。如今台灣海峽兩岸諸多顯密大師亦復如是,每將無念靈知心誤認為真如心,欲以此意識心住於離念境界中,誤以為捨報時只要覺知心意識離念時就是取無餘涅槃,就不會再受生於三界中了;自以為是之後,便敢自謂已證四果,自認已成慧解脫阿羅漢。殊不知阿羅漢及諸初果人,都必須同樣否定此心以後,方成初果而進修,乃成阿羅漢到阿羅漢位以後,於捨壽時尚須棄捨此心,方能入無餘涅槃。將覺知心意識離念時錯認為已經變成真如心者,皆是未斷我見之凡夫,尚不能成為聲聞初果人,更不能成為阿羅漢,何況能知阿羅漢所不知之七住菩薩所悟宗門禪境界?是故此諸顯密大師之自謂已出三界、已證四果者,皆名因中說果,非實證阿羅漢果也,我見、惡見俱在故。當代之大乘顯密諸師如此,南傳小乘法中諸師亦復如是,何處有阿羅漢?乃至連初果所斷之三縛結,都無法斷除,一向落在意識境界中,一向錯認意識心離念時即是常住法故。

  言歸正傳,清谿禪師聞紹修山主如此應對,知其未悟,正是欲以意識漸次轉變成真如心者,才會如此說:「竹筍尚未長大,想要作成竹篦,還能成功嗎?」清谿禪師知道當時無法轉變他的邪見,便不在這件事上與他細說,只向他說道:「你以後自然能夠悟入。」意即紹修山主如今其實未悟。紹修山主聽了,不敢惱怒,虛心問其師兄清谿禪師:「我的知見只到這裡,不知師兄您的意旨如何?」清谿禪師見他誠懇無慢,有心幫助他,於是便指示道:「這一間是監院的房間,那一間是典座的房間。」紹修禪師聽了,便禮拜道謝。然而禮謝已畢,紹修山主究竟悟了沒?還須具眼,方能辨得。且道:

  清谿禪師是有為人處,是無為人處?若道有,有在何處?若道無,為何道無?都要如實知,不許打混。若非真正見得底人,臆想思惟而說者,日後難免真悟者拈提,屆時莫道證悟者所拈都是捏造羅織。而今諸方大小禪師、大小法師、活佛法王喇嘛們,既以證悟者自居而出世弘法,還能道得麼?試道看!若道不得,盡是野狐之輩,何有證量可言?豈非欺世盜名之輩?

  只如「明知生是不生之性,為什麼為生之所留」一句,與「這一間是監院房,那一間是典座房」一句,有什麼相干?值得紹修山主頂禮道謝?

  諸大法師、大活佛、及南洋的「阿羅漢」們若來問平實,平實便取二本書來,指云:「這本是《公案拈提》!那本是《真實如來藏》!」未審諸大活佛及「已證四果」之眾多開悟者,還知平實意旨麼?料知爾等俱無解脫智、亦無般若智,平實索性為爾等說了,至於上座諸人知或不知,則與平實無干;所應說者皆已說故,所應諫者皆已諫故。於是便道:

  生是不生之性,不生亦是生之性。

  【公案原文】襄州清谿山洪進禪師 師問修山主:「明知生是不生之性,為什麼為生之所留?」修曰:「筍畢竟成竹去,如今作篦使,還得麼?」師曰:「汝向後自悟去。」修曰:「紹修所見只如此,上座意旨如何?」師指曰:「這個是監院房,那個是典座房。」修禮謝。12

二、吾不忍坐視而不得不摧破邪說以顯正法

  有師傳菩薩戒時,開示戒子云:「有某居士,以居士身而罵盡天下人,豈證道者之所應為?」又開示云:「居士扯評出家人,名為誹謗僧寶;批評出家人所說法,名為誹謗法寶。」皆是寓指平實辱罵出家人、誹謗法寶。

  平實云:誹謗僧寶者有二:一者有根誹謗,二者無根誹謗。正受菩薩戒之佛子若犯此者,乃斷頭罪,不通懺悔,捨報必下地獄。然此誹謗者,乃謂誹謗出家二眾之身口意行;平實出道多年,不會作此誹謗,絕口不提比丘二眾之三業,何來誹謗之說,顯係強加之罪也!設使平實確曾對出家眾有所誹謗,若自身確實有犯者,理當自省,豈應公開指責對方?何況平實未曾有根誹謗出家眾,無根誹謗更無論矣!如是羅織他人入罪,意欲何為?

  若比丘二眾說法無誤,平實唯有隨喜、護持及讚歎,何敢誹謗?若比丘二眾說法乖謬、誤導眾生,陷眾生於歧途及大妄語業中,亦是以外道常見之法公然取代佛教正法,則平實加以評論導正,乃是摧破邪說以顯正法,不唯救護已被誤導之眾生,亦乃救護被評論之比丘免於地獄業,此名宣揚正法、救護佛子,亦是破斥邪說以顯正法,被評論之比丘知已,便得改往修來,不再造作誤導眾生及破法惡業,因此免入地獄,實應感念平實,何更誣植平實謗法謗僧之罪?比丘二眾若未證悟,不明心性,說法偏失;平實再三相勸,猶不自省,反藉機混淆視聽,批判平實謗僧,正好坐實自己誹謗僧寶罪,一切證悟之人皆屬大乘法中之菩薩摩訶薩故,已是菩薩僧故。若是曾經為人傳菩薩戒之比丘,如是羅織證悟菩薩入罪者,即是明知故犯,則罪加一等,爾大法師於此務必三思。

  愚意以為:摧破邪說以顯正法一事,原非我所應為,理當先諸大師、名師,次諸先輩,最後方可責成於我。乃諸大師、名師,或因自身錯悟,或因未悟,或因鄉心態不願得罪人,乃任由錯悟諸師誤導廣大佛子,任由錯悟諸師以外道常見法取代佛門正法,而皆無人出世簡擇以救眾生、以護正法,致令平實不忍坐視,乃不得不為、攘臂而起,以微薄綿力而摧破邪說以顯正法,實欲救護及導正廣大學佛人。

  我若不知名師、大師正在誤導眾生,無智而不能辨別者,則我心中無有愧咎,可以任令彼等繼續誤導。若已知廣大眾生被誤導,正法被外道常見取代,而顧慮一己之利害,恐被暗算而心生猶豫,以致不願摧破邪說以顯正法者,則我實應名為濫好人,名為無慈無悲,名為正法大賊,名為循私,名為鄉愿,即是故意將佛法作人情。審如是者,則不能無愧無咎於心,捨壽後又將如何面佛?

  若欲勉強而作鄉愿,余亦能之;則與諸方大師、名師和平相處,皆大歡喜。然為廣大之今世後世佛子計,余終不恥鄉愿作風,寧盡得罪一切大師、名宿,受諸批評誣而無厭悔;謂破邪顯正之行,能使正法久住故,能救護今世後世廣大佛子故,能免除諸方名宿之地獄業故。p.16

  摧破邪說以顯正法,拈提諸方錯謬處,可使一切學佛人脫離岔道、回歸正路,乃古今一切證道之人皆所應為;學人不能為故,外道不能為故,乃至錯悟之名師、大師、活佛、仁波切、法王等人皆所不能為故。語云「止謗莫如自修」,若自有過,當速修正三業,亦當勤求證悟,其謗不久即得止息。若不肯自行檢點,繼續犯錯、誤導眾生;永遠不改外道常見邪思,用以取代佛門正法者,又何怪他人拈提?

  若欲止息他人批判自己所說之法,當修二行:一者速求證悟,所說不謬,自能引導佛子見道,一如土城和尚之住持正法,平實恭敬頂禮猶恐不及,何敢誹謗彼所說法?二者當遵孔夫子誠言:「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智也。」己所不知之法,噤口不說,不妄解義,則平實縱然饒舌無端,亦復難求其過,何況能加以拈提?未悟之人若不說悟後事,不故作悟狀而誤導眾生,何懼平實檢點?譬如慈濟證嚴法師等出家眾,謹守分寸,說誠實語,平實一向對眾讚歎、隨喜、尊重,未嘗稍作貶語。(二○○八年改版註:後來證嚴法師亦效法大法師、大禪師等人妄說佛法,並暗示說她已是地上菩薩,成就大妄語業,是故有時亦被正覺同修會拈提辯正。)

  今大法師既謂平實評其所說法為謗僧、謗法,應係自許已悟,方能認定平實非悟,以是緣故坐平實拈提其法之行為是謗僧、謗法,茲拈龍濟紹修山主萬象公案,公開請益大法師,大法師還能正確解得否?

  紹修山主與清涼大法眼同參地藏院桂琛和尚,清涼禪當時悟入,紹修山主亦自以為真實證悟,乃與大法眼同辭地藏和尚,前往建陽參方。途中言語時,清涼法眼忽問曰:「古人曾說過:萬象之中獨露身。且道:是在萬象之中?還是在萬象之外?」紹修山主答曰:「不撥萬象——在萬象之中。」清涼法眼卻反問云:「說什麼在萬象之內、之外?」紹修山主不會,清涼法眼亦不為他明說,於是紹修山主便與清涼分手,折回地藏院。

  地藏和尚羅漢桂琛問曰:「你才離去幾天,為什麼又趕快回來?」紹修山主云:「我的生死大事未能決定,豈可害怕跋涉山水?」地藏和尚聽了,便就身打劫云:「你這幾天,爬山涉水,走過許多山路,涉過許多河流,倒也不錯!」紹修山主不會地藏和尚言外之意,乃問曰:「古人說『萬象之中獨露身』,到底是什麼意思?」地藏和尚便反問道:「你倒說說看,古人這句話是捨不捨萬象?」紹修山主答云:「不捨萬象。」地藏和尚便訶云:「你這樣就成為兩個了:一個萬象,一個我。」紹修山主駭然沉思之後,卻又問云:「不知道古人捨不捨萬象?」地藏和尚卻又反問云:「你叫什麼作萬象?」紹修山主這時方才惺悟。

  且道:古人開悟,究竟撥、不撥萬象?古人開悟,是否以坐入不觸五塵為悟?古人開悟,是否以坐入身心統一、虛空粉碎為悟?古人開悟,是否以不求開悟、放下一切為悟?

