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這是女兒第二次參加幼兒園舉辦的耶誕晚會，照例，自己的孩子上台表演永遠是父母眼中惟一的壓軸。

還記得女兒去年上台時的景況。那時才一歲四個月大的她，臨場時是躲在老師懷裡哭著要找媽媽。一直以來，我只知道女兒怕生、怕人多，像這樣的大場面，我總是會擔心女兒的怯場對她會有負面的影響。

今年幼兒園為小朋友準備的節目是個人造型表演，也就是一個人走台步。即將開始時，抽到第一個上場的小朋友家長央請幼兒園換人先上，媽媽隨即表示願意第一個上場。老實說，我真為媽媽過份的勇敢而擔心，但想想也沒有什麼，既然參與了，不管女兒的表現是好是壞，作父母的總應該作正面的引導，給予最大的支持。

今晚，這個小小的會場擠著滿滿的人，台下鎂光燈不停地閃呀閃。真希望有更多的人來這現場與我分享這一幕。偌大的舞台上，她就這樣走了出來，然後站在舞台中，向我揮手，我忘了我是怎樣的表情，只覺得眼眶熱熱的，微顫著手拍的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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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晚女兒都沒能睡好，經常在半夜三更裡哭醒。

身為伺寢大臣的我，其實沒能作好這分職責。我只是回應著她的哭聲，為她蓋好被褥、拍拍她的背，直到她的哭聲停止，然後，心安理得地回頭躲進被窩。好像作一個好爸爸就只這麼簡單。

媽媽則不然。非必要，她不會為了女兒的哭聲而起床。她的作法更為根本，她會上網查資料、和其他媽媽交換心得，找出女兒半夜哭醒的原因。原來女兒現階段正在快速的長大，加上白天裡蹦蹦跳跳地活動量很大，夜晚睡覺時就容易腳抽筋（俗稱剃腿），只要幫女兒適度的按摩腳懷，就能減輕不舒服的症狀，而得以好眠。

看吧，作一個好媽媽真是不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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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來的晚，卻有點冷。帶小孩上街，總是喜歡將小孩妝點的像是漂漂亮亮的聖誕樹。然而，厚重的外衣加上女兒的體重，讓抱著女兒的媽媽顯得分外吃力。

『乖乖，讓爸比抱好不好？』作爸爸後能夠享受的幸福很多，抱著漂亮的女兒逛街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女兒最近纏上了媽媽，不論到那裡，總是吵著要媽媽抱。其實，講好了是媽媽扮演著黑臉，但不管爸爸如何極力地向女兒討好，女兒最後的選擇還是媽媽。看著女兒堅持地向爸爸搖著頭，說起來還真是讓人喪氣。

『妳已經長大了，要懂事，出來玩要下來自己走。』對於女兒，媽媽總是善盡黑臉的角色。

對女兒而言，媽媽象徵著威嚴，噙著淚，女兒妥協了。一左一右，女兒牽著世上最愛她的兩個人，一路跳著走。我以為兩歲的小孩很容易就會忘記一切，但走著走著，女兒口中忽然幽幽地冒出了一句，『我不想要長大！』

十二月的街上到處有著漂漂亮亮的聖誕樹，滿滿的彩燈，在這怎麼也刮不完的冷風中，亮亮晶晶的閃呀閃地。

『孩子，妳總會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