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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11之8 曹老大找老大
2009/09/24 23:45:00瀏覽507|回應0|推薦3
 副連仔!!我散步假去了!有重大事打我call機!

 

  當我聽到連長曹老大正在對副連長進行口交(是口頭交接,別想歪啦!),我看了一下錶。果然又是五點半 ,真準!聽說每逢星期三、星期四同一時間 ,除非是連上接戰備或連長要擔任值星官被管制休假外 ,否則連長曹老大幾乎都會外出散步假去也!散步假可是志願役軍士官才有的福利 。如果旅長沒有特別白目碎碎唸 ,志願役軍士官甚至隔天一早再趕回來早點名也可以! 當時我常在想 除非是家住營區附近 ,否則放假外出沒地方去 ,到頭來還是要花費 ,也不見得好! 不過後來漸漸體會:只有真正走出營區 ,才算真正放假 ,才有完全的自由,否則就算拿到假單,只要還沒走出營區 ,就永遠有事煩 、永遠有事做!難怪高雄會有那麼多的鋼管辣妹 ,原來都是因應一堆放假無處去的無聊軍官 。點杯啤酒 ,就可坐一晚的啤酒屋、紅茶店,人來人往,生意總是可比大年初一的行天宮!看來都是其來有自。

 

  說起咱曹老大,他可是天生要在舞台上的人 。怎麼說呢? 每每只要他站到集合場的中央 ,那股懾人的氣勢與光芒立即籠罩於他 。但他是不怒而威的!這當然與他魁梧的體型 ,還有八、 九十公斤 的體重有關!雖然有威嚴 ,但他一講話總是說理分明 ,而且很會替阿兵哥著想 ,有時也不失幽默感,所以比起軍閥連那耍手段、愛玩兵的孫老大 ,或魔鬼連那沒人性又變態(以上都是阿兵哥說的..)的正期連長 ,我們曹老大簡直可升格為神!既然是神 ,他私底下便懂得與兵保持一點點距離,不會瞎和在一起 ,所以大家對曹老大的感情生活特別好奇 。說真的 ,以曹老大英挺的外型與他為人處事的大將風範 ,真要有女的倒貼他,我也不會訝異 。而據我所知 ,連長的家是在台中,那麼他放散步假何處去?自然是大家很感興趣的事 。調查這件有點像徵信社的大事 ,就落在與連長換帖的副連長身上 。說起來,這好奇心殺死一隻貓,吃飽沒事幹的副連長,真可謂是咱戰車營的狗仔隊、偷拍的鼻祖啊!

 

  曹老大 !我今天也要散步去!留守交接可能你要交給輔仔!副連長嘻嘻地說。

 

  這樣啊? 連長挑一挑他的濃眉,遲疑了一下。

 

  輔仔啊~沒問題吧?

 

  我..只能點點頭,能說不嗎? 誰教我最菜啊!

 

  此時副連長看大勢已定,便隨口一問:連仔!你要去哪?

 

  連長也很簡潔,笑笑地回答:找老大去!

 

  又是找老大去!每一次連長都是這麼回答!還有誰夠格當他的老大?可沒聽過他以前混過什麼幫派,莫非是說說而已?

 

  於是連長左腳出,副連長立即跟上 ,戴上他耍帥的墨鏡 ,還有快被他大頭撐破的偵探帽 ,只差沒有披上怪衣黑傑克的風衣 ,否則就是全副抓猴的裝備(玫瑰瞳鈴眼看來的) ! 然後副連長立即尾隨曹老大的腳步,各自開著車不約而同往高雄去。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後,他們到了高雄六合夜市 。 副連長還沾沾自喜沒有被連長發現。這副連長真愛演戲,其實他光明正大的跟去就罷啦!幹嘛搞神秘?把自己搞得像秘鵰!

 

  一走進六合夜市,不僅人潮擁擠 ,還有波濤洶湧的高跟鞋美女在發著傳單 ,那是附近 根來理容院、甜蜜蜜大舞廳的小廣告。當時還未時興援交,否則六合夜市必為地下交易之寶地。不過這裡最令副連長興奮的 ,卻是沿街的高雄小吃:烏魚子、八寶冰、蛇肉、奶油螃蟹...等等。副連長每天在營區吃那些連豬看了都會掉眼淚的伙食,如今美食當前,怎能不低頭。為了補償平日幫他吞眼淚的胃, 他決定在鱔魚麵的攤子前坐下。

 

  幹完一碗麵,很久沒有打柏青哥啦!他竟也禁不起霓虹招牌的誘惑 ,走進店家去 ,準備用力去感受嘩啦啦的鐵珠聲。 副連仔!副連仔!你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正當玩了十五分鐘後,他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務,正想搥胸頓足之際,搖了搖頭  。而就在搖頭當下 ,竟看到曹老大就穩穩坐在隔他幾個座位的機器前,目不轉睛地瞧著機器看。副連長心裡樂的發毛 ,這不叫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叫啥?他心想:

 

        原來曹老大喜歡玩這個,待會兒去虧虧他!既然人沒跟丟 ,那就繼續加碼吧 !於是他又撩落去...