  古今中外,一向有諸未悟名師暗裡走作,明裡籠罩人;後時被人拈提評論了,心中暗叫苦,特地生惱恨;卻因不佛法正義,不敢公開反駁,無智提出法義之辨正。凡此類人,皆為著作等身,捨不下盛名,不肯下心求覓真善知識,反誣真悟之人謗僧、謗法。如是自誤誤人,以外道常見取代佛門正法,始終不肯改過、不樂別行正道之人,皆是昧於因果,妄執螳螂微臂以擋因果大車,真愚癡人!謂世間最最愚癡之人,無過此輩。

  且道:地藏和尚云:「汝跋涉許多山川,也還不惡。」意在什麼處?

  二道:古人究竟撥不撥萬象?

  三道:汝喚什麼作萬象?

  若自迷暗,不能會得,焉可為人?

  若會得真,平實歎上座大有來由,一切佛子當承事供養。

  且道:一切有情跋山涉水,明明是風力所轉,未離四大,地藏和尚因什麼道理說個不惡?還會麼?若也會得,久後自知萬象來處,還要問「古人撥不撥萬象」作麼?

  【公案原文】撫州龍濟山主紹修禪師 師與大法眼(清涼文益)同參地藏,所得謂已臻極。同辭往建陽。途中談次,法眼忽問曰:「古人道:萬象之中獨露身。是撥萬象?不撥萬象?」師曰:「不撥萬象。」法眼曰:「說什麼撥、不撥?」師懵然。卻回地藏院,地藏問曰:「子去未久,何以卻回?」師曰:「有事未決,豈憚跋涉山川?」地藏曰:「汝跋涉許多山川,也還不惡。」師未喻旨,乃問曰:「古人道萬象之中獨露身,意旨如何?」地藏曰:「汝道古人撥、不撥萬象?」師曰:「不撥。」地藏曰:「兩個也。」師駭然沉思,卻問曰:「未審古人撥、不撥萬象?」地藏曰:「汝喚什麼作萬象?」師方惺悟。

三、表相僧實非真正出家之人

  有大法師傳菩薩戒時云:「有一位居士主張在家人也可以上品上生,那是不對的。只有出家人才能上品上生往生極樂,在家人不可能上品上生的。」

  平實云:誠然!唯有出家人能上品上生而生極樂,大法師言之不謬。居士乃是白衣,焉得上品上生?

  然出家者略說有二:一者身出家:出世俗家,改住如來家—寺院伽藍—剃髮著染衣,名為表相僧寶。二者心出家:或住寺院,或住華寓;或剃鬚髮,或蓄鬚髮;或獨身無偶,或蓄妻女眷屬;而心出三界家,心無所住,恆以第一義諦度眾生;不論其身出不出家,皆名勝義僧寶,名為菩薩僧。此理於大乘諸經多有闡釋,茲不贅引。

  宗門中,達摩大師亦云:

  禪之一宇,非凡聖所測。直見本性,名之為禪;若不見本性,即非禪也。假使說得千經萬論,若不見本性,只是凡夫,非是佛法。

  又云:

  若見自心是佛,不在剃除鬚髮,白衣亦是佛。若不見性,剃除鬚髮,亦是外道。

  如是之言,正是嚴責;所謂愛之深、責之切也。然而今時諸方大師悉皆不受此語,悉皆置之不理,不稍顧之;由是緣故,非唯不樂反求諸己、勤求真悟,乃更起心誣責賢聖,何益於己耶?

  平實對號入座之後,今者不免請問大法師:「汝見性否?明心否?若已見性,因何於所作書中自道佛性不可見?若已開悟明心,因何所說開悟明心之理,處處違教背理、不知正義?若已開悟明心而證如來藏者,為何又特地於書中否定第八識,謂之為應滅之法?顯示般若智慧未生。若已開悟明心,因何十餘年來閃閃躲躲、不敢直認已悟?因何變相示悟而對眾開示云:『開悟的人從來不說他已經開悟,……我從來不曾說過我已經開悟。』如是心虛,不敢自承已悟,而竟引人誤會自己已悟,此名方便大妄語,云何可名出家僧寶?」

  以此觀之,大法師雖然身著黑衣,本質實為白衣,非真出家之人,達摩大師所言實已印證於大法師之身也。我眾中或有著黑衣者、或有著白衣者,或有剃髮獨身者、或有蓄髮而與俗眷共住者,然已明心而證如來藏,實證本來自性清淨涅槃;或更眼見佛性,現證身心如幻之現觀,成就十住位滿心應證之如幻觀。如是等人,以三乘教義及諸正理而完全印證,不論身著黑衣、白衣,皆名出家人。大法師若有異議,何妨邀諸名師、大師同興問罪之師?何妨當面或具名以文字質疑後學晚生?何妨於報章雜誌上公開論辯、公諸於世,以解佛子之疑?若不能如此,即大法師自己正是身著黑衣之在家人,名為出家住廟之在家人,捨報後不得上品上生也。若曾妄謗賢聖及與正法,只恐下品下生亦難致也,正是毀謗方廣正法之惡人故,下品下生所不攝故。

  又在家、出家者,有四種差別:一者身不出家,心亦不出家,凡夫異生是。二者身不出家而心出家,上自 維摩詰居士、善財五十三參中之國王、天神、淫女等,下至龐蘊居士、凌行婆及我會中已明真心、已見佛性之居士等是。三者身出家、心不出家;不勤求證悟而故作悟狀、說悟後事,建大道場,求名聞利養,如大法師是。四者身出家、心亦出家,如十方諸佛,及我會中已明心見性之法師是(改版補案:二○○七年起,為回復佛世大乘菩薩僧團之住世利生,已有正受菩薩戒而不受聲聞戒之出家僧寶,住持於正覺祖師堂,名為菩薩僧,如同佛世之文殊、普賢、童女迦葉等菩薩無異,與兼受聲聞戒之菩薩僧和合共住,未來正覺寺興建完成時,將擴大如是菩薩僧團規模,建立三乘正法之長久基業)。又如 文殊、普賢、觀音、勢至,皆著天人華服而復蓄髮,身佩瓔珞莊嚴,亦不得以其未剃髮染衣而名為在家人也。P.28

  在家居士若真見道,雖未剃髮著黑衣,亦名出家人,名為在家出家,如同 維摩詰居士無二,唯其證量有別爾,同屬在家而出家之菩薩。出家僧寶若不見道,雖已剃髮著黑衣而住於寺院,只是表相出家,在勝義諦中不得名為出家,故應名為出家而在家。今大法師於傳授菩薩戒時對眾開示云:「居士是在家人,不能得上品上生。」試問:維摩、文殊、普賢、觀音、勢至諸大士等,能否上品上生?代答云:不惟能得上品上生,乃至不須上品上生,自己來去無礙,復能度人上品上生。顯見大法師所言,知見淺薄。

  次問大法師:「龐蘊居士、凌行婆、陸宣刺史、襄州常侍王敬初……等人,乃至六祖離開黃梅,混跡獵人隊伍,猶未剃髮之前,皆是白衣居士;彼等若求生極樂,能否上品上生?」敢請大法師於書上或雜誌月刊上公開答覆晚生此問。

  於大乘法中出家之人,寶愛聲聞戒而不曾寶愛菩薩戒,總以聲聞戒為自高之根本,歧視在家菩薩;如是諸人,不速求大乘見道,而汲汲於抵制大乘見道之居士,終將難免使得大乘佛教漸漸推向在家佛教之路;佛教若真步向此途,則必咎在出家法師,以大乘法師無智自證、兼亦不樂證得大乘第一義諦故;一切佛子若有欲求大乘第一義諦者,必須向居士禮求,則大乘佛教最後將無出家法師住持宗門正法,只餘在家法師住持正法;猶如今之日本佛教,只餘在家人住持寺院,蓄妻生子而宣說不了義法,此乃末學所難以忍受之事。故勸大法師莫以非難見道居士、打擊見道居士為務,當以勤求大乘見道為第一要務。p.30

  達摩大師復云:

  至道幽深,不可話會,典教憑何所及?

  意謂:佛法是至竟之道,必須真修實證以後,方能懂得經典聖教所說之理;不應徒憑口說而欲探得密意,或徒憑經教中之語言文字而作研究,只在佛學學術研究上用心,否則終究無法實證經教中所說之意旨;而今大法師一心一意專在佛學教育上用心,不思真參實證,求欲領會典教中之密意,求豈可得?身為終生弘揚禪法者,乃竟不顧達摩大師之勸誡,一心鑽研經教文字,又否定經教中極力倡說之第八識實相心,憑何能得實證?如是愚行,豈非緣木求魚之行?有智者所不為焉,而大法師終生行之不輟,豈可謂為智者?汝大法師若自認已悟,且觀紹修山主悟後住山之開示,看能解得否?

