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藝妓的氣質（之一）

前世今生──藝妓的氣質（之二）

前世今生──藝妓的氣質（之三）

前世今生──藝妓的氣質（之四最終回）

她不知為何今天「歐巴桑」要幫她打扮：

「歐巴桑…………」

一向只聽命令從不發問的她欲言又止，

「歐巴桑」拿起女主人的粉撲輕拍她的臉，

由於化粧不能馬虎，

「歐巴桑」只是專注於自己的手，

沒察覺她不安的神情，

只是隨口問：「什麼？」

她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開了口：

「為什麼……為什麼要幫我擦粉？」

「歐巴桑」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嚴肅又認真地看著她：

「還記得上次來做客的軍官嗎？」

她點了點頭，

那是這些年來，

她在這裡第一次見到的男人，

自然印象深刻。

「歐巴桑」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說：

「今晚他來吃飯，妳得在旁侍候。

等一下，

我得教會妳晚飯時該注意什麼，

晚上妳得小心，不能失禮。」

說完「歐巴桑」繼續未完的動作，

幫她目瞪口呆的嘴唇上了抹紅。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主人，

緊閉的嘴唇上面，

人中的位置蓄滿了鬍子，

正襟危坐的姿勢，

擺出了日本軍官的權威，

那嚴厲冷酷的眼神，

讓她不敢多看一眼。

而再次見到女主人，

較八年前多了份成熟的韻味，

但仍是那麼端莊典雅，

就連「笑」，

也是用衣袖遮口抿嘴微笑。

這麼有氣質，這種舉止合宜的優雅，

讓在旁站著幫忙換碟子盛佳餚的她，

一直頻頻忍不住偷瞄。

看女主人看呆了的她，

絲毫不知他──也在偷瞄她，

直到「歐巴桑」喊她，

她才知道他在和她說話。

甚少和女主人對話的她，

根本聽不懂他說的話，

他的話，

全是透過「歐巴桑」轉達。

年紀尚輕又沒見過世面的她，

面對他的詢問，

只能點頭、搖頭，

或是效法女主人抿嘴微笑。

以女主人為模仿對象的她，

不若一般台灣女孩粗魯庸俗，

讓他為之更加傾心，

於是大膽地提出一項要求，

委由「歐巴桑」向她開口：

「軍官想要妳做他的情人！」

她訝異地張大了明媚的雙眼，

微張的唇忘了合攏，

「歐巴桑」繼續轉述軍官的話：

「軍官說～～妳可以接妳父母來同住，

妳的兄弟姊妹們，他也能代為安排工作。」

最後是對她一向關照的「歐巴桑」自己問她：

「妳要不要我向軍官說，

妳得先考慮幾天和家人商量過了，再回答他？」

待續～～

前生是因，今世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