 

        又過了三十分鐘,當他再想起曹老大的事時 ,望了望剛剛那個位子...

 

  人呢?怎麼空空如也? 

 

  這下真是糗大了!摃一次也就罷了 ,我怎麼還連摃兩次 ,這講出去 ,我副連長還用在江湖上混嗎?

 

  於是他趕忙衝去廁所瞧。沒人!只得草草結束正在興頭上的柏青哥,戴上墨鏡,又跑回夜市去。這一回他真的要振作精神,不再把眼光放在小吃攤上 ,而是專心看人。(這才對!還有救嘛!!)

 

  高雄的女生果然是不怎麼樣,個個穿著聳格有力 ,與台北的入時真有天壤之別 ,不過可能是天氣比較熱 ,發育稍好 ,大概都有32B罩杯的平均水準...  喂喂喂!副連仔!看哪裡呀?你沒救了!!

 

  副連長走呀走,像小蜜蜂一樣鑽前又鑽後,可是蜂蜜在哪裡呢??? 忽然從人群縫隙中晃見前方 五十公尺 處 ,正一點鐘方向 ,有一位身型體態酷似曹老大的人 ,正停在一個賣電子雞的攤位前看。什麼時候連長也對正流行的電子商品感興趣了?再仔細以千里眼一瞧...

 

  沒錯!就是他了!

 

  副連長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鎖定好目標,馬上衝撞迎面而來的路人 ,準備生擒曹老大...人實在太多,好不容易才前進 十公尺 ,此時已與曹老大失之交臂錯身兩次的他 ,顧不得形象 ,馬上大叫起來:

 

  曹老大! 曹老大!

 

  沒想到比叫帥哥還管用,這時只要有眼睛的幾乎都把頭撇向副連長這邊看,看是誰家的孩子在半路認父親?喊那麼大聲?火燒厝!?

 

只見當事人曹老大彷彿置身事外,看罷電子雞便飄然而去 ,好一幅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副連長真是看傻眼了!曹老大連閃人都這麼瀟灑!...真是被打敗了!!

 

.......................................................................................................................................................................................

 

 

  第二天早點名完,疲倦的副連長打著哈欠,向曹老大抱怨:

 

  連仔!昨晚我叫你一大聲 ,所有路人都聽到 ,怎麼你也不回答一聲?太不夠意思啦!!

 

  連長曹老大一頭霧水,睜大眼睛,說:有這回事?

 

  你啊~在哪裡啊看到我的啊?連長問。

 

  在六合夜市啊!副連長說。

 

  六合夜市的哪裡啊?連長再問。

 

  柏青哥店啦!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愛玩這個?以後要去找一下嘛!

 

  不可能啊!我從來啊沒去過那種地方 !!你看見啊我穿什麼衣服?是蠟筆小新那一件T恤嗎?不知為何 ,連長顯得有點激動!只見副連長也陷入回憶的沉思中,然後說:

 

  對喔!好像不是蠟筆小新!是皮卡丘吧!

 

  忽然連長曹老大震了一下,然後唸唸有詞 ,不知在說些什麼...

 

  連長!你怎麼了?副連長急問。

 

  我找到了! 我真的找到了! 一定是我老大!一頭霧水之中原來還有個故事 他是我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長!小時候 ,我們家境不好 ,父母將我大哥送給別人撫養。一直到我小學六年級時,從親戚那裡聽到,他們原本經濟不錯的家 ,後來因為被客戶惡性倒閉 ,生意失敗 ,不僅房子被查封 ,還欠下一大筆債 ,逼得他們不斷搬家 ,以躲避債務。前些年我才聽說他們搬來高雄,為了找他 ,我才放棄中部的裝甲單位 ,到南部的萬金服役 。我也是最近才聽別人說 ,曾經在六合夜市看過他 ,所以我才常去那裡 ,看看是否有機會親自遇到。大哥很可能就在那附近工作,所以會於當地出入 ,我想再多去幾次 ,一定會遇到的...真是太好了!

 

  我忽然想到個鬼點子:不妨星期三、四晚上把全連放出去找 ,還怕找不到嗎?這個提議是否很白目?

 

  我們原先都以為曹老大散步假去找老大,是去找他結拜的好朋友、好長輩之類的 ; 沒想到他在找的 ,卻真真確確是跟他在娘胎裡一起爭補品 ,一起搶羊水、還用腳踢他,不讓他先出來的雙胞胎哥哥。這樣的親情與默契,想必是更親不過的。不是有人說雙胞胎特別容易有心電感應的嗎?

 

  聽說後來在曹老大退伍前,也是透過朋友的幫忙 ,曹老大終於找到他的大哥 ,兩個大男人並相認抱頭痛哭。他大哥也是軍人退伍 ,剛在七賢路上的理容院當公關經理 ,據說很吃得開! 曹老大兩次方(即曹老大的老大)還不忘打廣告說:只要連上弟兄去捧場,報曹老大的名 ,就可享優惠。你如果有需要 ,可以來信問我。

 

  天下之事果真無奇不有,無巧不成書。這一段令人拍案稱奇的曹老大找老大,不僅令副連長 、令我,也全連弟兄終身難忘!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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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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