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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07 23:48:56瀏覽1170|回應2|推薦19 | |
嘿!呆子,我是你的傻子,這是傻子的日記,而我總是希望我手中有一隻筆,可以寫著……寫著……寫著……直到墨水殘盡後,於是我從此再也不用愛你。 不是都說,時間是最好的治療師嗎?怎麼轉瞬間,卻又來到了這似曾相識的季節。 是不是年年必得如此遞嬗情傷?才能完好的在心上結一層痂。才能讓我在時間的洪流中,忘記我曾經放你在心上,再狠狠挖出你的那痕痛。 倘若要為這段歲月尋個出口,我想,歸咎於年紀輕狂,似乎比較不會這麼讓人難受,因為年輕總是被劃上理應犯蠢的等號,所以我擁有過的那些也可以輕易的被原諒。 但要被誰原諒? 又是誰來原諒誰? 親愛的呆子,在繁花落盡後你只是不斷的和我說著抱歉,但落盡後的殘紅卻只有我去同情與撿拾,這本是應該,是我任她凋零,便理當由我為她祭弔;然而,我本不是樂於葬花的女子,你更不會弱水三千只飲一瓢,於是我們都放棄了尋求諒解,因為彼此都知道這緣分終究無法像我們口中說的那樣灑脫。 於是你轉身而走,只在沉醉的黑夜中輕輕留下一聲:「傻子……」。 於是我在你轉身後回頭,獨自嗅聞慘白路燈下那句幕落的呼喊。 那瞬間我感覺自己在盛夏夜晚中無止盡的墜落,從此是風是雨卻再也不是呆子與傻子了嗎? 我想當時太年輕,才會在你用一句對不起做為結局後,還不斷的回憶著你溫暖的擁抱,回憶著你赤裸的誠意,回憶著偷偷翹班你載我飛奔在艷陽下,儘管周圍是醜陋灰白的鋼筋建築,我卻依然喜悅的覺得這就是愛情的樣貌。 於是頭一次我像個溺水的人痛苦的哭泣,幾乎哭盡肺葉中所有的空氣還不能平息我胸口亂竄的氣流,我跌坐在樓梯間,額前頂著水泥樓梯冰冷著我所有的知覺,卻剩下一顆無法凍結的心兀自抽揪,每一下都仿若被鞭子狠狠畫過,那瞬間我竟產生詭異的聯想,覺得自己是一隻再也回不去叢林的獅子,只能在你給我的舞台中捍衛主權,我既無法得到你,更無法保有自己,甚而換來累累麟傷。 於是我的生活開始了一連串荒謬的畫面,我突然發現自己分不清現實與夢境,每天我眼前所見所聞都會與你相關,那輛呼嘯而過的車款,那穿著球衣曬得古銅的男子,那節奏分明的音樂,那碗細麵的鹹香,還有那條狹窄的道路,你曾說著笑著就故意跌倒在我身上,那寬廣無人的綠色操場,竟也會有你高舉白球吹哨的影像。 我記憶中的你究竟是不是你? 現實中的你好像已不再是你。 那一陣子我想你幾乎發了顛,顛得我連走進某所學校,我都想著年少的你是否也曾輕狂的在這條走廊上奔跑?是否也曾一臉燦爛在柔軟的紅色操場中曬黑肌膚?是否也笑開了一口白牙與朋友嬉鬧走過這條綠林小道?是否你也曾輕狂的想過長大後的某天,竟有個傻氣的女子,會為你的一句抱歉再也無法回頭? 再也無法回頭。 當那天夜晚你醉醺一身來到樓下,當你說著你也喜歡我,當你突然有力的抱緊,當你灌注你的氣息在我心裡,我頓時覺得一切都翻覆了;那個會笑罵我傻的呆子,那個會無奈的叫我快回火星的人,那個曾用著慵懶的語調親暱喚我的男人,他在哪裡?而你是誰?這個抱著我說喜歡我卻不能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誰? 而我呢? 我是誰? 傻子是誰? 呆子的傻子到哪裡去了? 我已無法分辨誰是誰,甚至我也無力再想我擁有過你哪些,僅管如此,我依然會在每個固定的午後,望穿秋水等候你身影出現;是的,傻氣如我,依然抱持著你終會夢醒回到我這裡,再度笑開我最著迷的燦爛,輕聲說你愛我如同我愛你一般。 只是,我心中有個再清楚不過的角落,極度理智卻無限殘忍的告訴著我:呆子從未深愛過傻子。 我明白這是你未曾說出口但我卻明白的事實。 這份真相啃蝕著我所剩無幾的愛情,我不停逼自己面對諷刺的真實,卻始終無法理解為何會愛到相思如狂!莫非真只能探究宿命根源,是否某世我曾負你千萬遍?負你於眾人面前?負你於同樣花開的季節? 這個問題再不想問天了,所以天也無語。於是木落水盡,時序又推我於綠蔭之下,不知春花幾度秋,當我再度看著燦爛金陽隨落葉翩然,我才驚覺肉身悲苦,而我徒負青春。 青春讓我曾經愛得那樣癡與狂。 親愛的呆子,我是你的傻子,這是我寫給你的第 936 篇日記,書寫及此,我已不禁開使始樂觀再不用多久,我將自你殘缺的愛中畢業。 我不敢看手上的這隻筆,我只是不停的寫、不停的寫,渴望著把所有的墨水都刻畫在紙上後,那麼對你的愛就只剩這一本日記而已,就諒解我最後的犯傻吧。 此後無風無雨,也無傻子愛著呆子的故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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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愛戀物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