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在「天問」中提問，女媧創造了人類，在傳說中是以黃土造人，然而女媧的形象，又是誰造的呢？我想，西方應也有「屈原」，會問，聖經創世紀中，上帝以自己的形象造人，然而上帝的形象又是誰造的呢？第一因的本身，是超越人類可以理解的範圍。 

孔子說：「不知生，焉知死」；佛陀把在娑婆世界中的人，當作中了毒箭的人，認為應關心生存的世界，而不是關心死後的世界；蘇格拉底則說，他只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 

第一因是理論，而第一因之前又是什麼？這是不可知的。人死後有沒有另一個世界？人有沒有獨立的靈魂，這是不可知的，不能驗証的。 

提出不可知論，既是負責任，又是不負責任的；既是有勇氣，又是沒有勇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