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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機17
2006/05/07 18:54:08瀏覽76|回應0|推薦0

天阿,他想,不會都冷死在屋後的山區吧,那他可罪孽深重了。他心中浮起一群兔子在玻璃外搔抓著玻璃的畫面,然後一隻隻因寒冷而精疲力盡的倒臥在窗外,最後只剩下他手中這一隻還活著。

全身也溼透的他,開始想到這些野兔一定有躲雨的地下洞穴--牠們的窩!

一邊托著1/4兔一邊低頭注意觀察地面下是否有夠兔子鑽的洞窩。雨水打的他雙眼不住漓滿雨滴,穿過一道以攀植玫瑰及爬藤性植物裝飾的拱門,辛苦的繞一大圈走到後庭園,滿腳泥濘踩出了一漥漥的腳印,1/4兔突狂動了起來,斐衍放下了牠,他想可能是牠找到窩了。

 

只見1/4兔在地下蹦蹦跳跳的一下就竄到了屋角後了,斐衍跨步跟著一轉,差點氣結,屋角有一個聯結小屋跟別墅黏在一塊,上方有一大簷,裡面非常寬敞,所有兔子都安然無恙的不是在睡覺就是在互玩對方的長耳朵,悠閒又安逸,反倒是斐衍,一副落湯雞的模樣。

 

1/4兔混入兔群中踡縮了起來,原來牠只是貪玩而跑出來,「嘖,被兔子耍了……..,後庭園這一角原來建了這東西阿,第一次到這裡才看到。」看了一下這定時會有自動有水沖刷兔子糞便的半剖面小屋,斐衍摸了摸鼻子縮起身子走回別墅

 

「哈啾!」早上淋雨冷的他直打噴嚏,不過也讓他清醒了許多。

回到屋裡,斐衍正好趁濕洗澡,他有一個禮拜沒洗了。洗完澡後他將毛巾掛在熱毛巾架並把衣服及褲子置於萬能洗衣機,那是一部衣櫃式自動洗、烘、燙的機器,一次能洗20件。

 

稍後進了廚房,餐桌上有夾層滿滿的三明治,斐衍恢復知覺後才知道自己真的餓壞了,那清淡的早餐猶如山珍海味般狼吞虎嚥的收拾掉。

「很餓吧?」瑋琪坐在對面

「嗯,我好像很久沒進食了。」

「差不多每天一餐吧,不過吃的時候總是慢慢的嚼,好像快斷氣了。」

「哈,真的嗎?」嘴裡塞滿食物的斐衍擺出好笑表情問「唉,失戀也是一種病阿。」

 

說時斐衍注意到「咦?妳戴隱形眼鏡阿?ㄟ,髮型也變了,妳去村子弄的嗎?」

瑋琪用手指捲著髮根,笑嘻嘻道:「我自己弄的,好看嗎?花了我5分鐘才找到訣竅,嘻。」那是非常複雜的造型,帶點龐克風,搭在瑋琪身上卻沒有叛逆味。

 

斐衍雖是長髮,但男生的髮型幾乎是那幾樣且手續很簡單,故不會懷疑怎麼可能才5分鐘。

「那妳原來的紫羅蘭眼怎變成綠色的?」斐衍湊近去瞧,瑋琪眨動幾下「這不是隱形眼鏡吧?妳是裝了什麼嗎?還是之前的紫羅藍色才是隱形眼鏡?」

「很抱歉……..

「這是秘密,要等到妳找到感覺才能說對吧?」斐衍接了下去

「沒錯,請不要介意。」瑋琪吐了一下舌頭

「算了,其實我也不想知道,呼~~~好吃。」斐衍滿足的說著「那是什麼菜?」桌上一碟綠青葉

 

「魚腥草,但你放心,煮完後味道很好,配煎蛋的是大葉甜香,不油不膩,旁邊是山茼蒿,都是從後庭園摘的,徐彤種很多呢。」

「喂,這會不會很名貴阿,我們這樣亂摘。」斐衍隨即想到「難怪兔子會跑過來,因為妳摘了牠們的食物」

「ㄏㄡ,不用擔心,後面還很多,夠你吃一個月。」

聽罷後斐衍義不容辭全掃空

 

