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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17 19:29:30瀏覽123|回應0|推薦0 | |
第二集 吉多篇 □ 南北韓 因波茨坦協定導致南北分裂…………. □ 20x0年5月,北韓,鄰近非軍事區。 平地上一個人站在草原上目視著前方,他的視線越過了軍營、交界哨口、圍籬、砲兵轟擊區和地雷,最後到了濃密的灌木叢。 灌木叢裡每顆樹都非常巨大,這乃是地靈人傑所致,在此沃豐之地汲取著龍尾(中國為龍,韓國似龍尾)之地的精華,位處中段,北緯38度。 蒼鬱青蔥,盤針錯節,一眼想看穿看透,樹幹卻像隱匿的戰士始終不露蹤跡,葉子就像是它的盾牌一像罩圍著,但不可否認的,葉子枯死是每年一次,樹幹卻不行。 平地上的青年笑了一笑,彷彿他悟出了甚麼。 青年叫吉多,那時他的外號並不叫狼人,叫潛伏者。隸屬北韓特種部隊,專精殺人滲透,由於瘦小,行動輕盈,作前鋒。 但吉多很年青,16歲,似懂非懂的年紀,也是很容易被人操控的年齡。 當初施行此招收年幼軍人政策是為了從小教育思想,固定並封閉他們的思考模式,以防他們懷疑或背叛命令,從12歲開始集中教育,每天教授特戦技巧,國家機密戰術精華,著重實戦,經常小隊與小隊對抗,汰除者只有死亡一途,吉多活了4年,全賴他專心一致的態度和卓越的完美技巧。 這個部隊只有少數人知道,極少數…………,知道的人有的仍不知道這與世隔絕的青年特種部隊的用途,而這從一開始就已注定了。 吉多所望的灌木叢為南北韓之非軍事區,二戦時所界定的一條北緯38度線,雙方不得在此行任何逾越行為,否則有可能發生第3次世界大戰。雙方嚴守分際達50年,幾次發生衝突,幾次在海上,但沒有一方執意或有能力掀起決定性的緒戦。當核子彈真要用上場時,1950-60年代,雙方很有默契的暫停了,可是卻從沒公開宣布止戦過。 而現這塊1、2公里寬的非軍事區,重新的調息了它那3年遭蹂躙的生命,茂鬱蒼深,遠方望去吉多心情不禁隨大自然的奇妙而雀喜著,吉多知道這些樹木都比他還老,有些在不久之後即將老杦,留下青壯的繼續守護著這塊非軍事區,一道有生命的柏林圍牆。 就在這時,某處腳步聲刻意壓低的接近吉多,不由分說轉身後背擒拿,對方似乎早已躲過,輾轉間一簇銀白髮際閃過眼角邊,吉多放鬆了警戒----金仁成這老不服輸的老頭,隨電轉一個低身掃腿,對方如預期跳了起來閃躲,吉多收回腿後雙腳一按把仍在空中的金仁成撲了下來, 「你捉到我了,好了,停,你這隻猴子,讓你的,別囂張了起來。」金仁成老邁沉穩的語音在吉多耳邊排徊,讓吉多思念起老家的家人,他母親的慈藹、父親的期勉、叔叔的溺愛…………..。這幾年真不知道怎麼過來的。 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吉多一付驕傲的表情看地上仰躺的金仁成,金仁成伸出了手,「服輸嗎?」吉多一把拉了起這老頑童,同時也是他一路走來的導師。 金仁成,人稱仁老,北韓特種老士官,36歲,終年參與戰事無數,一直期盼能在有生之年大打一場大戰---第二次韓戰。可惜直到如今仍沒能實現,年紀倒是變大了,但身體仍是壯年階段,心卻改變了許多,在北韓專制政策下雖不是青年軍,可忠誠的心仍是不變,最看重突出之輩。 「你這小子,太詭異了吧,連欣賞風景都無法安心,還ㄍ一ㄥ在那裡,連我都靠近不了你。」仁老佩服道 「仁老,你的腳步聲那麼沉重,我一聽到那種故裝輕盈的腳步聲就特別的敏感。」吉多說,一陣風吹得衣服皺了起來 「哈,可感謝我那幾年全心奉獻的訓練你,否則你哪還能活到現在。」仁老似乎被風吹的想倒下去似的說 吉多不禁想起之前的嚴格訓練,堪稱千錘百鍊,吉多眼中那一幕幕又回蕩在腦海中,朋友一個個被淘汰,當場被殺,剩下的人為了符合標準,一點時間都不敢懈怠,每天都在汗水中度過,人都有求生意志,但當生理無法達到心理的要求時,那個人將會被淘汰。 吉多征征的站著想,仁老似乎知道似的笑了一下。 「怎麼?其他人都去附近營區狂歡了,你怎麼不去?沒”性”趣了?」仁老調促道 「我………在那裡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很不真實,一點用處都沒有,只是快樂而已。」吉多思緒被打斷的說 「那就夠了不是嗎?對我們這種人來說。」仁老說 「或許吧,但我個性並不如此,難以陪仁老”雞犬齊鳴”。」