  龍濟山紹修禪師,一日上堂開示云:「真如、佛性具足凡夫之法,而凡夫不知此理。真如、佛性具足聖人法,而聖人悟後卻說『我不知,我不會』。聖人若知若會真如、佛性,則那個能知能會的聖人就是凡夫——七轉識生滅心。凡夫若能找到真如、佛性,則七轉識凡夫就是聖人——聖人是七轉識依色身而作故。以上這兩段話,是同一個真如、佛性所顯示的兩種道理。如果有人能分辨得清楚,不妨於佛法中有個入處,若不能分辨其中的道理,莫向人說你心中沒有疑惑。」如今平實將其中真義,加以語譯之後,其義極明,任何人讀之,都可以瞭解其中之真義也。然而,雖能瞭解其中真義,卻未能現觀法界中的如是真實相,仍待親證如來藏以後,方能現前觀察之後確定正是如此;如是現觀而確定之後,方可謂為實證也。若不爾,口呈懸河之辯,縱能講得天花亂墜,終究仍是白衣凡夫,仍是門外漢,只得繼續外門廣修六度萬行,與真行菩薩道終究無關,只成個未入門的凡夫菩薩。

  如今敢問大法師,您自認是出家人、身著黑衣,為何所著諸書開示,處處與上舉紹修山主開示相背?與世間凡夫所說悉無所異,復與常見外道所說互相契合,正是白衣之屬。如今平實舉此,大法師還能辨得紹修山主此一段話否?若辨不得,名未見道,亦名身出家、心未出家,名為表相僧寶,非是大乘法中真正出家之人,便辜負身上所披僧伽梨,亦辜負諸方居士供養!辜負已,更來無根否定證道之人,即屬踰矩、過分。

  古今中外,多有名師不肯真修實參,明知自未得悟,畏懼大妄語業故不敢承認開悟,又怕人說他未悟,便道;「說自己開悟的人即是未悟,說已經解脫的人即是尚未解脫的人。」平實則不然,每每公然說道:「我開悟,我見性;他不開悟,他不見性。我開悟見性,我不得解脫;他不開悟不見性,他本來解脫。」大法師讀此,還能會得否?料知必然不會,只能默然無對,更做不得絲毫手腳也。

  平實上來此語,與紹修山主之語,實無纖毫差異。我諸同修之中,凡是已悟者,不論法師、居士,皆知平實上來此語誠實無二,故說皆是緇衣、出家。大法師由未悟得如來藏故,公開否定如來藏阿賴耶識故,必然聞之茫然,手足無措、口掛壁上,還能稱得出家人否?

  若得虛心下問平實:「何以如此?」平實但云:「不知!不得!」還會麼?若會不得,且再問來!平實便為爾打葛藤去也:「大法師您,具足凡夫法,所以您便不知凡夫是什麼物事。大法師您具足聖人法,可是您這位聖人其實什麼都不懂。您總是說您會佛法,所以開悟證聖了,這卻使您又成為凡夫了;您這位凡夫大法師若是不會此中道理,那時您才可以說您是聖人。」如是扯了一堆葛藤之後,未審大法師您會了沒?若猶不會,更生瞋恚、熱惱,即是辨不得實相底人,正是實質凡夫。大法師讀至此處,若是心中恚恨難平,為雪此仇,無計可施;平實且教爾一個妙招:請出您身中的聖人來,報仇不難!

  然而正當大法師請得出身中此位聖人時,您早就不想報仇了!因為那時凡夫的您就已經是聖人了。當您這位聖人懂得佛法了,卻又正是凡夫;您這位凡夫到此地步,卻正好可以公開宣稱您是貨真價實的聖人,無人能批駁您!且道:大法師您到這地步時,是聖人?是凡夫?

  〔公案原文〕撫州龍濟山主紹修禪師 師上堂示眾曰:「具足凡夫法,凡夫不知。具足聖人法,聖人不會。聖人若會,即是凡夫;凡夫若會,即是聖人。此兩語,一理二義。若人辨得,不妨於佛法中有個入處;若辨不得,莫道不疑!」p.36

四、莫以在家身相衡量善知識

 星雲法師云:

  禪宗不立語言文字,實在因為語言文字不能表達自性真如的本來面目。六祖惠能大師當初未到黃梅時,就能聽經解義,但對自家大事並未契入;到了五祖那裡,雖終日在磨坊裡作苦役,不曾閱經讀藏,但終能明心見性,可見悟道非從文字上得。藏陘樓上的禪者,雖不看經,卻能老實修行,每日只管打坐。藏主慈悲,勸其閱藏;禪者無奈,只得以悟境相示。禪,不限於文字,只要認真參究,廓然貫通,一樣可以悟出本來面目。(佛光《沒時間老》頁38)

  平實云:世間人愚癡無智,總愛在表相上衡量善知識;有人因見禪者不識字,便生輕疑之心。便如此一星雲法師所舉示公案中之禪者,不為藏經樓主所重;亦如當年廣欽老和尚初到台灣,名氣尚未顯揚之時,多有知識分子輕之;後來見廣老確有過人之處,亦不能真懂廣老所說之法理,方才改其不信之心。

  亦有許多法師心存聲聞心性,以僧寶自居,而不能知勝義菩薩僧之真實義,每因善知識身現在家相,便心存輕視之意,隨意取笑。乃至親見等覺菩薩時,亦復心存輕視,仗著身著僧衣而不肯禮拜;此如《大唐西域記》中所戴天軍阿羅漢,以神通力,攜比丘同至兜率天宮彌勒內院親見彌勒菩薩時,彼比丘因見彌勒菩薩現天人相,頭戴天冠,身穿衣,非是出家相,便以自己身著僧衣,自恃僧寶表相,而輕視彌勒菩薩勝義僧寶,不肯禮拜彌勒菩薩。由是緣故,雖憑天軍阿羅漢之神力相助,三度親上天宮得見彌勒,終不禮拜;彌勒菩薩見彼比丘始終因為執著僧衣而有慢心,不曾止歇,是故三度見其來謁,終不令其得證般若密意,乃至明心之根本無分別智亦無。如是凡夫僧人,親見等覺菩薩時尚且不敬,則此時若有法師得我法已,仍然不敬平實,乃至得法之後無根誹謗平實者,亦是正常之事,無足為奇!

  如是愚人,古今一同,是故平實今世因示現在家相故,遭致部分出家法師輕視抵制;乃至傳以宗門正法,給與輔佐扶持之後,仍受輕視與否定;唯有少數善根深厚之法師心中肯定認同,不生輕心。由此緣故,感嘆末法之際欲將宗門正法回歸寺院,以助出家法師弘揚正法者,極為困難!凡此皆由彼等出家法師心存法主之想所致,以為自己是正法之住持者,認為居士不應住持正法,認為居士將正法傳彼之後便應立即退隱,不許居士老師繼續弘法,是故不同意平實傳與彼之後繼續弘揚正法,不願平實等待緣熟之後退隱,主張平實應當立即退隱。

  殊不知大乘法中,等覺菩薩多屬在家相者,現出家相者可謂「少有」也;乃至五十二階位之菩薩,亦多屬在家者,難得見有出家菩薩。觀乎華嚴五十三參中之菩薩輩,始自初參之初住位,末至第五十三參之等覺位,唯有五參是出家菩薩,其餘皆是在家菩薩;觀乎 世尊此生示現成佛,尚且先行娶妻生子,然後厭離而出家成佛;觀乎未來彌勒菩薩以在家身示現人間,然後出家,一夜成佛。平實往世知得此理,便不再執著出家身分,願以在家身而修學佛法;雖然常願出家,但仍以「若不出家,便致佛教之衰亡者,便即出家」為原則,守持此一原則而修佛法。

  何故須立如是願,乃因為在家身相住持勝妙佛法時,容易受人輕賤,則往世所有罪業皆得迅速消亡,如《金剛經》佛之所說也!亦因此故,易於消除性障而發起聖性,是故願以在家之身相,繼續進修後世之佛道。唯除 世尊有命必須出家。然而如是正理,非是多數人所能為之,非是多數人所願行之;誰人不欲出家受人恭敬禮拜供養?然而大乘菩薩修證階位越高者,則越發遠離如是表相之執著。如是正理,唯有深入研究華嚴者方能知之也!

  禪宗之禪,尚且離文字相、語言相,更何況在家出家之表相?何必在身相上著眼?豈不聞六祖云:

  善知識!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寺不修,如西方(極樂世界)心惡之人;在家若修行,如東方(娑婆此土)人修善。

  君不見維摩詰大士之家眷成群耶?而不妨礙其為等覺大士也!達摩大士亦云:

  若不見性,念佛誦經持齋持戒亦無益處;念佛得因果,誦經得聰明,持戒得生天,布施得福報,覓佛終不得也。若自己不明了,須參善知識,了卻生死根本。若不見性,即不名善知識。若不如此,縱說得十二部經,亦不免生死輪迴,三界受苦,無出期時。p.42

  又言:

  若見自心是佛,不在剃除鬚髮,白衣亦是佛。若不見性,剃除鬚髮亦是外道。

  復次,真實心者,在家出家悉皆具足,何分高下?復次,在家悟得真實心時,現見自己與未悟之出家眾真實心無異,平等平等;彼諸出家法師若有證悟者,其真實心亦與自己無異;乃至現見自己之真實心,亦與糞坑中之屎蛆無異,皆是平等平等;由如是現前照見故,遂有下品平等性智之初分現起。此是一切真悟者之親眼所見,現觀一切貴賤眾生之真實心平等平等,尚且不分三界六道眾生高下,何須更分出家在家貴賤?

  在家眾尊重出家眾之弘法任務,出家眾尊重在家眾之護持正法,如是互相尊重,佛教方能得興;非單由出家眾能興佛法也!亦非單由在家眾能興佛法也!若出家眾中無有正法,當由在家眾身負住持正法之任務,當由在家眾將正法傳回出家眾中;出家眾既由在家眾證得正法,不應翻來排擠傳與正法之在家上師,方是知恩圖報主人天師範也!否則即成欺師滅祖之人,尚且不具儒家尊師重道之世間軌範,何有修學出世間正道之資格耶?更如何當得人天之師範耶?

  復次,若自己不能自參自悟,要由在家菩薩處學法而後得悟者,則已顯示自己之慧學……等皆遠不如在家菩薩;則將來之摧邪顯正,或者有人前來意欲推翻正法時,仍當倚賴在家菩薩之鼎力護持;自己既須由他而悟,非如他之自行得悟,則知自己之慧學等修持,絕無超勝於他之理。當知未面對破法者,亦必定尚須仰賴於他,焉得不思恩義,反而加以排擠、誹謗?在家弟子若是由出家法師處證得正法,則當努力護持助己證悟之出家法師,千萬勿起念欲自己建道場,勿作「由自己住持正法」之想,當以助師弘化為己任。如是互相尊重,佛教正法方有光明之遠景也!若是受人利誘,攻訐傳與自己正法之根本上師,誹謗傳授正法與自己之上師,則是益發顯示自己之愚癡無智、不識恩義,種性低劣,何能令有智弟子深信傾服?又何能助益於佛教正法之弘傳?則令佛教正法之弘傳,難有光明之前景也!

