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所愛的人而死,是不會有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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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爵看著眼前擰著眉的男人,一雙美麗的眼眨也不眨。
“吶,小子,如果你願意在手腕上劃兩刀…” “半小時內你沒斷氣,我就放了這男人。”
身邊叫囂的一群混蛋拉了一張椅子放在屋子正中央…
每個人的眼睛都帶著嘲諷盯著他, 而他,只是靜靜坐上那張等同受刑台的椅子…
屋外淒厲的風聲宛如鬼哭。 黑夜裡閃動的霓虹燈,打在椅子前方的窗櫺上。 十三樓的高度,五個人。 妖異的氛圍。
“嘛…如果我…你要記得幫我幹掉這票混蛋…”
看著被布條塞嘴,狼狽不堪的男人, 丫爵用那混著笑意的聲線, 帶出一句淡淡的,腔調怪異的日文…
“幹!講什肖?”
帶頭的廢渣,操著一口骯髒的台語,呸了一地紅汁。
“交待遺言。”
丫爵笑,眼睛定住男人佈滿痛苦絕望不安的臉, 用力將刀子嵌進雪白的腕間。
鮮紅,落在污濁的磁磚上,彈起一點一點琉璃般的色澤…
優雅的再嵌入一刀,姿態可比那生魚片的料理大師…
十分鐘過去了。
那班混混,看著一地的紅,慢慢漫開… 再看著那美麗少年臉上的笑,慢慢漫開…
“幹!嘟丟肖ㄟ…”
模糊的意識,骯髒的咒罵聲,男人軟弱通紅的眼…
二十分鐘過去了。
丫爵用盡力氣撐住不能自主悄悄顫動的身子, 細長的指尖,虛弱的數著精準的數字…
“老大,這人叔在太恐怖…偶看厚…偶們趕快走好啦…”
恐懼的抽氣聲不斷,身邊圍攏的影子,漸漸却步…
“三十分鐘到了…”
丫爵咬牙撐起自己,站了起來。 濕粘的地板,像是地獄入口的泥沼,引人一步一步邁向死亡。
僵直著,驚惶著,三個健全的廢渣, 眼巴巴看著半死的人起身走來,卻一動也不能動…
“幹!肖ㄟ…肖ㄟ…”
咧開一口白牙,美麗的眼睛裡閃著奇異的光… 丫爵走到男人身邊,低頭,解開那一圈圈的束縛…
“總算能為你做點什麼…”
淡淡的一句日文,如沐春風,卻是吹過季末殘櫻。
得到自由的男人,失措的伸手接住跌落的少年。
少年笑著。
就像不曾疼痛。 瞳仁中映著一種扭曲的喜悅…
“爵…丫爵…”
男人心痛的顫音,為少年奏著死亡交響曲的最後一小節…
而身邊此起彼落的慘號聲,是曲終嘹繞的餘音。
*
你愛不愛我,我從不在意… 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什麼… 下地獄… 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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