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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6 23:45:02瀏覽1129|回應1|推薦4 | |
整整四年又兩天後,我再次在金馬影展上重新觀賞這部當初讓我小小失望的影片,因為「熱帶幻夢」給我太大的驚喜,所以我承認我對本片的期望確實嚴苛了一些,但四年後當韋拉斯塔古導演以蔚為金棕櫚大師時,才說第二次的觀賞讓我有與眾不同的感受,確實顯得很趨炎附勢,但我的觀感之所以有所不同,除了可能對電影訊息的接受力增加了,也是因為觀賞了他的前作「極樂森林」和一些短片,而更能融入他所創作的世界中。 應維也納紀念莫札特冥誕而舉辦的「新加冕希望節」之邀,阿喬導演從他們提供作為原形的莫札特最後三部作品中,挑了「魔笛」作為藍圖,以兩個情節相同卻仍相當迥異的兩段式故事,呼應「魔」中相同樂曲卻有變奏之別的創作。阿喬導演在父親剛逝世時,將他強烈的感受抒發在「熱帶幻夢」裡,而以他父母為故事來源的本片,相較下則是屬於已經歸於平靜的,這讓我想到李安拍攝「綠巨人浩克」以抒發他與父親間愛恨交織的壓抑情感,而因父親在去世前的一席鼓勵打開心結的他,以從容的心情創作出他從影以來的顛峰之作「斷背山」,兩者都令人深感他們在創作時對觀眾赤裎相見的誠意。 前半段圍繞在一個女性農醫師身上,她是一位鄉下小醫院的醫生,長久以來和許多病人接觸過後,早已對任何稀奇古怪的說法見怪不怪,私下她其實也開始對一個男人動心,但並不是那個常來醫院獻殷勤的男人,而是一個愛好植物和大自然的男人,而在她的周遭,相似的故事似乎也上演著,一位同時也身為歌手的牙醫,和一個年輕和尚似乎有冥冥中的情感交集,他認為或許是因為和尚可能是他在輕輕年紀就意外喪生弟弟的轉世,但這份曖昧的情感也正因不究其然而顯得自然美麗。 鄉村的小醫院在後半段突然變成城市的大醫院,一樣的人物、一樣的對話,卻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氣氛,小鄉村中都那種和睦和親切,在這棟大樓裡則變得冷酷而疏離,牙醫和和尚在儀式化的診療下完全不可能有一樣的互動,雖然醫療儀器和制度進步了,人與人卻似乎被隔開來。這裡的農醫師變成一個男性,他閒餘時沒有自然美景的薰陶,而是在密閉地下室與同僚共享無稽之談,在這裡人已經拒絕相信自己的輪迴可能是不同於人類外的形體,一切都顯得死氣沈沈而莫名地虛無。 雖然第一次的觀看並不令我心滿意足,我對接近片尾時那只將瀰漫在室內的煙霧吸入的排氣孔畫面印象十分深刻,對我而言,它像是將這個密閉空間內所有的現代文明病,一一吸入而化為無形,若以阿喬導演以建築物為角色的觀點來看,它可說是一種治療;上半段能徜徉在草地上漫步的大嬸,在下半段中也只能穿梭在地下室的冰冷門戶間。除了下半段中被遺留下來、用以突顯感懷之意的雕像和佛像,最後鏡頭還是回到了戶外,縱使物換星移、世事以非,人類的基本需求仍會永遠如一,這可能就是原文片名所指的「世紀之光」,時間能改變很多東西,卻改變不了人心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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