吉多諷刺道 「你這小子。」拍了吉多的後腦勺一下 雙方又交手了一下,然又各停了下來。 「傻小子,你沒想過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享樂嗎?」仁老嘆道 吉多頓時嚴肅了起來,就在今天晚上了吧,此次任務代號”一去不歸”………. 「為了國家人民……….我願意幹。」吉多說「我就等這一刻,這是我這一生最光榮的一刻。」 「好,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是個成材之人,枉我沒看錯你,好,真是太好了。」仁老讚賞道 「其實自你從”緩靖地道”回來後所造成南韓方面的震撼,早就令我注意到你的能力了,也因此行動你被人稱為”潛伏者”。」 吉多得意的笑道:「喔,那一次阿。」 「我們北韓總共挖了24條地道在非軍事區下方,直通南韓境內,有4條已被搜尋出,而”緩靖地道”為其中一條,出口仍沒被發現,可是經此地道出敵境任務的同袍,卻都已失敗收場,這都是因為”緩靖地道”出口周圍有一隊南韓常駐特種部隊--->”綠刀”。 據稱”綠刀”裡的人都是綠皮膚的人,身配一把大刀,當他們在樹叢中不動時,只能看到那一把刀,不過也是你瞑目的時候。」仁老侃侃說道「而你卻是唯一一個帶回他們屍體的人,而且還是指揮官,你這小子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把整個屍體托了回來。」 吉多聽著,但臉上卻沒有洋溢著喜悅之情。 仁老續道:「七孔流血…………….血,這是屍體唯一帶的顏色,解剖後發現他的內臟都粉碎了,醫生說是遭受到強大的撞擊才會如此,而你…………..說是你從樓上丟下來的,是吧?」 吉多點頭。 「你那時的表情就像現在這樣……沉靜。」仁老似有所指的說道,吉多斜眼瞄向仁老。雙方目視了一會。 「鬼才信。」 仁老說畢兩人大笑起來。 「哈哈……….仁老你怎麼看出來的?」吉多笑完後問 「你的臉。」仁老看著吉多 「我的臉有洩漏了什麼嗎?」吉多不解 「有…….訓練你那麼久,我發現每當你殺了人,你的臉會像水一樣的沉靜,喔,不,應該是像樹木一樣的沉穩。這是我的評語,那位指揮官是被你打成肝膽俱裂的。」仁老依舊對視著極多 吉多撇笑了一下「仁老………我……..瞞不過你……」吉多苦笑 「為什麼?……不說真相?這會令你的聲勢更大,或許你現在早就是小隊長而不是小組長了。」仁老問 吉多像是終有人看透他一樣的雙手橫舉迎風而笑,瞇著眼享受這無畏之風。 風從不躲人,只會順勢繞過,但方向仍沒變,依舊。 但,人會躲事或人,會著縫繞過,但卻有走回頭路的可能。 「我不喜歡殺人。」吉多說,仁老聽著「所以心裡會自責,會內疚,所以我不敢承認…….我殺了他,雖然這並不會遭受處分,但我卻不敢……那時我卻不敢承認那人是我把他的內臟用拳震碎的……我只想…我內心只想讓人…….不……是讓自己以為……..我自己還像個人。在為了活命活下去的前提下。」吉多的臉更沉靜,仁老看得出了神 「我的臉為什麼會那麼沉靜………見到你,仁老之後我瞭解了…….我是在害怕,就因心理怕,但卻又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盡力在臉上裝出沉靜的表情,好從別人看我的臉容知道我還很穩,自然就令別人產生可依靠我的感覺,大家也就都會平靜下來,而我也就安心了。」 仁老坐了下來,也一起迎著從南韓一路穿過非軍事區的灌木叢襲來的風。 想不到這小子……..還真是…….像透了我 「那你現在又在怕什麼?」仁老微笑著問,讓人感覺他早已知道答案才問一樣。 「還能怕什麼?就是今晚了不是嗎?」吉多雙手垂了下來盯著遠方的灌木叢,心理想著何不就讓它們繼續擋著南北韓雙方永不見面就好了,何必要……..。 草原上的兩人身影愈吹愈遠……。 「你喜歡風?」仁老看著吉多享受的臉問 「嗯,風可以幫我定向,人說風無法捉摸,但對我而言,風總是往一定的方向吹,很容易猜的出來。」吉多說 一時無語,風則愈吹愈強烈,今天的風似乎抓狂了,這在暗示著即將到來的戰爭…….還是事先吹撫著無法安息的遺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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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