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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29 22:58:04瀏覽484|回應0|推薦6 | |
老實說我的大學生活,乏善可陳。 陪著他踏進元智大學時,他同我說起他曾是壘球校隊,這裡曾是他揮灑汗水的地方,當然更多時候都是在挑燈夜戰,幾乎每次考試都是低空飛過。 他說起校園的一切宛如昨日歷歷,也讓我回想起我的大學時代,十八隧道二十三歲的青春裡,似乎除了唸書就沒別的活動。家裡管的嚴,更別說有什麼夜生活,唯一可以說是比較瘋狂的,大概只有有陣子每個禮拜都會省錢一個人看電影,我想就是在那個時候養成我愛看電影的習慣吧。 大學也沒談過戀愛,依稀記得大二時喜歡過一個男生,但那時不懂什麼叫做欲拒還迎的應對進退,也不了解如何在表達與內斂之間取得平衡點,到後來不歡而散,和那個男生整整三年的時間沒講過一句話。現在想想,那時真傻。 大抵上,圖書館與西門町是我最常跑的地方,唸書唸累了就往西門町閒逛,整個西門町的變遷都在我的腳下,直到今日去逛,雖然熟悉,但總是有些細微之處有了改變。但九五樂坊還在,誠品也屹立著,那些老人也許臉孔已經不同,但仍是在等待著春色無邊,年輕的學生汰換著,連我都老了。 那時候的我曾經開心過什麼?難過些什麼?為何而忙碌?大都已不記得了。就連期末考那段期間熬夜苦讀的疲倦,對現在的我來說只是a piece of cake,社團參加過一個,認真的寫過幾篇報告,交到了幾位知心好友,大概就是這樣吧。 他說,大學的時候只顧玩,他不是個愛唸書的人,但也順利的從大學畢業,沒有一科被當,算是奇葩。 我和他牽著手,他又說,這是二一石,傳說中若是從石頭中間的縫穿過,就一定會被二一,他煞有其事的解釋。 即使現在已經畢業,他還是對這塊二一石心有餘悸,堅持不肯走過二一石,可以想見那時候的他對於二一有著濃厚的恐懼感。對我來說,我曾來沒有想過會被二一的問題,應該這樣說吧,大學我只擔心拿不拿的到獎學金,平均有沒有超過八十分,能否上修.... 如今我們相遇而相愛,卻欣羨著他的大學生活,雖不見得多采多姿,但住校讓他有更多時間和同學相處,每個月的大採買日是他們最開心的日子,一場場校際杯的比賽以及中原夜市裡便宜又好吃的美食,重點是脫離了父母的掌控有更多自由的空間。 幸好,他的本性還是好的,即使擁有無限的自由,頂多也只是做一些蹺課的小奸小惡,也是我之所以會喜歡他的原因。 呵,扯遠了。 人總是會在邁入下個階段前緬懷過往的時光。學生時代的我即使瘋狂,卻有著一條無形的繩子框著我,試圖扯斷過,但發現那並不是我想扯就能斷的了,我的人生最大的意義不再於飛的多高多遠,而是要如何與這條隱形的線和平共處,這將是我目前與未來一直會遇到的課題。 現在的我仍在規律的生活裡尋找瘋狂的空閒,他也感受到我血液所潛藏的歇斯底里,靈魂所深埋的脫軌失序,似乎是要彌補過去大學時所失去的。 也許是歡笑,也許是勇敢,也許是一種幼稚的叛逆。 不過即使以現在年紀要談如何的抓住青春的尾巴都已經徒勞無功,甚至是亡羊補牢。我想,我最多也只是在目前規律的上班族生活裡,藉由大笑與大哭來紓解沈悶的空氣吧。 幸好,他都能夠包容。 他有一個如此癲狂的女友,仍細心呵護著。 走過的歲月無法重來,畢竟不是電影情節,與他一起漫步校園時,驚覺自己確實脫離校園許久,所謂的年少輕狂,少不更事,已經不屬於我的保護屏障。 唯有在他的手掌裡,是我悸動過又逐漸回歸平靜的心,安穩的躺著。 那段歲月,對於他以及我來說,不論好壞,都彌足珍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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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