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9/01/03 01:05:17瀏覽511|回應3|推薦0 | |
人間的時局變舛就如人性的乖葛,總也拿捏不準。但我們能為的,也就那自己的心思,心湖的平靜,風揚起水波不興,雨蕩起漣漪不張。 沙漠的黃沙滾滾像是煎熬過的苦海,極目所望自然會對造物者謙卑。那枯芽瘦枝棲息不住豐羽鳥獸,沙漠戈壁是生靈最慘忍的殺戮戰場。 穿過時光之鏡,我來到了嘉裕關的城外。黃沙揚長的翻了幾起,遮天蓋日的總將人影與日影滾磨成一個失焦的距離,天熱,趕著一群羊,想要往人煙多些的地方靠去,遠遠我見到一個赤膊上身的年輕人,揮汗在日頭裡剷沙。 『小哥,這裡離官城天門關約莫還多少距離』那光景近响午,上襟倘開來也散不了熱氣。汗雨浹背,我是一個女子。 那年輕人長的一身結實骨格,黑黝壯碩的線條,是經年風沙塵霾,日曬洗禮來的,『快一點半個日頭,慢點要多個一盞茶光景吧。』 『歇一歇可有個方便』 『行』年輕人轉身入屋去。 我靠著外頭的欄杆上,一目望盡天盡頭,一條多年來漠上駝馬拖拉出的道路,正好走到這人家門口,成了一個穿堂必經的門徑,其實這條路我也來了多年,但今年不似往年,每年進關一次,把牲口賣給城裡的人,整些來年的裝備糧食再返關外去,我們住在黑山下。 今年我爹過世了,我比往常更早個把月離家,因為這一趟我不再回去了,家裡人單,唯一相依的爹也走了,再沒有皈依的親緣可尋,我也不愛黑山下那冷冰的環境了。 我帶著幾簍的乾物加上活畜羊馬,身上所剩的也不多了。拉車到這兒,酸腐入心,天地飄搖,塵俗難安,征忡的失了神。 『這位小姊姊,我煮了點奶茶,油果子吃吃可好』站在身邊的小哥一臉憨厚直性。 『阿。我怎好意思麻煩您,我想歇個腳方便就好,這樣我這簍子肉乾你留著』我滿是羞怯,琢磨不了怎回這股盛情。 小哥也不是頂靈光說話的人,磨蹭著兩隻手不知擱哪好『先吃,先吃,那個不忙啦!』屋裡簡單的沒啥陳設的,一張矮桌子,一壺熱水冒煙在旁邊土墩子上。旁邊就一些零散的樁傢。 我認識了小哥就在這大漠戈壁裡,這個是在五代十國的時代,距今也就2000多年前的事了,我與他的因緣累世的起源來自這貧瘠的荒漠上,後來在今世我遇上他的第一眼就認出是他了。 |
|
(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