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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3/08 09:15:12瀏覽1033|回應3|推薦0 | |
也許過於以偏概全,我個人認為人類會對死亡感到恐懼的根本原因就是「愛」。如果沒有「愛」,我想人類對死亡就沒有那麼地懼怕了。可是,也有一種「愛」,可以讓人戰勝死亡。讓我來舉個例子來說明。 相信每個人都曾經體驗過失去親人的感受:一個人對親人死亡的悲痛程度,取決於他有多麼地愛那位逝世的親人。愛得越多,傷痛越深。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害怕失去親人的傷痛,或者害怕讓親人傷痛的憂慮,才會讓人懼怕死亡。另一方面,你愛的人越多,或者是愛你的人越多,死亡的陰影攏罩的範圍就越廣。在希臘文裡頭,「愛」有四種寫法: Eros:男女間的情愛或物慾的貪愛 (Sexual Love; Sensual Pleasures) 我相信,讓人類對死亡產生恐懼的「愛」裡頭, Eros 佔最高,其次是 Storge,接下來才是 Philia,如果有的話。但是,《聖經》裡所用的 Agape,它卻反而可以讓人不懼怕死亡。 我喜歡中國人用「送行」來比喻喪禮。因為,如果說,死亡只是將「屬世的你」跟「屬靈的你」分離的一個步驟的話,那我們真的是為逝世的親人的「靈與魂」來送行。送行的人一定會淚汪汪,因為愛有多少,淚水就有多少;含淚送行,宛如將心裡對逝者的愛全部傾訴成遠行的祝福。只是生命的列車終究會帶著逝世的親人駛出月臺,而送行的人到最後也必須離開月臺,畢竟那兒不是生活的地方。我知道有些人會待在月臺不走,這時候不妨輕輕地告訴她:我們應該在乎的是,到底生命的下個目的地是哪裡?我們會在那裡相會合嗎?我很喜歡電影「魔戒3:The Lord of the Rings - The Return of the King」裡,Gandalf 與 Pippen 在幾乎絕望的 Minas Tirith 戰役裡的一段對白:
用這樣的心態來看待死亡不是很好嗎?有必要用「科學」來推翻這樣的心態嗎?有必要用抗拒「永生的盼望」來表現自己的「理性」嗎?話說回來,「理性」永遠是對的嗎?如果是一位有大智慧的人,我想他是不會用所謂的「科學」或「理性」來批判這樣的「信仰」的才是。講到這裡,讓我想起一段我非常喜歡的經文,「希伯來書」十一章第1跟13節:
「希伯來書」是用希臘文撰寫的。不少基督徒對「實底」這兩個字的翻譯,感到困擾。英文的翻譯倒是很白話易懂,sure of what we hope for。當第一次讀到「實底」,我就立即去看英文的對照,心理就起了個疑問號:「有必要這樣地翻譯嗎?沒別的中文字可以用嗎?」但因為看不懂希臘文,所以這個疙瘩就一直擺著,直到最近看了曾野綾子所寫的《晚年的美學》(姚巧梅譯),得到了個很好的答案:
原來這個希臘文真的很複雜!古老的文字都有這樣的共同特點,那就是用字很少,但卻涵意多樣。這也怪不了他們,因為當時的寫作真的很麻煩,能寫上個幾千個字就了不得了,哪裡像現在這樣,隨便 copy & paste 就可以寫出上萬字的垃圾文章。中國古書用的文言文也是因為要刻在竹簡或石碑上而不得不「言簡意賅」,也就是說,用字要少一些,但意義要夠深廣。讀古文不但要有深厚的國學基礎、完整的歷史資料、以及豐富的人生觀察,更要有聯想力與創意,才能讀得透徹。難怪越來越少人懂得古文了。 Sounds like a good opportunity, 不是嗎? 所以說,「信」(faith)是對未來盼望的根基;是把生命放在「信」之上,然後藉著「信」將生命傳遞到我們這輩子都到不了的地方。所以,「信」絕對不能是空虛的,不能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的,因為我們要將生命放在它的上頭。我個人認為,「信」就像是無線網路頻寬(wireless networking bandwidth)。沒有網路連線,電腦就是資訊的棺木;沒有「信」,肉體就是「靈與魂」的監獄。雖然我用世俗的肉體是走不到神的應許之地,可是透過信仰,我瞥見了、也摸著了那肉眼所看不見的永恆奧秘。就讓我節錄曾野綾子的文章,來做個結束:
P.S. 我又要到亞洲出差了。這兩個星期內的PO文次數會減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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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