  霍山禪師則不如是,早已除卻在家出家之分別,乃至對於前來求法之在家弟子,亦可以親自禮拜之,以為機鋒。有文為證:晉州霍山景通禪師,一日因某在家行者上問:「如何是佛法大意?」霍山禪師乃禮拜求法之行者。行者大驚,問曰:「和尚為什麼頂禮俗人?」霍山禪師答曰:「你沒看見《金剛經》說:『尊重弟子』嗎?」

  此公案中,霍山禪師之禮俗人,雖然是禪門機鋒,然而若是未曾破除身相執著之人,何能如此?由此可知霍山禪師修為之一斑也!只如那在家弟子上來求法問道,欲證佛法大意;佛法大意者謂佛法之主體識如來藏也!霍山禪師聞此一問,為何卻頂禮那俗家弟子?若人不會此意,即是未破初參之凡夫,是人不解佛所說意。學人若來求問祖師西來意,平實總教伊禮佛去,一似霍山景通禪師之禮拜俗人。爾星雲法師既道是悟者,作麼生說個禮拜俗家弟子底道理?這在家弟子與爾星雲大師一般不會,霍山禪師便輕輕放過,但向道:「汝不見道:『尊重弟子』?

  一般大小善知識與諸學人,皆未將真實心與佛性分清楚,含糊籠統。不明真實心而求見佛性者,每墮覺知心之感覺中,每墮覺知心之見聞知覺性中,只是感受妄心之覺知性爾,不能眼見真實佛性之存在,便將明心認作一念不生之覺知心,便將見性當作見聞覺知性之感覺,與眼見佛性者迥異,只成個凡夫隨順佛性爾,有何眼見佛性可言耶?如是見聞知覺性,乃是生滅法,身死即滅,眠熟悶絕時即無,正死位及二種無心定中皆斷滅,求得何用?復又是眾生不斷煩惱之凡夫位中必有,而且是不修佛法時便有之,乃是我見之內涵所攝者,何須求之?

  真實佛性即不然,乃至眾生悶絕、不醒人事之時,眼見佛性之菩薩,亦能分明親見彼悶絕者之佛性分明現前,故說見聞知覺性乃是凡夫所隨順之佛性,不是十住菩薩所眼見之佛性也。如是見性者,方是《大般涅槃經》所說之十住菩薩眼見眾生所有佛性也!亦即是《圓覺經》所云之「未入地菩薩隨順佛性」也!是故明心與見性二關,有其迥異之處,不可同日而語,不可等視而觀。

  亦有明心之人,悟後便生大我慢,不信余所說理,心中如是認定:自己親見如來藏現行運作之體性時即是見性。不知如是之見性者,乃是《六祖壇經》所說親見眾生成佛之體性而已,而非經中所說十住菩薩眼見佛性之境界與正理也!由於不信余所說眼見佛性之境界與正理故,便主張道:「48心即是見性,見性即是明心,二者並無不同,所以明心以後不必再求見性。「如是之人,名為淺機新學菩薩,尚未於真善知識具有完全之正信,此世終將無緣眼見佛性,唯有繼續堅持「明見如來藏現行運作之體性即是見性」之邪知邪見,終將繼續堅持「親見成佛之性時即是見性」之邪見,難有眼見佛性之因緣也!

  明心云何異於眼見佛性?謂明心之後復又眼見佛性者,可以現觀悶絕、眠熟位之眾生,其真如心體阿賴耶識繼續不斷運作時,亦有佛性同時存在現行,非唯得見悶絕、眠熟者之真如心體存在運行;乃是如來藏存在運行之時,別有佛性同時現行運作,可由明心及眼見佛性者所現觀,如來藏與佛性同時並行運作不輟,而非唯有如來藏現行運作;此一境界,非諸明心者所能現觀與了知,必須明心之後加以眼見佛性之人,方能現觀與了知也;由是故說明心者只是親見眾生之如來藏具有成佛之性,只是明心之境界,與眼見佛性之境界迥然大異,不可妄謂明心即是見性,不可妄謂無此二關也!

  不明真實心者欲見佛性,難過登天。學人戒諸惡行而修十善業道者,不論外道或是佛門中人,必得生天;然而欲求眼見佛性者,難於登天數百倍也,不可作容易想!如今且勸學佛人,先求明心,再見佛性。

  若欲明心,求悟之法無如禮佛,爾星雲法師—佛光禪師—何不每日殷勤禮佛懺悔業行?但得十年如一日,至心勤行之,焉得不悟?唯除懈怠不信,敷衍了事。若如是精勤行之十年,猶未能悟,則已顯示大師破法之業障深重無比,難可救轉,非是平實所授禪悟之法有謬也!

  〔公案原文〕晉州霍山景通禪師 有行者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乃禮拜。行者曰:「和尚為什麼禮俗人?」師曰:「汝不見道:『尊重弟子」?」

五、出家菩薩以勤求大乘見道為要務

  大乘法中出家之人,不可執著聲聞出家表相,憑恃聲聞出家戒而輕慢一切人;當知一切販夫走卒、老少在家弟子,皆是吾入之大善知識,能助吾人明心乃至見性故,雖然彼等並不自如。

  大乘僧寶欲免大乘佛教在家化者,當以勤求大乘見道為要務,莫以興建大道場、大學院為務,莫以研究佛學為務,莫以抵制證道居士為務。大乘法師若於大乘法中不能見道,縱使全體表相僧寶串聯結合為一大力,傾此全力以抵制證道之一居士,終不能抵擋大乘佛教演變成在家佛教之洪流,不能消滅居士所弘之佛陀法教也。此謂大乘法教威力無比、勝妙奇特,二乘無學聖人全體合力以辨獨一證法之居士,尚無啟口之餘地,何況今時大乘表相僧寶尚在凡夫位,我見具在,仍被三結所繫縛,解脫智及般若智俱皆未生,而能抵制證法之居士以成其功,未之有也!依實質言之,唯有受學一途,別無他路可以進向。

  唯有促成大乘法中已出家領受菩薩戒及聲聞戒之法師,於大乘法中實修而得見道,然後方能與見道之居士團體互相扶持、互相制衡,方能免除宗門正法被破壞,方能免除廣大佛子繼續被誤導,方能免除佛教資源被出家人或居士某方單獨壟斷。在法師與居士互相扶持、互相指正之狀況下運作,大乘佛教方有較廣闊之發展空間及前瞻性。

  出家僧團之沒落,或居士團體積弱不振,皆非大乘佛教之福,更非大乘學人之福,必使一方獨擁佛教資源而日趨腐化沒落故;藏密黃教之興,實亦肇因於此,非唯法義之邪謬而已。江燦騰教授於《台灣當代佛教》書中所陳台灣顯教四大教團諸多弊病,亦肇因於此。

  欲免出家僧團之腐化,當務之急者有二:其一為扶持真正見道之大乘居士團體,使能制衡未悟言悟之出家僧團,以免假藉僧寶之尊貴身分而誤導眾生。其二為幫助出家僧團中有悲心之比丘二眾,早日證悟大乘第一義諦;並於悟後詳盡教授一切種智唯識之學,令諸比丘二眾親證及與現觀,使深入證驗一切種智,則未來出家僧團仍有宗門正法之清流繼續綿延,不致遭彼凡夫大法師等人完全腐化。若能雙管齊下,確實執行,大乘宗門正法之弘傳與綿延,方不致斷絕。對於海峽兩岸之出家大師、名師,平實已經絕望,彼等十之八九已被名韁利鎖所纏,難得脫離。不如寄望於年輕一代之法師,彼等心懷理想、為法出家、厭惡腐敗、拒絕染汙,肯實事求是故。

  只如出家之人,不事生產,一切所需來自居士供養,是故食存五觀,當忖自德能否應供?是故應當勤求證悟大乘宗門第一義諦。若有他人指正自己法義之錯誤,當疾比對聖教經論,有錯則改,無過則勉。莫因指正者現居士相,便生惱恨,誣指為誹謗僧寶。有智之人略加探究,即知究係誹謗僧寶?抑或摧邪顯正?或法義辨正以救眾生?出家法師應速勤求證悟,方有能力檢點居士所言之邪正,方不辜負身上所披福田衣及居士眾之供養。

  若不速求證悟,而孜孜於大道場之興建,而皓首窮經、作佛學之研究,而每年耗費台幣千萬元,動員大批人力召開國際佛學會議,聘請未真修實證之各國佛學教授,聚集一堂紙上談兵,以邀世界令名等,終非久長之計。人生苦短,不數年後,即須結算一生功過,所作教相等有為之法雖有福德,不足抵償一生誤導佛子之大過,屆時又當何所依憑?

  只如諸方居士,雖然十之八九未悟,處處聽受出家比開示,然卻不妨成為未悟及錯悟比丘之善知識。譬如有僧新到,參禮金陵龍光院澄禪師;師問:「什麼處來?」僧答:「從江南來。」師問:「你渡江時,有沒有頂禮渡你過江來的船夫?」僧問:「和尚為什麼教我禮拜渡江的船夫?」師曰:「那渡江的船夫是你的善知識。」

  只如渡江的船夫明明是個凡夫俗子,貪著五欲,鎮日為衣食奔忙,既不曾斷除我見,又不曾見道明心,因什麼道理說他是此僧之善知識?未悟船夫既可是此僧善知識,未悟之凡夫居士又何嘗不可為未悟法師之善知識?金陵禪師如是開示,實有啟蒙之利。且道:佛法利、害在什麼處?於此若道不得而自謂為悟、暗示為已悟聖者,盡是籠罩人。

  一般禪人喜歡到處逛道場,東奔西走,南參北訪,不斷走作;但見某道場有千兒、八百人處,便道是大善知識、是大道場。不知最大最好的道場,各在你我身中;從來不知亦不見有情無情處處說法、不停說法,不知最好、最大的善知識就在自己身中。

  且道:什麼處是未悟有情不停宣說無上大法?

