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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應台在北京大學講演「中國夢」之讀後感‧‧‧
2010/08/14 09:18:48瀏覽2133|回應11|推薦131

本來頗忙於寫作的,好久沒有正式貼文了;
泥人本無時間,但是又讀到大作家龍女士最近發表的文章
對於她談的種種問題,實在覺得其中有重大的疑問‧‧‧
都涉及重要史實,不能不提出討論‧‧‧因而謹舉出大小歷史的兩方面──

一是關於大歷史:台灣的大歷史‧‧

先看她所謂──

一九七五年,我二十三歲,到美國去讀書,每天泡在圖書館裏,從早上八點到半夜踩著雪光回到家,除了功課之外就有機會去讀一些中國近代史的書,第一次讀到國共內戰的部分,第一次知道一九二七年國民黨對共產黨員的殺戮,才知道之前所接受的教育那麼多都是被黨和國家機器所操縱的謊言,這是一個很大的震撼。十年之後寫了《野火集》,去「腐蝕」那個謊言。


真是頗離奇的,1927年的蔣的清黨,居然要到美國去讀,台灣教科書和老師都沒提過?也不會發問,在課外書中也沒讀到過?當年台灣南部的大學生真那麼閉塞?國府真的能夠那麼閉塞嗎?

在他八月十一日受南方週刊訪問中,她強調自己的「天真」,說她自己一直到1984年前後,寫「野火集」,都是那樣「天真」的,那麼她所謂的「這是一個很大的震撼。十年之後寫了《野火集》,去「腐蝕」那個謊言」;已發現「謊言」,受到很大的「震撼」,卻仍「天真」,所意味的是什麼?或者,真是「天真」麼?

對於當年那樣的時局下,一個知識份子,真的能夠不深入認知社會的現實,就天真地在那些敏感的問題上發言麼──那真是那個時代的面貌麼?


一是關於小歷史:龍女士的個人‧‧她所謂──

「一九七九年,我個人的「中國夢」也起了質變。在中國夢籠罩的臺灣,我們是講「祖籍」的。也就是說,任何人問,龍應台你是哪裡人,我理所當然的回答就是:「我是湖南人。」  這麼一路做「湖南人」做了幾十年,到一九七九年,中國大陸開放了,我終於在紐約生平第一次見到了一個真正的「共匪」站在我面前,這個樸實人剛剛從湖南出來,一口濃重的湖南腔。有人衝著他問「你是哪裡人」,他就說「我是湖南人」,問話者接著就回頭問我「你是哪裡人」——我就愣住了。    我不會說湖南話,沒有去過湖南,對湖南一無所知,老鄉站在面前,我登時就說不出話來了。這一輩子的那個「中國夢」突然就把我懵在那兒了,這是一九七九年一個非常大的震撼——原來啊,我是臺灣人。」

寫得真精采, 作家的筆下果然寫得生動無比;但是,為何祖籍湖南的湖南人,要會說湖南話,一定要對於故鄉知道多少‧‧‧為何她要懵在那兒呢?泥人自己也不會說家鄉話,甚至聽起來都困難,可我不覺得就應該懵在那裡──我知道外省第二代,父母籍貫不同的話,對於家鄉話的學習是有困難的,所以才大家學國語啊‧‧‧就像我們島上的「福佬客」,她們家鄉話的能力比較弱是一樣的道理啊‧‧‧

所以追究起來,其實說穿了,泥人要指出,當龍女士說出

才知道之前所接受的教育那麼多都是被黨和國家機器所操縱的謊言,這是一個很大的震撼。」時,我們讀者應該已經發現,她原來到大學畢業出國以前,還不具備對於國家裡政治現實的真實認知;哪個國家會不將教育當作自身的統治工具呢?似乎她到那個年紀,對於俗話所說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道理,似乎仍完全沒有觸類旁通的能力──然而,那是真的嗎?或者只是他所屬的少數人的特例‧‧‧

是她在當年那個白色恐怖的年代,身為情治單位人員之子女,可能特別閉塞,加上其個人這種背景對於清黨的血腥歷史較難以面對而有以致之?

