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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3/08 03:58:31瀏覽112|回應0|推薦0 | |
我有一套一針一線手縫製的上下粉紅運動衣,那是Philomena親手縫的,這應該是她生前所做最後一套衣服。手縫,是因為她的腳已經踩不動縫衣機了,事實上她的手也不太使得上力,眼睛也不太能看得很清楚。粉紅色,我猜,團體儲存櫃當時沒其他顏色布料合乎她要的尺寸,她向來是就地取材,能不買就不買。當她得知Rosa姊妹要到羅馬開會 (2008年),確定她願意帶東西給我後,就趕著做出來,請Rosa帶給法國會省的代表轉給我。收到這套運動服時,我很訝異,她身體的情況那麼不好,還可以做衣服?Rosa在信上告訴我Philomena的心意:她謝謝我在她住院時,請住在醫院不遠的家妹去看她,家妹還帶了東西給她。(因為當時我在新竹。) 她常說雖然她不能到外面福傳,但她可以為從事福傳服務的姊妹做些事,縫縫補補什麼的。她為我做這套衣服也是這樣。此外,我在被派來法國會省前,為了學法文,曾住過台北會院, 收到她親手縫製的那套衣服過後幾個月,從總會為最新過世姊妹祈禱名單上看到她的名字。冬天,我把這套Philomena辛苦而用心手縫的運動服當睡衣穿。想想,她也真是天才,從哪兒知道我的尺寸呢?還是,她一眼就可以瞧出尺寸,不必皮尺量? 第一次與Philomena同在一個團體生活,是在花蓮瑞穗小團體的一年半。那時她負責幼稚園的餐點安排,和幼稚園瑣瑣碎碎的事物,包括製作和管理孩子們表演的服裝和飾物。她有一雙巧手,和創意的頭腦,發明一些小玩意兒,園藝她也在行。有她這位左右手,擔任園長的姊妹Vincent輕鬆不少。而我這酷愛麵食在台灣出生的“南北和”就是在那時特愛她的扯麵。她也會作法式烤馬鈴薯泥,這應該是法籍馬神父的最愛吧! 事實上,跟Philomena,我們有過衝突的,不止一次,彼此沒惡意,終究和好,不過,我慢慢才知道,當我對堂區神父和Vincent姊妹不夠客氣時,她不舒服,就會捍衛他們,而訓斥我。她尤其不能接受批評神父。 因會省重整人力,而關閉了瑞穗會院,幼稚園完成轉交,她和Vincent姊妹各自被派到新竹與台北會院。我和她又在同一個團體,當時她的健康開始明顯走下坡,我兩次送她去急診,住院期間按時送餐給她。我跟她說,其實她撐太久了,若是瑞穗會院不關閉,她真的會一直堅持到身體出問題。她這時也才承認,真的撐得太久了。會撐得那麼久,因為會省姊妹年齡斷層大,培育方式的不同,和福傳使命的需求,已經少有人像她這樣的人接替她。我跟她很認真地說,她對修會的貢獻與直接從事福傳工作的姊妹相同。 她這年代入會的好幾位姊妹就是這樣在修會內務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兵荒馬亂地逃出中國,沒有很多學識上的培育,當廚房助手、洗衣房助手,聽候本份主管姆姆的調派,法文也只會那些常用語。梵二大公會議後,取消了mother和sister的差別,所有人都是sister。 2007年在《跟隨會祖足跡》朝聖之旅中,領隊兼朝聖靈修的Victoria姊妹唸了一封會祖寫給那些內務sister的信,信中會祖以慈母心懷及極大的敬意謝謝她們的辛勤工作:種植菜蔬、麥子玉米、養雞、養牛、養豬;廚房、洗衣房、擦洗清潔會院,這一切都為提供福傳使命前鋒物質所需,使從事福傳的姊妹心無旁騖,福傳事工順利開展,這都是內務sister對福傳的貢獻,在她眼中有特殊的價值。 也許Philomena曾經聽過這封信!也許沒有,相信修會長上曾表達過類似的謝意,無論如何,她可以很自豪地說她參與了福傳,出過血汗!而修會繼續向明天前進。我在前進時不會忘記她那一份福傳心火,但同時也看重每天的一點內務工作上的分擔。 ~~ 依撒伯爾 Fmm ~~
方濟各瑪利亞傳教修女會真福瑪利亞雅松達修女, 一直是眾姊妹獻身生活的典範! 於1904年到中國山西省太原府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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