  上座若來士林相看,咱便陪汝士林街上走一遭,共聽販夫走卒宣說第一義諦。

  上座若會,見一切行人皆應頂禮;

  若見貓姊、拘兄,亦應一併頂禮。

  「上座會麼?」

  「不會!」

  「走路也不會!」

  〔公案原文〕金陵龍光院澄(ㄍㄞˇ)禪師 有僧新到,師問:「什麼處來?」曰:「江南來。」師曰:「汝還禮渡江船子麼?」僧曰:「和尚為什麼教禮渡江船子?」師曰:「是汝善知識。」

六、應使法羲辨正風氣存在——法義愈辨愈明

  自《禪門摩尼寶聚—公案拈提》第一輯出版以來,毀譽交加,有褒有眨。謙虛開明、實事求是、謹守佛戒、精通經藏、不犯大妄語業之教界老前輩,以及志求智慧、不隨名師人云亦云、能獨立思考之有智佛子,則於末學多所褒獎,寵譽再三。至於剛愎封閉、不肯面對真相、違犯佛戒、方便大妄語之部分名師、大師,以及志求智慧卻盲從名師而人云亦云、不能獨立思考之愚昧佛子,則不能面對現實、不肯對照聖教量,而對後學私下言語誹謗,多所貶抑;要皆不敢為文具名公開指正。(編案:《禪門摩尼寶聚》已於二○○三年增寫而更名為《宗門正眼》)p.60

  當知法義愈辨愈明,若無法義辨正之風氣繼續存在,則諸師若以外道常見取代佛門正法時,將成為魚目混珠之時代,則必發生花錢買真珠時卻總是買到魚目的情況;佛教走到那個時節,買到魚目之廣大佛子,往往仍然堅持自己花大錢買到的不是魚目,而是真珠;乃至憤而公然辱責欲將真珠贈與他的好店家,絲毫知恩、感恩之心亦無。

  當今公開宣稱開悟之大師、及方便宜示自己開悟之名師,往往私下言語毀謗平實及法。然而諸師既稱證悟聖者,若於後學所說不能認同,應當登門訓諭,或為文具名辨正,往復酬答;並於刊物上公開顯示來往辨正之內容,以供學人及前輩評鑑,方是正途。若只敢私下或法會中作莫須有之人身攻擊,或將摧邪顯正之義舉,誣為謗僧、謗法,而不敢為文具名公開質疑辯論者,豈止有失名師、大師之風範?亦乃一再錯失第一義諦之修證機緣,障礙廣大佛子修學了義正法因緣,更乃遠種未來世障道之無量因緣,何益自他?

  然亦有大師實事求是,未嘗大妄語,亦不敢方便大妄語;知之則知之,不知者則藏拙不說;故於後學所說,雖因未證而不敢公開褒獎,然亦未嘗私下稍作貶語。

  十餘年來,有諸大師、名師數眾,未悟示悟、未證謂證,籠罩學人;自知未悟而方便示悟,於悟之知見及悟之內容、乃至求悟之方向等,悉對學人強不知以為知,作許多錯誤之開示引導,以盲引盲而兼方便大妄語,其罪甚重;偶有名師故將後學摧邪顯正救護學人諸事諸業、誣為謗僧謗法者,乃使無智學人因其名聞四海而予信受,轉述其不實誹謗之言,阻礙大乘宗門正法之弘傳,明知此是誹謗法寶及賢聖,而故意為之,罪加一等。一切有智學人當有主見,自行檢取經典正論對照辨正,莫隨名師錯解、違背經義之語,以免自障聖道。

  只如海峽兩岸顯密諸宗、南洋北地大小二乘,公開宣示證悟或方便暗示證悟之諸多大師、名師、活佛、法王、仁波切、上師、阿羅漢等,既道是悟,可還解得廬山石大公案麼?若解不得,即是虛誑惑之言,小心後報。

  廬山歸宗道詮禪師,時住九峰,有僧問云:「九峰山中還有佛法也無?」師云有。僧後問曰:「如何是九峰山中佛法?」師答云:「九峰山中底石頭,大底大,小底小。」請問諸方自謂開悟之大禪師、大法師、大居士、大活佛、大法王、大仁波切、大金剛上師、大阿羅漢等,還知廬山禪師悟處?若不知者,名為想像開悟、名為未破初參、名為大妄語、名為未證大手印、大圓滿,則汝等對於第一義諦之開示、引導,皆名誤導眾生。誤導眾生者,於自於他俱無利益,何有可執著者?

  汝等大師諸人,莫道廬山禪師是指能見石大石小底心,莫道是指能聽石大石小開示語言底心,莫道是指能知石大石小底心。若往生極樂面見彌陀時道是此心,平實保汝當時頭腦七花八裂,莫昧語好!

  諸方大禪師、大活佛若覓平實間取此語,平實便牽其同進正覺講堂。進得門來先問:「會麼?」若猶不會,便教他禮佛去。禮佛已若還不會,便拉他手,指示云:「你這五根手指,長底長,短底短;粗底粗,細底細。」

  上座會麼?

  三重公案!

  〔公案原文〕廬山歸宗道詮禪師 有僧問:「九峰山中還有佛法也無?」師曰:「有!」僧曰:「如何是九峰山中佛法?」師曰:「山中石頭,大底大、小底小。」

七、往復辨正——空性正理明

  自《禪門摩尼寶——公案拈提》第一輯出版以來,或聞有大法師云:「有人一天到晚拿祖師公案來說禪說悟,太執著了;真悟之人何嘗有禪可說?何嘗有悟可言,禪本不立一字,何需多年說禪?更何況以公案拈提質問諸方,太狂傲了,這不是真正開悟的人。

  此等大法師,作此言說,名為未悟錯悟之人;恐人將我公案拈提書中所提諸問,持以請益,故作此說。彼於我公案拈提書中所說空性正理不能知解,皆因未悟或錯悟之故,為免學人持以請益時口不能言,便作此說。p.68

  至於平實是否狂傲,且觀平實於諸書中對於開悟之判果即知。此位錯悟之大法師曾於書中判云「開悟明心即是別教初地」,便以錯誤之知見,自命為初地菩薩,處處以聖人自居,廣受眾人禮拜供養,平實則判開悟明心為別教七住,眼見佛性為別教十住,若非別有法無我證境或者三昧等法相應,不得高判為初地。

  平實深知修證淺薄,不敢狂傲,是故雖常有人前來頂禮,平實皆必當場頂禮回拜,不敢坐而受禮。若有久隨學人赤貧無福,我方受其薄供:一把青菜,或兩顆水果。一次為限,厚贈則退。若是有福之熟人來贈而難以回絕者,我必於後回禮——投我以桃、報之以李,絕不空受供養,何況收受金錢珠寶?雖然有時因此被責矯情,然終不改初旨,謂不敢生慢故,此乃我諸同修共知之事。緣何如此?深知菩薩之道及自身修證淺薄,不敢狂傲,不敢學彼錯悟大法師認定開悟即是初地菩薩故。

  如是而竟敢於提筆,形諸文字拈提諸方者,皆為不忍此世後世廣大佛子被諸錯悟之師所誤,乃以危脆之葦桿,強作中流砥柱,不畏諸方錯悟名師之龐大勢力,撩其狐尾,示其邪謬。真悟之師讀之,必定拍案擊掌,高呼妙哉!錯悟之師讀之,必定咬牙切齒,轉側難眠,對眾誣我執著開悟。自認未悟之師,大多罕作評論,隨其性障與福德之厚薄,而有不同反應。譬如永嘉大師《證道歌》云:

  圓頓教,勿人情,有疑不決直須爭;不是山僧逞人我,修行恐落斷常坑。

  非不非,是不是,差之毫釐失千里;是則龍女頓成佛,非則善星生陷墮。

  吾早年來積學問,亦曾討疏尋經論;分別名相不知休,入海算沙徒自困。

  卻被如來苦訶責:數他珍寶有何益,從來蹭蹬覺虛行,多年枉作風塵客。

  誠如永嘉大師上述開示,禪宗開悟是圓頓教,不可拿佛法來作人情。若諸大師所悟與末學不同,必有一錯——或他錯、或我錯,此疑直須分辨。唯有分辨清楚,方能拯救錯悟之一方免於大妄語業;若作人情、和稀泥,表面上是好人,骨子裡實是惡人——明知對方大妄語業成就,卻不願提點他,坐觀錯悟之一方陷於地獄業中故。是故空性正理之辨正,不可與「逞人我、爭短長」相提並論。

  若不作義理之辯正,每每任令錯執聲聞法之修行人落入無我斷見深坑、墮於無因唯緣論之外道見中,又復每每任令錯執大乘法之修行人落於靈知常見深坑(詳拙著《真實如來藏》可知)。宗門禪之證悟,所謂失之毫釐、差之千里,不可不瞋;如今後學諸書之辨正,能救諸方錯悟名師及今世後世廣大佛子免墮斷常邪見深坑,豈非善事一件?諸方名師若有不能忍於平實之辨正者,皆因恐懼他人知其錯悟而漸失名聞利養及廣大信徒所致,如彼誣我執著開悟之言,佛子云何而可信奉行?實證如來藏而開悟明心者,非唯轉依無我性之如來藏而已,亦且都能現觀五陰我、十八界我悉皆緣起無常故空,何有人我之可得?既無人我可得,何況能有開悟一事可得?而如來藏實際理地中,又從無開悟一事可得,焉有開悟之可執著者?平實之所以出而辨正開悟之法者,實為拯救彼諸大師及其廣大信徒故;若不爾者,既不求名聞,亦不求利養,又何需出而辨正、得罪諸方大師而完全無利於自己?豈非世間至愚之人而言世間至正之法?

