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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19 14:44:48瀏覽797|回應7|推薦45 | |
本月二號就去看了米勒等巴比松派寫實的畫展,次日又去看畢沙羅等印象派。 歷史博物館的展間實在太小了,人山人海萬頭鑽動,即使中午還是看後腦勺機會多多...記得曾有某位專家曾教我們看展一定要“死命“擠到前面,我非常不以為然!很高興,當場聽到導覽老師要求三四十位同學,挪出一些空間給他人觀賞,而且教他們輕聲細語;不像我們的導覽老師,曾經還口出惡言責怪其他一同關展聽講的人士,我認為“該師學識豐富,素養太差!“ 前往“膜拜“當然是【拾穗】和【晚禱】,但是讓我幾乎淚眼婆娑的卻是一位女畫家的作品【尼偉內的耕作ㄦ第一次鬆土】,那隻白牛,就是苦哈哈地盯著我,好像說:「妳看,我這週而復始的辛苦,又開始啦!」另外那隻領頭的牛,悶著心眼,只顧兩眼茫然向前,彷彿她是識途老將,鞭子督促下,除了向前,什麼也不必想啦! 我看著他們新翻出來黑褐色的肥沃土壤,一看就覺得有點像新鮮有機肥的淡淡腐味,如果伸手去摸,一定小塊小塊還有點溼潤,用手捏才會散開吧.... 天色有點悶暗,雖然烈日當頭,可能很快就像現在台北的氣候,將有午後陣雨,所以這四位農夫想趕活,喘著氣滿口嚅漠的牛吟和持鞭農夫的吆喝聲,就從我耳邊穿越到心底.... 看到【晚禱】,心中悸動更是莫名,真的不懂米勒在這樣的貧苦中仍然充滿信念的堅定,養九個孩子,日子怎麼過??大飢荒中馬鈴薯也歉收,還在聽到教堂晚鐘時放下手邊的苦活兒定心祈禱,黃、藍、紅三種色彩,勾勒出如聖母畫像的神聖美感,卻是親土親人的真實。我,好像也是剛放下手邊的耙子,直起腰來恣意越過這晚禱的夫婦,讓心酸穿過田野奔向遠方教堂,問問老天,為何降災農害! 畢沙羅的印象派歡愉的氣氛就比較明顯了,農家和林間風光是我這都市劉姥姥經常找機會就近尋訪的,所以每一幅畫,我都用我的“散光+近視+老花+弱視“的病眼慢慢穿透凝視,一點一點飄著我的祕密“光點“捕捉畫家的心思。年輕的時候我曾經很喜歡“秀拉“(點描派畫家之一)的作品,現在啊都不用想像了,一眼所見已經跟畫家的筆觸吻合得絕妙了。 柯洛的作品,讓我看到了畫家在傳統和創新之間大膽的摸索嘗試,先暫時打住心得分享,有機會再記下點滴心頭的撞擊,尤其是讓我想起“風中奇緣“的歌詞那幾句: Have you ever heard the wolf cry to the blue corn moon Or asked the grinned bobcat why he grinned Can you sing with all the voices of the mountain Can you paint with all the colors of the wind ..... 我覺得楓丹白露的這些畫家們一百五十年前都做到了,今天的我,何其有幸,終於看到了; 是陽光利用空氣,描繪了風的各種姿態與顏色,還有樹丫與小草野花聯手跳出的踢躂舞。 這次展覽,我一定至少三朝“殿堂“才不虛此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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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