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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8/21 23:07:03瀏覽737｜回應1｜推薦2 | |
我在半大不小的悲哀角度，離開學生生活。 好像一晃眼就告訴我，嘿，學生時代結束了。 這個時候我竟然開始懷念起課桌椅包圍著的時光。 是不是，再一晃眼我的中年就要來了？沒多久，我這個人就要跟著一起消失了吧。 然後，打上句點，多麼急躁。 幹什麼的非得這麼快的結束？我還沒有翹課，還沒有打架抽煙被記大過，甚至，我還沒有找到李筱如啊！ 跟我同梯的陳佳偉聽了我這麼說，一臉不可置信。 「媽的，我們不會讀書的人才羨慕你們這種人，你是在放狗屁！」 「有什麼好羨慕的？」 除了會讀書之外，不善於說話，不會其他專長，甚至沒有戀愛過。 那買一台會讀書的電腦不就好了？我活著是為了什麼？ 「哎，跟你說不清啦，要不要再來一杯？」 當兵之後是我第一次離開台灣，陳佳偉是負責伙房的，總是可以摸出幾罐老士官長的阿比來喝，摻著黑松沙士或者咖啡喝起來，整個人的精神都好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可以這樣喝？」 「我們以前做工地，大家都這樣喝啦！」 陳佳偉黝黑的皮膚好像在告訴我他的生活有多辛苦，不同於我的人生光芒。 「我的家裡有老父，天天喝酒醉，我的家裡有老母，天天都在睡……」 「這是什麼歌？」 「我家鄉的歌啦。」 陳佳偉自顧自地唱著歌，在東瀛當兵其實挺悠閒的。 然後，我跟著一起唱，慢慢地唱，想到家裡抽屜那根煙，我青澀的歲月。 「有沒有煙？」我問。 「有啊，等我一下我去拿。」 我躺了下來，看著沒有光害的滿天星星，雖然不是非常清晰，但是比起厚沉沉的台北的天空，總覺得清澈了許多。 「台北的天空，有我年輕的笑容，還有我們熟悉和共享的角落……」 我開始唱歌，雖然這首老歌是我童年時候的歌，歌詞七零八落的隨口亂唱，然後陳佳偉回來拿打火機丟到我的胸口，我撐起身子拿了一根煙。 「亂唱什麼！不是這樣唱！」 「你管我。」 嘶，呼。 這一團煙霧裊裊，然後包圍了我的天空，我彷彿回到了十五歲爬上屋頂看日出那個時候，天空微微發白，我想屋頂唱歌。 好像是個沒有聲音的年代，我幾乎用著來回踱步的姿態來猶豫掉我的人生。 十五、六歲的我啊，那個時候的你可曾想過現在的自己會這樣懊悔？十五、六歲那時候的人們，我們相遇然後分開，你們會如同我一般想著那段時光嗎？ 「我的爸爸媽媽要我去流浪，流浪到台北……我的爸爸媽媽要我去流浪，流浪到台北……我的爸爸媽媽……」 陳佳偉不停地唱著歌。 我印象中這好像是一部電影裡面，一個原住民唱的歌，但是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那部電影在說些什麼，只是聽見了旋律，依稀可以閃過幾個畫面，回憶似的。 流浪到台北，我想離開台北呢。 喝著維士比配咖啡，抽著煙，這次的假期我唱著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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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