  唯有真悟之人方能說人未悟,已有見地,能辨邪正故。今者諸方名師若有說言平實未悟、錯悟者,學人無妨以此涌泉喪命公案諮彼,請其開示,用以會我;往復辨正,真理可明。

  處州涌泉究和尚,一日上堂坐定之後,良久方曰:「眾中可有心志雄猛之禪客?如果有的話,出來一位看看!」言訖,有一僧人心高氣壯,便走出來。不料方才走出,未曾下得一語,涌泉和尚便質問道:「你還知道如何是喪身捨命處?」

  十方禪和無量百千,諸方走作、覓師參禪,無非欲覓一個將來老後可以喪身捨命處。唯有實證不生不滅、不一不異、不來不去、不斷不常之如來藏空性者,方能確認能知、能覺、能作主的心是虛妄斷滅心,方能確認執著此心種種功能者是自性見,方能確認聲聞涅槃之本際不同外道斷滅空,因此而能喪身捨命—不認色身為我、不認靈覺作主之心為我—從而解脫於邪見及見取見,解脫於欲界愛,解脫於色界愛,乃至解脫於無色界愛。以如來藏空性真實故,能再起一分思惑而在捨報後,進入中陰境界中,已能取涅槃而終究不入涅槃,不畏隔陰之迷,又復受生於人間,常於三界中自度度他,最後必定成佛。

  古來真悟禪師常言各人法身慧命處處皆有出生處,然而喪身捨命處固然處處皆有,欲覓實難;苟能無師自通者,實如達摩大師所云:「萬中無一。」是故學人應覓真善知識修學,萬勿盲修瞎練,自以為是。若不親隨真善知識,往往處處錯過,懵然不覺,便入歧途。

  只如此僧方出,既未作禮,亦未說得一語,因什麼道理,處州和尚便訶責云:「還知喪命處麼?」學人若是思而知之,早落第二頭也;若云不思而知,卻落第三頭去!且道:阿哪個是那僧與自己之第一頭?

  上座!學禪莫當野狐,須自認是虎狼之材,胸懷大志,能擇明師,方得相契。若只盲從名師及出家身分表相,終無入處,一世精勤學佛之後,終究只得凡夫位;非唯難得證悟般若,亦復難斷我見,只成三乘菩提中之凡夫,徒勞一世學佛、學羅漢爾。

  只如此僧雖然自認是虎狼之材,敢出頭來;不料尚未發個問頭,早被處州涌泉和尚一句塞卻嘴,說亦不是、默亦不是,退亦不是、進亦不是,杵在當場,作不得手腳。雖然如是,處州涌泉和尚卻有親切為人處。且道:

  什麼處是處州和尚為人處?

  什麼處是此僧應當喪身捨命處?

  此個公案,猶如擊石火、閃電光,上座才一眨眼,已然錯過。平實則不然,當時便向處州和尚珍重問訊云:「謝和尚指示。」逕向菜園摘菜去。

  上座且道:平實放身捨命在什麼處?

  〔公案原文〕處州涌泉究和尚 師上堂,良久,曰:「還有虎狼禪客麼?有則放出一個來。」時有僧才出,師便曰:「還知喪命處麼?」

八、唯識妙羲是佛親口所說

  有修學般若中觀及阿含之法師責我:「禪宗佛法大意乃說空性,三乘佛法莫不如是;汝極力主張如來藏真實有,主張真心實有,即與常見外道執有不生滅心一樣,成為自性見,與中觀般若不相應,與《阿含經》所說心性寂滅不相應。」大意如此。

  平實云:平實極力主張如來藏真心真實有,乃為破斥錯執阿含般若中觀學說而主張「如來藏思想為方便說」等諸人之邪說,護持三乘宗門正法久住人間,免被彼等諸人破壞,非於如來藏起執也。謂如來藏從來本無蘊我性、處我性、76我性,恆離六塵見聞覺知而隨緣任運,從不了知自我及諸法,永離蘊處界我性;證悟此心之人,既已轉依此心,則亦已實證無我,云何復有自性見外道所墮之我?云何而可言為執著自我、執著蘊等自性耶?

  十餘年來,有諸海內外之在家出家研究佛學者,極力主張「如來藏思想是方便說」,否認如來藏真識之確實存在,此乃不解阿含解脫、般若中觀之真義所致,故名三乘法中俱未見道之人。若如來藏唯識妙義為此諸惡人所滅,則大乘佛教不唯名存實亡,二乘法亦將同彼斷見外道,般若中觀則將成佛教哲學,轉而成為哲學大戲論;故我極力主張如來藏唯識妙義是佛親口所說,是大乘佛法之精髓,亦是二乘法之根本;是究竟說,非方便說。讀者欲知其詳,可閱拙著《真實如來藏》一書,其理自明。

  如來藏真實有,真實可證,證已皆可現觀,非是虛構想像;上自 佛陀,中如禪宗始祖迦葉尊者、傳來中土之達摩大師,下迄中土諸祖、土城廣欽和上乃至我會中諸法師、同修等,皆已親證此一真識,能以《楞伽經、成唯識論》所述而予以體驗,真實不虛。乃至反對如來藏正法之印順「導師」及其徒眾等人,其身中之如來藏同樣是「分明露此身,何處不稱尊?」只是彼等世智辯聰,專作佛學研究及不實考證,終將不能證知如來藏真識,只能於第一義諦盲聾不辨而已。

  如來藏妙義全然不同於自性見,證如來藏者必定斷自性見故;未證如來藏者,於今末法,不論所學阿含解脫、般若中觀如何精湛,都無法真實了知二乘解脫涅槃及般若中觀之真實義,必定落入斷滅論之緣起性空,落入斷滅論之般若中觀戲論,不得不重新建立意識細心為常住法,終成戲論與創見(佛法之實證不許有創見,必須完全符合聖教與法界真相),不解佛說二乘法之解脫與涅槃真義,凡有所說,皆成大戲論。而彼等所修之般若中觀,自謂能離斷常二邊,執彼遮遣戲論以為中觀,名為執中觀見,名為不解中觀真義,真自性見也。何故名彼等諸人為自性見?謂彼等未親證中道空性——如來藏,故皆無智現觀如來藏之本來中道性,徒以意識思惟理解臆測之中道,而生邪見及見取見;復以邪見、見取見而將親證如來藏中道之人為護佛教根本而說之「如來藏真實有」之主張,謬責為自性見,正是「作賊者喊抓賊」,令人啼笑皆非。

  唯有親證如來藏之人,方能捨離對於如來藏之執著。彼執中觀見而非難平實執著如來藏等諸人,一生之中雖然極力否定如來藏,其實分分秒秒、剎那剎那,皆不斷執著其如來藏種種功德為自內我,俱名恆內執我之凡夫;只是彼等愚暗,不自知爾。

  自性見之錯悟佛子及外道,每執無妄想之靈覺心為不生滅心,認為死後能以此心安住涅槃,此名自性見者,與常見外道無異:或墮六識心之心所法中,或墮六識心之種種自性中,故名自性見。如來藏則自無始劫來恆離六塵見聞覺知、非覺非觀、不自作主;雖恆離六塵見聞覺知,然非猶如木石無情而有其無量功德,能生三界有為、無為等一切法。唯有證得此心,方能真證不生不滅、不來不去、不垢不淨、不增不減、不一不異、不斷不常之中道正理,名為實證般若中道而能現觀中道者,即是能作中道觀之賢聖,方得名為中觀之實行者。唯有如此之人,方能見得二乘法中諸阿羅漢、辟支佛無時無刻不在中道中,而彼等二乘聖人竟不能會得中道。

  有一般名師、大師,聞道佛是覺者,便將一念不生之靈覺心意識錯認為常住我——如來藏、真如、佛性。此正是執我者,非是證得無我空性之如來藏,佛於四阿含中早就說此心是眾生我,是二法為緣生:意根、法塵二法為緣,由此二法相觸之時方能出生者。由是緣故說此離念靈知心為生滅法,由其生滅性故說為緣起性空、空故無常、無常故苦、苦故無我。

  平實此世初悟時亦道「能覺為我」,然此「能覺」非是六塵中寂照靈覺之心,此「能覺」者,遠離三界六塵之見聞覺知,而能覺知六塵外之一切法;是故非覺非不覺,非知非不知;能了眾生心行,可殺難會。平實提出如是實證已,諸方大師悉皆無法體會、無法實證,由得平實橫說豎說,皆無錯謬可以斥責,不免教諸方名師們恨透平實。古來天竺、中國禪宗祖師所悟者即是此心,此心名為空性,即是中道、真心、如來藏、本來面目、本地風光、吹毛劍、無根樹……等無量名詞所示空性,非諸錯悟禪師所說墮於六塵中之靈覺知照心也。

  一日,有僧問天台山德韶國師云:「三世諸佛不知三中之色聲香味觸法,狐狸白牛等卻能知六塵諸法。既然是三世諸佛,為什麼卻對三界中的六塵不知不覺?」天台禪師答云:「卻是你知道三界中的六塵諸法。」

  上座等人深研阿含解脫、般若中觀,每責他人說有真心者為自性見,且道:自性見與此僧相去多少?上座與此僧又相去多少?上座若與此僧一般無別、不知其理,莫將證得如來藏者與諸錯悟祖師相提並論,而同責為自性見;否則即成誣謗賢聖、毀破正法。

  如今上座等人與平實、狗兄與貓姊、蝴蝶與糞蛆,皆名未來諸佛,在三世諸佛數中。且道:吾等未來諸佛明明能知六塵諸法,天台德韶為何道是「不知有」?當知未來諸佛,不是說我們這個色身及能知能覺的心,而是說我們身中的另一個離見聞覺知的心。證得此心之人,既明見此心離見聞覺知,不觸六塵諸法,無我、無我所,無六根六塵,無四諦八正,無十二因緣,無般若空法,無真如佛性,無輪迴解脫,無涅槃生死,無無明亦無無明盡,無智亦無得,云何誣為自性見?有何世間法自性可言?

