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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05 19:28:23瀏覽1886|回應1|推薦24 | |
趕回任教學校處理成績的事情,原來是自己「鬼打牆」,以致輸入的成績霧煞煞,害同事不當牛仔也很忙。 處理完畢後,行政同事問蛙:「有沒有解脫的感覺?」 蛙告訴她:「並沒有,還有一咪咪捨不得呢!」反正人在本島,日後還會寄書過來給孩子們。 「你在這邊的一年裏,學到很多吧?」 「嗯,這一年裏發生了許多事情。」 蛙的思緒飄回到去年年底‧‧‧‧‧‧。 話說,去年12月接到老人家被推進ICU的消息,蛙匆匆趕回臺北,只見家人們圍坐在家屬休息室內,沒想到,連從教育界退下來的舅公都來了。 舅公那時想也沒想到,將會成為親屬中最資深的前輩。蛙阿嬤行四,舅公是她弟。連舅公都坐在ICU外面了,可見老人家情況很不妙。 「從哪裡趕回來啊?」蛙算是輩份很小的晚輩,無怪舅公不曉得。 「從苗栗趕回來的。」蛙恭恭敬敬地回答。 「喔?我以前就待苗栗啊。」舅公瞇起了眼睛。 「她現在去烏眉當代課老師啦!」即將從學校主任退下來的叔叔幫忙解釋。 「啊?你去烏眉教書啊?那就是我的學校啊!」舅公的眼中閃起幾許舊日榮光。 於是,舅公說起了當年被調去當校長的事情。 「校歌也是我寫的啊!」舅公說。 蛙是趕不上草創時期了。 蛙阿嬤還是沒能撐過第二天下午。蛙上火車前,接到蛙爸的電話。 「蕾,阿嬤已經在剛剛走了;回去苗栗路上要小心喔。」 蛙那天下午,坐在月臺上,不住地掉淚,從來不知道自己比劉雪華還會哭,無聲的那種痛哭。 那個週末之前,已經答應孩子們要交換禮物,期末也將至,蛙知道必須要守承諾,不容缺課。 蛙想到「長日將盡」裡盡忠職守的管家。可是蛙的修為沒有他那麼好,眼淚不停地流著,直到上了火車,仍呆呆地望著窗外。 「老人家不會希望我拋下學生們的,我得撐住。」蛙阿嬤在天之靈也不會要蛙放下手邊工作,何況我在舅公第一次擔任國中校長的學校任教啊! 「我得撐過去!」蛙想著。 於是,就到了要和孩子們說再見的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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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