「妳都不吃?是不是不舒服?」斐衍看這次瑋琪所幸連她自己的份也不準備了「不會這也是秘密吧,哈~~~~」打趣道

「我不餓,真的。」瑋琪心想:沒錯,這也是。「阿,對了!講到草……..完了,忘了拿進來擺,天哪,不知會變成怎樣,雨一直淋。」瑋琪馬上從椅子上抽離,打開左庭園玻璃

「怎麼?衣服沒收阿,以後用這台萬能洗衣機就行了,它還會幫忙烘燙呢。」斐衍看著好笑

 

「不是衣服…….是徐彤的非洲堇,我昨天拿出去曬太陽,忘記擺回來,那遇水會爛的。」瑋琪一邊躲著潑進來的大雨,手忙腳亂的抱著盆栽到左庭陽台,只見水已淹至盆面,絨毛厚葉沾滿了雨滴。

「那很名貴嘛?」斐衍不解的問

「也沒什麼貴啦,但終究是我擺出去的,要負責照顧好才是,好顯這屋簷夠長,要不然明天就等著潰爛了。」

「粗心大意,真不知妳在我昏睡期間還做了什麼好事?」

瑋琪伸了一下舌頭「安你的心吧,你的東西都那麼無趣,我才懶得翻哩。」

「哦喔,妳有翻我的行李!」但轉念一想其實也沒啥東西「算了,反正我也沒帶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

 

瑋琪輕撥著非洲堇,上面的水珠也像下雨的彈下,一臉說不出的憂鬱,突然呆滯了起來。

「怎麼?在想什麼,不用擔心,妳不是已拿進來了,它不會死的啦。」看著瑋琪沉思狀,斐衍猜著「是不是回想起什麼了?」

一會瑋琪勾起笑靨充滿感情的說:「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很羨慕植物,只有它們可以雨露均霑,享盡上帝賦予它們的一切。」

 

斐衍還以為什麼事勒,他說:「嘿,妳也做得到阿,出去淋雨不就成了,順便在草地泥裡翻幾個圈,我想妳會離上帝造物主更近些。」斐衍還以為她怎麼了,原來又在上哲學課,簡直可以去當禪師了,這麼的感情豐富,看來也不用找感覺了。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淋雨…….我沒試過,我怕我會出問題。」瑋琪很感傷的說

「妳是說妳也會潰爛阿?」斐衍淺笑了幾聲「那妳豈不不能洗澡了。」

瑋琪這次吐長了舌頭,不想爭辯。

 

 

□第二篇:感覺□

 

「呼~~~」吃完早餐斐衍放鬆全身盡情服貼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今天一定要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外面雨已停,天空善變的清空了雜雲,舖出了清朗的藍天布幔。

「雨過天情耶,可以出去踏青了。」瑋琪彷彿第一次看到晴天似的叫囂著,她坐在沙發一側望著斐衍

「幹嘛,不要這樣看我,我可沒有義務陪妳去找感覺,現在還是我的療傷階段,其實我的內心還是非常脆弱的。」斐衍瞇著眼講

 

「你藉著看電視療傷阿。」

「不行阿?我都是看股市行情平復心情趕走世間一切不愉快的事情,從5年前就是如此了。」

電視畫面是一行行的數字,隔幾十秒換一次數據。

「妳要開車,車鑰匙在桌上,記得開回來就行了。」

 

瑋琪想辦法引誘斐衍:「那……我們去寫生你說好不好?」她拿出斐衍行李堆中那長方形的皮袋包裹「徐彤房裡也有畫具,如何?我們去畫這雨過天晴的景色。」

「嗯,加油,希望妳能順利找到感覺,我不奉陪了。」

瑋琪露出懇求的表情,斐衍忙搭腔:「妳一個人去畫這也不錯,何必一定要找人陪呢?寫生通常都是單獨去做的居多,這樣才能專心。」

 

瑋琪放下畫板,唉唉的說:「我也知道,…..但總有一種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這一個禮拜當只有我一個人在屋裡走動時也有這種感覺,我不知該怎麼形容,就是一個人而已,總覺得做什麼都無趣,也不知怎麼的氣氛總是很低落,一股勁也提不起來,但是我又弄不清楚那種感受是叫什麼,畢竟我從沒有過那種感覺。」