  上座等人不可因為悟者提出法義辨正而欲彰顯正法眼藏、欲助佛子證悟,由於悟者如是大行,必然會間接顯示自己未悟般若之事實,便指責悟者為自性見。若因法義辨正而可責為自性見,則佛亦自性見人,上座亦自性見人,如是之言,可乎?不可乎?p.84

  三世諸佛!你我身中的真實心——必須不會六塵,離見聞覺知;否則人間必將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夫不夫、妻不妻、師不師、徒不徒……。緣何如此?蓋以能通三世之真心若具三界六塵諸法之覺知,則必會六塵;若會六塵,必定能知我所娶之妻乃前世之祖母、我所拜之師乃前世之徒弟,我於中陰時即將受生之父乃我孫……,則天下大亂矣。以是緣故,必須三世諸佛不知有,狸奴白牛以及你我人類方知有。只如上座身中不知三界有之未來佛,在什麼處?還會麼?

  上座!平實葫蘆裡究竟賣什麼藥,何不說破?也免諸方恨得牙癢。

  平實無奈便道:「父母所生口,終不敢道。」

  何以故?千聖出世亦不敢破佛禁誡,我何人斯?敢以父母所生口說破?

  如今上座不恥下問,在下便開個方便,向上座大聲說道:「平實不知不見!」還會麼?

  〔公案原文〕天台山德韶國師 僧問:「三世諸佛不知有,狸奴白牯卻知有。既是三世諸佛,為什麼卻不知有?」師曰:「卻是爾知有。」p.86

九、若曾誹謗正法及賢聖
      ——應速懺悔並改正誹謗之罪

  大乘所說般若空法其義甚深,如來藏系唯識經典所說意趣又復倍深,非未見道之大乘佛子所知,非阿羅漢辟支佛所知,唯有大乘菩薩真見道者稍能知之,亦唯知總相耳。若見道之頓悟菩薩能不得少為足,能隨宗教俱通之善知識受學者,方能入漸悟菩薩位而稍知其別相;唯佛乃能具足知之、具足說之。

  大乘般若空及如來藏系唯識經典,其義異文,大多隱覆密意而說其義。非未見道之法師居士所能知,更非不信佛之佛學研究者所能知,不可依文解義,便生誹謗,謂非佛說。不應因自己不能親證如來藏之體用總相別相,便否定之,否則即成誹謗三乘宗門正法。《法華經》云:「無二亦無三,唯有一佛乘。」唯一佛乘者,真如佛性也,三乘宗門正法皆由如來藏而生故;否定如來藏、不許有如來藏,即成斷滅論故。

  《長阿含經》卷七〈弊宿經第三〉即曾反覆說明有如來藏,或說為識,或說為神,或說識神,證非斷滅。茲摘錄部分以饗讀者:

  又語婆羅門:「汝今宜捨此惡邪見,勿為長夜自增苦惱。」婆羅門言:「我不能捨。所以然者,我自生來,長夜諷誦,翫(玩)習堅固,何可捨耶?」迦葉復言:「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當更為引喻:乃往久遠,有一國土,其土邊疆,人民荒壞。彼固有二人,一智一愚,自相謂言:「我是汝親,共汝出城,採侶求財。』即尋相隨,詣一空聚,見地有麻。即語愚者:『共取持歸。』時彼二人各取一擔。復過前村,見有麻縷,其一智者言:「麻縷成功,輕細可取。』其一人言:『我已取麻,繫縛固,不能捨也。』其一智者即取麻縷,重擔而去。復共前進,見有麻布。其一智者言:『麻布成功,輕細可取。』彼一人言:『我以取麻,繫縛牢固,不能復捨。』其一智者即捨麻縷,取布自重。復共前行,見有劫貝。其一智者言:『劫貝價貴,輕細可取。』彼一人言:『我已取麻,繫縛牢固,齎來道速,不能捨也。』時一智者即捨麻布而取劫貝。如是前行,見劫貝縷。次見白疊、次見白銅、次見白銀、次見黃金。其一智者言:『若無金者,當取白銀。若無白銀,當取白銅乃至麻縷,若無麻縷,當取麻爾。今者此村大有黃金,集寶之上;汝宜捨麻,我當捨銀,共取黃金,自重而歸。』彼一人言:『我取此麻,繫縛牢固,齎來道遠,不能捨也。汝欲取者,自隨汝意。』其一智者捨銀取金,重擔而歸其家。親族遙見彼人大得金實,歡喜奉迎。時得金者見親族迎,復大歡喜。其無智人負麻而歸居家,親族見之不悅,亦不起迎;其負麻者倍增憂愧。婆羅門!汝今宜捨惡習邪見,勿為長夜自增苦惱,如負麻人執意堅固,不取金寶,負麻而歸,空自疲勞,親族不悅,長夜貧窮,自增憂苦也。」90

  是故佛子應學智人,勿學愚人;莫隨順一神教之佛學研究者語,立場不同故。莫學不信佛之佛學研究者語,彼等以研究佛學為職業,彼不信佛故不事修學,為邀名聞而研究佛學,無有證量,不能教導吾人親證佛法。

  亦莫隨順教內諸祟尚聲聞法而貶抑大乘法之法師居士語,彼等尚不能知聲聞法阿含四部中之聲聞三十七道品中密意,亦未能證,何能知阿含四部中之如來藏密意?更不能知大乘般若空諸經中之如來藏密意,云何能知如來藏系唯識經典之密意?竟敢誹謗如來藏正法,謂非佛說。

  諸有佛子,若隨順彼等,執此邪見,謂無如來藏、或謂如來藏正法非佛說者,不論執此邪見以來歷時久暫,皆應盡速棄捨,改取正見。莫學彼愚人取麻而歸,當學彼智人捨銀取金而歸。

  當知彼等法師居士,唯能效法不信佛之佛教研究者,以考證佛經出現之年代早晚而批判如來藏正法。殊不知如來藏正法早於阿含四部中隱覆密意而說,乃佛金口所宣,焉得謂非佛說?佛云:「不知見藏讖故,起常見。」即訶此類人也。

  故此類人往往說言:「一切皆是緣起性空,無一法可得。」又怕他人責彼為斷滅見,便道:「無妄想時了了常知之心是真實心,永不壞滅。」卻同常見外道,一般無二。既認自己不同於斷見外道,又認自己不同於常見外道,卻執常見外道所說「無妄想時了了常知之真我」為真實不壞之心。

  然此心非真,已如前述;若執此心為真,再無別有真實不滅之心,則同斷見論之外道,非佛法也。若知此心非真,而覓不著如來藏;不能親證故,乃否定有如來藏,主張如來藏正法非佛說者,身壞命終後,不免泥犁之報。

  若言:「我之謗法,師教我作,我為師作,不應我受。」其實不然,凡所作業,皆自作自受。師教人謗,別有其果,身壞命終,彼師自受。一切因果各自受報,互不相代。恭綠經文,以為明證:

  《中阿含經》卷六〈舍犁子相應品梵志陀然經第七〉:

  梵志陀然復再三請食,尊者舍梨子亦再三語曰:「止!止!陀然,但心喜足。」是時梵志陀然問曰:「舍梨子,何故入如是家而不肯食?」答曰:「陀然,汝不精進,犯於禁成。依傍於王,欺誑梵志居士;依傍梵志居士,欺誑於王。」梵志陀然答曰:「舍梨子,當知我今在家,以家業為事。我應自安隱供養父母,瞻視妻子,供給奴婢,當輸王租,祠祀諸天,祭餟先祖及布施沙門梵志,為後生天而得長壽、得樂果報故。舍梨子,是一切事不可得疑,一向從法。」於是尊者舍梨子告曰:「陀然,我今問汝,隨所解答。梵志陀然,於意云何?若使有人為父母故而行作惡。因惡行故,(於後)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生地獄已,獄卒執捉,極苦治時,彼向獄卒而作是語:『獄卒當知:莫苦治我,所以者何?我為父母故而行作惡。』云何陀然?彼人可得從地獄而脫此苦耶?」答曰:「不也!」復問陀然:「若復有人為妻子故而行作惡,……彼人可得從獄卒而脫此苦耶?……(廣說乃至)若復有人為王、為天、為先祖、為沙門梵志而作惡。因作惡故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生地獄已,獄卒執捉,極苦治時,彼向獄卒而作是語:『獄卒當知,莫苦治我,所以者何?我為王、為天、為先祖、為沙門梵志故而行作惡。』云何陀然,彼人可得從地獄卒,脫此苦耶?」答曰:「不也!」

  是故有智之人,不隨假名善知識而謗大乘根本正法;不隨一知半解之假名善知識而謗大乘經典;不隨有定無慧、追求境界之假名善知識誤認外道所說「真我」為如來藏,而誹謗真正之如來藏;不隨諸多推崇小乘法、不解大乘法之假名善知識而誹謗大乘如來藏正法。何以故?雖因師教而謗正法、說為非法,所作諸業果報皆須自受,不能推諉於師。師教人謗,另有其果,由彼自受;亦不因吾人受苦報故使彼不受苦報。各造業因,各自受報,互不相代。

  《中阿含經》卷五一〈大品跋陀和利經第三〉佛云:

  若此眾生,成就身惡行、口意惡行,誹謗聖人,邪見成就邪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此眾生成就妙行、口意妙行,不誹謗聖人,正見成就正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上生天中。96

  今觀愚癡無智之人,隨於一神教中之佛學學者,及不信佛之佛學學者而誹謗大乘根本正法者;或隨諸習學聲聞法之法師居士,敢以聲聞法誹謗如來藏系大乘經典者,乃因心疑有無果報所致。此諸人等每思:「我雖批判大乘經典所說如來藏思想,而亦不見有佛菩薩告誡懲罰於我。我亦不見有何果報於我身受,故批判大乘經典如來藏思想應無果報。」便無所懼而恣意評判弘傳如來藏妙法之證悟者。

  既曾批判,立場已定,則不容他人規勸。若有人說「如來藏正法真是佛說」,便覺有失顏面,乃生瞋恚,誹謗賢聖,都不畏懼誹謗正法賢聖後應受果報。然我世尊於阿含四部中,處處說有果報,說身壞命終方報。

