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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07 06:46:21瀏覽2045|回應5|推薦18 | |
梵經千剎苦追尋,任運安然自在心。 法界一如何執我,閒雲來去和風吟。 日前在溫哥華一華人扶輪社演講,這是我第一次在溫哥華扶輪社演講。 這個華人的扶輪社成員,年紀從二十五歲到八十歲都有,也有祖孫都是會員的。我在台灣也曾在扶輪社演講過。我很想了解這裏的扶輪社,有什麼特色,我發現這裏的扶輪社成員,每一個人都十分開朗、充滿了自信和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這次聚會,也來了兩位白人友社朋友。我問社長,是特別邀請的嗎?他說不是,是他們曾經到過台灣,喜歡台灣,上網找台灣社團,發現溫哥華有台灣人組成的扶輪社,就自己說要來參加的。這兩位白人,其中一位是博士,懂六國語文,到過世界各地遊歷。這裏的人交朋友真是容易啊! 是否因為在扶輪社的人,都是社會的中高階人士,才有開朗的心胸和樂觀的人生?看起來好像不見得。 大女兒的幾個朋友,在溫哥華大學畢業了,找工作都不順利。我知道其中一位大學歷史系畢業一年了,除了收兩個學生教長笛外,當過小孩媬母、也當過婚禮的樂隊笛手、咖啡廳的店員,到現在還沒有本行工作。另外一位生物學碩士,在溫哥華找不到本行工作,只找到餐廳洗碗的工作,最近在咖啡廳幫人調咖啡,覺得一方面可以研究咖啡,一方面可以與客人聊天很快樂。朋友 我看這幾個年輕人,即使工作不是很如意,但是他們都非常樂觀,來到我家也都有說有笑的,一點也沒有憂鬱的樣子。他(她)們打工洗盤子、調咖啡、當媬姆,不會怨家人,不會怨政府,更不會覺得抬不起頭來。 最近整修房子,找一個上海移民來此地的工人來粉刷,他已經來溫哥華十幾年了。閒聊之下,他也常回中國,去年才回上海三週。他說上海一個基層的工人,一個月也只可以拿到一百元加幣的工錢(相當於新台幣不到三千元)。然而這些工作很多別省的外地人搶著要做。 台灣最低工資已經有一萬五千元新台幣了,台灣有五十萬個外勞,每月收入大部分都是拿這最低工資的錢,這已經是上海一個基層勞工的五倍收入了,然而台灣的本地勞工,願意做嗎?台灣職業婦女很欠缺媬姆,台灣大學畢業生,甚至高中畢業生願意做媬姆嗎?多數不願意,因此台灣才需要有那麼多的菲傭進口,這些菲傭有極大比例是大學畢業的。在溫哥華,大學畢業生,或工讀生當媬姆或甚至為人溜狗,都不算什麼。內人一位同學,從羅馬尼亞移民來,在原居地是女舞蹈家,來到溫哥華,只能幫人鋤草,大熱天還是不減她的笑容。 近再讀般若心經,其中講到「諸法空相」,有人對此解釋說,人應對生命負起責任;人必須坦然面對人生,是怎樣的生命,就應該歡喜地去承受應對。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能不容易。 在溫哥華幾年,深深感受到找工作真的很不容易。在溫哥華有很多富人,但也有很多窮人。在街頭、停車場、店前行乞要錢的人,以及露宿街頭的流浪漢,好像比台灣還多。最近看一則新聞,加拿大人的幸福指數在全世界的排名是第十名,台灣是第六十八名,中國是第八十二名。這中間除了地理環境外,加拿大人任運自在的人生觀,或許也是因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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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雜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