斐衍給了她答案:「寂寞、無聊、孤獨、孤單,是吧?」

 

「那是嗎?我解釋不出來,若光從字面上去找,我也不知道是哪個單字,因為我不知道字面上的感覺是什麼。」瑋琪一臉困惑,她無所依據

「大概是就對了,反正妳就是要有人陪妳在一起說話、聊天、做些事才不會有這種感覺對吧?」

「嗯……應該沒錯吧。」瑋琪思索一會應道

「那就對了,妳是很寂寞。」斐衍最清楚了,前二個禮拜他都是這種感覺渡過的,內心猶如枯腸一樣的毫無動力,天地只剩他一人似的無助。

 

「那,……走吧。」

「我要療傷。」

「寫生也可以療傷。」

「對我來說不會,以現在的心境我只會畫出地獄般的景象。」

「難道你要花一個月的時間去療傷嗎?」

1年,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斐衍不再理會瑋琪,半托著頭看股市指數。

瑋琪沒輒的也看著電視,她嘆了口氣,這麼無聊的東西她一日也不想多瞧一眼,那數字隨著畫面每隔幾十秒在更新著,簡直是在催眠觀眾,但斐衍卻看的挺認真的,好似這是他生下來唯一的目的,而且口中配合著指數快報唸著:「待會廣包股會漲,明達會跌,從交易量我就看出來了。」

 

隨著畫面遞新,當斐衍預估正確時他會雀躍不已,偶爾猜錯又自嘆可惜,瑋琪無奈的歇在一旁,第一次有了想睡覺的念頭,很自然的感覺,只是她還不太能掌握睡覺的用處。

「這假如猜對是不是會賺錢?」瑋琪打起精神問

斐衍回過興奮的臉:「沒錯,我就是吃這行飯才賺到退休金的,假如我能運用更多的錢,那我會更快達到目的,一次就行了。」

 

「喔,這很難預測嗎?」

「當然,不然我的行李裡就不會塞有這麼多資料分析的書了。」斐衍宛如看著賽馬般在沙發上吆喝起來

瑋琪隨意看了看電視螢幕,冒出一連串話:「台火、天達會漲3點,---鋁傳、順品會漲2……」她預測著說。

過一會畫面刷洗後正確無誤。

斐衍不敢相信的用懷疑眼光看她,心理覺得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瑋琪不待多辯又唸了一串,結果畫面一刷洗又是正確無誤。

斐衍真的嚇呆了,不可能這麼準的。

 

瑋琪擺出沒什麼的表情,之後又猜中了多次。

斐衍震驚道:「妳是不是用超能力?對吧,不難怎麼可能。」

「你想知道嗎?」瑋琪心想:對我來說這只是小case而已,幾乎不用動腦去想,只是用高科技去截抓資料罷了,所以我會知道的比地球上傳輸的速度還快。

斐衍直點著頭,他已算是箇中翹楚,想不到瑋琪的能力比他更強,聽她說來的語氣好似就應如此般,而畫面上也的確是如此,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要知道股票交易所內可說是遍地黃金,但是要能夠彎下腰來撿拾黃金,卻不是件簡單的事,連專家也做不到幾點幾點般的精確,而他前方的女人卻行。

 

他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心想若她真的有這天份,光一年就可賺他5年的份。

「這是秘密,如果想知道,那就先陪我找感覺,找齊了我自然會說。」瑋琪笑咪咪的露出潔白牙齒

我不會中計的,斐衍心想。但他對什麼都可不在意,若論到工作則就不同了,這可是他引以為傲的領域,靠著反覆的分析及日以繼夜的蒐集資訊,沒有人脈也是做不來的。

 

「我真的很想知道,妳是不是用超能力,不然我實在想不透妳怎麼做到的,大樂透妳猜的出來嗎?」

「不行,那種純粹猜弈的我沒辦法。」

「妳這也是猜的吧,或許是感應的。」

「不是猜的。」

斐衍疑惑的看著瑋琪「老實說我怎麼不知道有妳這號人物,妳應該會大紅大紫的,若妳有此能力,一年之內妳什麼都會擁有的。」

 

「你想知道嗎?那就走吧。」

「走去哪?」

「寫生阿。」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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