  譬如《雜阿含經》卷四十七第一二四四經云: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燒燃法、不燒燃法,諦聽善思,當為汝說。云何燒燃法?若男若女犯戒,行惡不善法,身惡行成就,口意惡行成就。若彼後時疾病困苦、沉頓床褥,受諸苦毒。當於爾時,先所行惡,悉皆憶念;譬如大山,日西影覆。如是眾生,先所行惡身口意業諸不善法,臨終悉現,心乃追悔:『咄哉!咄哉!先不修善,但行眾惡,當墮惡趣受諸苦毒。』憶念是已,心生燒燃,心生變悔。心生悔已,不得善心;命終後世亦不善心相續生。是名燒燃法。云何不燒燃?若男子女人受持淨戎,修真實法;身善業成就,口意善成就;臨壽終時身遭苦患,沉頓床褥,眾苦觸身。彼心憶念先修善法:身善行、口意善行成就。當於爾時攀緣善法:『我作如是身口意善,不為眾惡;當生善趣,不墮惡趣。』心不變悔。不變悔故,善心命終,後世續善。是名不燒燃法。

  是故有情果報皆於一期生死結束,身壞命終之時方現,不應因此時未現,便言無報。若不信者,迨至命終,果報現前時方欲追悔,已無能力救贖,特宜慎之。

  又:阿含四部,佛處處說:「誹謗賢聖,長劫受苦。」何況誹謗三乘佛法根本之如來藏正法者?更何況以常見斷見外道法混淆正法,矯辯為真如者而不下地獄、長劫受苦?

  茲恭錄《雜阿含經》卷四八第一二七八經,以奉學人: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時有瞿迦梨比丘,是提婆達多伴黨;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

  爾時世尊告瞿迦梨比丘:「瞿迦梨,汝何故於舍利弗、目犍連清淨梵行所,起不淨心?長夜當得不饒益苦。」瞿迦梨比丘白佛言:「世尊,我今信世尊語所說無異,但舍利弗、大目犍連心有惡欲。」如是第二第三說,瞿迦梨比丘提婆達多伴黨,於世尊所再三說中,違反不受,從座起去。

  去已,其身周遍生諸瘡皆如栗,漸漸增長,皆如桃李。時瞿迦梨比丘患苦痛,口說是言:「極燒!燒!」膿血流出,身壞命終,生大缽曇摩地獄。

  時有三天子,容色絕妙;於後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時一天子自白佛言:「瞿迦梨比丘,提婆達多伴熏,今已命終。」時第二天子作是言:「諸尊當知:瞿迦梨比丘命終墮地獄中。」第三天子即說偈言:

  士夫生世間 斧在口中生 還自斬其身 斯由其惡言
  應毀便稱譽 應譽而便毀 其罪生於口 死墮惡道中
  博奕亡失財 此非為大咎 毀佛及聲聞 是則為大過


  彼三天子說是偈己,即沒不現。爾時世尊夜過,晨朝來入僧中,於大眾前敷座而坐,告諸比丘:「昨後夜時,有三天子來詣我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第一天子語我言:『世尊,瞿迦梨比丘,提婆達多伴黨,今已命終。』第二天子語餘天子言:『瞿迦梨比丘命終,墮地獄中。』第三天子即說偈言:

  『士夫生世間 斧在口中生 還自斬其身 斯由其惡言 應毀便稱譽 應譽而便毀 其罪口中生 死則墮惡道』說是偈己,即沒不現。諸比丘,汝等欲聞生阿浮陀地獄眾生,其壽隈不?」諸比丘白佛:「今正是時,唯願世尊為諸大眾,說阿浮陀地獄眾生壽命齊限,諸比丘聞己,當受奉行。」

  佛告比丘:「諦聽善思,當為汝說。譬如拘薩羅國四斗為一阿羅,四阿羅為一獨籠那,十六獨籠那為一(ㄕㄜˊ)摩那,十六摩那為一摩尼,二十摩尼為一梨,二十佉梨為一倉,滿(一倉)中芥子。若使有人百年百年取一芥予,如是乃至滿倉芥子都盡,阿浮陀地獄眾生壽命猶故不盡。

  「如是二十阿浮陀地獄眾生壽,等一尼羅浮陀地獄眾生壽;二十尼羅浮陀地獄眾生壽,等一阿吒吒地獄眾生壽;二十阿吒吒地獄眾生壽,等一阿波波地獄眾生壽;二十阿波波地獄眾生壽,等一阿休休地獄眾生壽;二十阿休休地獄眾生壽,等一優缽羅地獄眾生壽;二十優缽羅地獄眾生壽,等一缽曇摩地獄眾生壽;二十缽曇摩地獄眾生壽,等一摩訶缽曇摩地獄眾生壽。」

  「比丘!彼瞿迦梨比丘命終,墮摩訶缽曇摩地獄中;以彼於尊者舍利弗、大目犍連比丘,生惡心誹謗故。是故諸比丘當作是學;於彼燒燋炷所,尚不欲毀壞,況毀壞有識眾生?」佛告諸比丘:「當如是學。」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誹謗賢聖之人,尚且不免於長劫地獄中輾轉受苦,何況以外道法矯辯為真實心,而否定真實如來藏之佛門中外道,能不入大缽曇摩地獄中?更何況否定三乘佛法根本之如來藏,誣說「世間無如來藏」之佛學研究者而不入地獄長幼受苦?

  若有已曾誹謗正法及賢聖者,應速懺悔改正,將來身壞命終時方有歸依處,有經為證:

《別譯雜阿含經》卷五第八六經: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有一老婆羅門,年耆根熟。先於往日多造眾惡,極為粗弊,毀犯所禁。不信福善,不先作福,臨終之時無所依止。往詣佛所,問訊佛已,在一面坐而白佛言:「世尊!我於往日多造眾惡,極為粗弊,毀犯所禁;不能修福,又不修善,亦復不能先作福德。臨終之時,無所依止。」

  佛言:「實如汝語。」老婆罹門言:「善哉瞿曇!當為我說,使我長夜獲於安樂,得義得利。」佛言:「實如汝說:汝於往日身口意業,不作善行,毀犯禁戒,不修福德,不能先造臨命終時作所怙恃,汝於今者實為衰老。先造眾罪,所作粗惡;不造福業,不修善行,不能先造可畏之時所歸依處。譬如有人將欲死時,思願逃避入善舍宅,以自救護;如是之事都不可得。是故今當身修善行,意口亦然;若三業善,臨命終時即是舍宅,可逃避處。」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人生壽命促 必將付於死 衰老之所侵 無有能救者
  是以應畏死 唯有入佛法 若修善法者 是則歸依處

 次二、三經亦如是說。

  若已曾誹謗賢聖及大乘經典如來藏正法,或曾否定真正之如來藏,而代以外道常見法者,當速懺悔其罪,以有限餘年改而讚歎賢聖,依諸大乘經典,而廣為人宣說如來藏總別相之深妙唯識道理。對於一切正確宣揚如來藏深密微妙正法之人,皆應於大眾中高聲隨喜讚歎,鼎力護持。若能如是,此生或有因緣親近真善知識而證悟如來藏。若不能證悟,亦可得無根之信,免入地獄。引經為證:

  《增一阿含經》卷三十九第七經:

  佛告王曰:「世有二種人無罪而命終,如屈伸臂頃得生天上。云何為二?一者不造罪本而修其善;二者為罪,改其所造。是謂二人而取命終,生於天上,亦無流滯。」爾時世尊便說此偈:

  人作極惡行 悔過轉微薄 日悔無懈息 罪根永已拔

  「是故大王!當以法治化,莫以非法。夫以法治化者,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上。……。」爾時阿闍世王即從座起,頭面禮佛足,便退而去。王去不遠,佛告諸比丘:「今此阿闍世王不取父王害者,今日應得初沙門果證,在四雙八輩之中,亦復得賢聖八品道,除去八愛,超越八難。雖爾,今猶獲大幸——得無根之信。是故比丘,為罪之人,當求方便,成無根之信。我優婆塞中,得無根信者,所謂阿闍(ㄕㄜˊ)世王是也。」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是故,已曾誹謗賢聖及大乘如來藏系唯識經典者,或曾以外道常見法矯辯為真心,而誹謗他人所傳真正之如來藏心者;不論其為自意所作、或因師教而作,皆應儘速悔罪,其所造。以先誹謗賢聖及大乘如來藏系唯識經典之舌及筆,改而護持弘傳大乘如來藏法門之賢聖;此生設或未能證悟如來藏,至少亦可得大乘法之無根信,來世不入惡道,不謗正法,不亦善乎?

  由前所舉證據,既證有如來藏,可知如來藏正法真是佛說,大乘經典真是佛說。大乘經典既是佛說,於今不妨引述大乘經典而說謗法因果。

  《無上依經》卷上,佛云:

  阿難!若人貪著三有,誹謗大乘,名一闡提,墮邪定聚。若謗大乘經典即成一闡提——斷善根人。

  《大乘入楞伽經》卷二,佛云:

  復次大慧!此中一闡提,何故於解脫中不生欲樂,大慧!以捨一切善根故,為無始眾生起願故。云何捨一切善根?謂謗菩薩藏,言『此非隨順契經調伏解脫之說』。作是語時,善根悉斷,不入涅槃。

  是故佛子莫謗大乘經典,莫謗大乘經典所說如來藏法。蓋如來藏妙法乃大乘菩薩藏之根本,三世一切佛皆依此成就佛道。

  如來藏及其所生七轉識等八識心王,能生一切法,一切世間亦由有情之如來藏共同變現,故我佛子,莫因未能證悟如來藏而批判或否定如來藏正法,如來藏是三乘諸法根本,是世出世間一切法之所依,名為無上依。

〔編案:本書摘各段摘錄自平實導師著《宗門法眼》、《宗門正眼》、《真實如來藏》,欲知詳細內容,請詳閱正智出版社出版之《宗門法眼》、《宗門正眼》及《真實如來藏》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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