不過,最後,泥人重視的,是在研究台灣史的轉折上,龍女士在文中沒有省思的重要部份──

那是在中國人的認同上,個人很不能諒解1984年龍女士在國民黨中央委員的報刊上所發表的那篇偉大的名文:「中國人,你為什麼不生氣」,當時社會可說動盪已久,情治單位出的問題太不像話了,引起了整個社會多大的憤懣,多大的抗爭,居然被看成是都還沒「生氣」過,或者所有過去那些憤懣者都被打為「不是中國人」?──那是怎樣的一種離奇的護航刀筆啊‧‧‧而今天知道,龍女士竟在改革開放初期,遇到湖南人時,似已經有了排斥中國的台灣人意識,那麼她這個極為醒目的標題,在1984年寫下時,又是怎樣的心理呢‧‧‧真可以說是「天真」麼‧‧‧

也因此,當年作為憤懣者之一的泥人,對於她今天的這句,「才知道之前所接受的教育那麼多都是被黨和國家機器所操縱的謊言,這是一個很大的震撼。十年之後寫了《野火集》,去「腐蝕」那個謊言。」,實有不能不提筆的沉痛──啊,如此,她自己的言語間,又有多大的謊言?!

龍女士是個有才華的作家,她當然可以有自身的夢,她可以有屬於她的中國夢、德國夢、美國夢,以致於世界夢或宇宙夢‧‧‧

她那受到媒體廣泛傳播的「文明大夢」,不斷被當作當代的先知的巨大形象被強調著,然而,曾經她是如她所說地,那樣地「天真」,她如今真的已不「天真」了麼,或者我們應該懷疑其他‧‧‧我真的懷疑‧‧‧

雖然我可能比龍女士更天真,但是我的天真,只是一直都憧憬著那個古老文明,被編成為歌謠而共同迴盪在我們心頭的「禮運大同篇」,那包含著民主的和諧社會之理想,卻不會以高調的民主來責求百餘年來不斷被外洋與買辦所踐踏與蹂躪,而如今在萬難中以「崛起」自勉的當代中國啊‧‧‧

此外,就所知,所謂「大國崛起」,是針對著沒有被外洋「七國論」真的分化、裂解七塊的中國言;所謂的「血濃於水」,是對於那些願意承認自己是中國人的人而言,龍女士說她不在乎這些,有誰強迫了她一定要在乎這些麼?有嗎‧‧‧

讓她完全自由選擇,永遠去作她的夢吧!

泥土敬白

自本文貼出後,以為人微言輕,當不可能有太多反應,得各位網友留言,已萬分感謝;

尤其,今日發現有一畝兄,以「這首歌,陪著我們長大 」為題,在其貴格竟有專文,其中論及敝人所及的「護航刀筆」,真是高興。

有道是「民主」必須多元,意見必須論辯,才能精益求精;網友若讀完拙文,有意讀贊許龍女士大文者,可轉往其處──

其網址如下:

http://blog.udn.com/abc1288/4336523#reply_list

泥土又及    於8.20午後三時五十分

如果您對於龍女士的 「大江大海」的討論有興趣,

可參看前刊拙作       「大江大海一九四九──談打書中的所見

泥土又及

( 時事評論雜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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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網址:https://classic-blog.udn.com/article/trackback.jsp?uid=h1234567am&aid=4319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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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醫學工作者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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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14 22:17

風行草偃~台面上的政治說客們會比較敏銳吧~

疾風中的勁草遙迢長路上疲憊的老駒永遠是政治下的化外之民~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泥土‧‧‧郭譽孚(h1234567am) 於 2010-08-15 17:49 回覆:

人們曾經模糊卻那樣地辛苦地奮鬥,共同地盼望更理想的世界

泥人相信這個世界永遠應有進步與保守勢力相推動,沒有誰應該消滅誰

但是無法忍耐混淆的歷史,擔心混淆會使進步與保守的理想主義者都只能慨歎地退出現實

社會真的會淪入無望的深淵

泥土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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