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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1/19 17:49:58瀏覽723|回應2|推薦0 | |
唐 貞觀年(公元627)也就是玄奘離開長安的那一年。 我是住在熙熙攘攘的淮水也就是唐朝杜牧 泊秦淮描述裡的地方 煙籠寒水月籠紗。夜泊秦淮近酒家。 那時候的淮水也就是後來我們稱做秦淮河的地方,那是一個繁花熾盛,粉黛擾嚷的風情,沿著河畔,往來的文人濟濟,商賈喧囂,六朝煙月之區。 這時代的我是一個女子,活在歡言美酒,曲箏弦瑟,霓裳舞榭,迷情的煙花叢裡。朝生熟魏的人情閱歷,洗練出早熟曠達的心腑。 那一年李寰是一個莊傢的漢子,即不是文人也不是商賈,也無達官顯赫的家世,僅是市井裡一個平實的百姓,勉強過的日計不足,歲計有餘的凡夫生活。 這樣的身份也攀不上粉塵裡的我,照說我們應該是陌路的,然而老天爺的路子總是戲劇的匪夷所思,也或許那是祂向人間展現不可思議的因緣吧! 我們就是遇見了,那時節春暖水寒,我行舟在淮水上,意興闌珊的午後,我讓舟子靠向邊波堤岸,想要一賞河楊柳橋上的柳條兒,也想行行泥地的堅實,我栽了一朵殷紅的牡丹,別在襟上,陌上的楊花正飄絮如雪,江南水村山郭是醉人的,濛濛的柳絮,輕舞的煙塵,走著走著,我走進了李寰的生命.....。 那朵牡丹花是連結靈魂相遇的信子,當我與李寰擦身的那一瞬,那朵牡丹被一陣風行吹落了,結實的飄入李寰的手上,那條洛陽血路岔開的因緣,在長安又相遇了。 我們站在柳嚲鶯嬌的明媚江南,醉花風徐,很難形容一個人相知只在一瞬間的熟度,忘形到爾汝,距離超越了時空,就是跌進了因果釀蜜似的黏附。 李寰從此上了那條擺度著人性貪欲的舟子,他人貪的是縱情,李寰貪的是癡情,而我貪的是血路遺漏的戀棧。我們都靠不了岸,在那舟子搖晃的波瀾裡,藉著點短剎的溫存,一絲的盤桓,撫慰失依的靈魂。 那一夜我夢裡奔跑的江南女子,擁抱著一個男人,墬落了湖裡,那是長安竭盡最後的影子,也是李寰在世的一段未竟露水因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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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