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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形錄第一章:北投〈六〉
2008/02/01 01:36:07瀏覽332|回應0|推薦0

時間跳回到國小四年級,
前面說到,我爬牆到隔壁小孩張聿仁的家裡找他玩,
後來,………只記得我老爸非常生氣,
類似的生氣,在我後來國小五年級、以及國中二年級的時候,
又各別發生了一次,
再那時候,我知道自己有錯,
但是,我不懂老爸爲什麼那樣生氣,
今天,我了解他的生氣,
不過,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我的了解。


那件事應該是發生在暑假,
不過,說實在的,
我完全忘了真正的時間、以及後來發生的事,
我的腦海有幾個零碎的圖像,
不知道它們爲什麼那樣固執、從不消失?
爲什麼它們始終佔據在我的腦海裡?
但是,我完全忘了它們的先後順序和因果關係,
國小一年級的事情也是一樣,
所以,我只能圍繞著最重要的核心,一件一件的談,
可能顯得很沒有章法。
五六年前,我曾經悄悄的回到北投,
那裡的房子幾乎都沒變,
整個時空好像暫停在三十年前,
張聿仁他家的大門好像也沒變,
只是,門上多了一個塑膠牌子,他好像成了民意代表。


在我國小四年級,
我生病請假回家休息的那件事,
一群人用竹竿打破我家玻璃的那件事,
還有重要的情節沒談,
當時的我嚇得大哭,
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時的電話還是少數人的奢侈品,
忽然,我想到了警察局,
我忘了自己怎麼離開家裡,
只記得自己一邊哭、
一邊從中心新村的家裡跑到警察局,
那條路有多遠?有興趣的人可以去量量看,
中心新村是在一作小山的半山腰上,
沿著一條小路先跑出村子,
然後,跑進村子旁邊的新民國中,
國中裡面有一條下山的石階,
穿過那條石階以後,就會看到北投公園,
再從公園旁邊的大路,就會看到警察局。
我只記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跑進警察局,
結果,
那個警察居然看著我笑,
我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後面的事情就忘記了,
只記得我的父母找了警察到我家去查看。


國小四年級第一次月考以後,
老媽被判刑九個月,
我們家被查封,
直到現在,
我仍然記得貼在門上的封條,
老爸匆匆忙忙把我和姊姊,
送到三峽一個舅舅的家裡,
那邊,是個養兔場。
我的學校轉到三峽的成福國小,
老姊唸三峽國中。
〈真奇怪,和兔子真有緣,我在文成補習班認識的女朋友,
和她分手以前,她也養了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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