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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18 11:13:57瀏覽601|回應0|推薦0 | |
我和槍男帶著雜碎麵回到宿舍。 我敲著好人的房門。 好人伸出一隻手,就拿走我幫他買的雜碎麵。 砰! 房門再度關上。 我對坐在客廳的槍男說:「我想好人這次傷得很大。」我輕輕點起一根菸。 「連你都沒法平撫他的情緒嗎?」 「我想目前不行,等明天吧!他心情會好點。」我吐一口煙出來。 我又吸一口菸說:「槍男?」 「嗯?」 「你也不需要看西森幼幼台摸著下體吧?」 「……」 「這是習慣。」 「……」 * * * * * * * * * 隔天早上── 我另一位室友,自行放三天假,回到宿舍。 這是一位讓人莞爾的奇異男子。 我的室友杜蘭,小學二年級看到賭神一片,在家庭的薰陶之下,他爸是六合彩組頭,以為世界上真有賭神這號人物,終日看著賭片,幻想有天能拜賭神高進為師,或是拜在賭俠陳小刀門下,成為第三代弟子,進而繼承家業,發揚家門。 幻想是美麗的,現實是殘酷的。 國小六年級,他終於發現到,賭神高進是一個叫做周潤發的香港人演的,陳小刀也是香港四大天王的劉德華所飾演,連德國最新的液晶體顯微隱形眼鏡都是假的。 一切的一切都幻化成泡影。 他留下不甘心的淚水,對天發誓,終有一天,我要讓賭神成真,自己成為賭神。 小時候的願望,終究是個願望,他在國中時為了自己是否有特異功能的資質,獨自一人跑去深山裡,吸取日月精華,三天後他脫水而出,被海鷗直升機從中救出,沒有學到特異功能還差點被他老爸打得半死。 人因夢想而偉大,人因失敗而成長。 這句話杜蘭只印證前句,後句對他來說如同屁話。 他不屈不撓的精神,好賭術,不求甚解,每有賭意,便欣然忘食。 他可以不吃飯,不睡覺,就是不能沒有賭,學了十幾年的賭術,賭術沒長進多少,成績卻退步不少,大一差點被二一。 不知是小時候對賭片太過憧憬,或是知道現實是如此的淒慘,他開始活在現實與賭界的世界裡。 他去跪求教授的當天,請求教授放他一馬,兩手放在太陽穴上對著教授說:「你看不見我的分數,你看不見我的分數,讓我過吧!讓我過吧!」 我想教授是因為有個啟智兒,竟也能上大學,深深地嘆口氣,對他的遭遇有無限的感慨,竟說:「好,我知道,下次再努力點。」 杜蘭有驚無險通過被當的命運。 * * * * * * * * * 「你知道我這三天跑去那嗎?」剛進門的杜蘭問在客廳看電視的我。 「我想你應該躲在某一深山中吧!」 「雖不中,亦不遠矣,我跑去玉山,終於學會了賭聖的牌技。」 他興奮敲著好人和槍男的房門,不一會兒,我們四人聚集在圓桌會議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急急忙忙敲我房門,我一片無碼片,正下載中,你要知道我可是很忙的。」槍男挖著鼻孔,摸著下體說。 好人依然一臉神傷,怔怔說不出話。 我抽根菸說:「你真的學會賭聖的牌技?」 杜蘭梳著賭神的油頭,手中握著一副牌,對我們三人說:「沒錯,我學會了,你們可知道賭聖最強的牌技是什麼?」 「還不是特異功能?」槍男一臉不屑說。 「搓牌?」好人聲音低沉到一個谷底。 「賭聖是特異功能,賭神才是搓牌。」我說。 「沒錯,我就是學會特異功能,你看我手中這張牌。」他手上拿著一張黑桃A。 「很普通的一張Ace,沒什麼特別的。」說完槍男把鼻屎黏在桌角。 好人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看著。 我吐一口煙等著杜蘭說下去。 杜蘭把牌蓋上,「等等我發功,它就不是黑桃A。」 杜蘭這時,兩手食指和中指放在太陽穴上,眼睛睜著老大,濃濃白煙從他背後冒出,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地滾下。 你以為會這樣嗎? 當然不是呀! 杜蘭只是把手放在牌上面,嘴裡念著:「阿米巴米吽……」 過了大概是武俠小說中的四分之一炷香的時間。 杜蘭開口說:「大功告成。」 話一完,槍男手馬上伸出掀起桌上的牌。 大家張大眼看著桌上的牌,沒想到…… 它還是一張黑桃A…… 「幹!還不是一張黑桃A,那裡變不一樣了。」槍男發出怒吼。 好人看到此時此景,想起昨天的「去死卡」,一股腦兒對著杜蘭發出一聲聲的國罵。 我看到杜蘭老神在在,好整以暇,看著槍男和好人的怒罵,完全不當一回事,想必他有話要說。 我高舉雙手制止槍男和好人繼續罵下去,等待杜蘭的說明。 時間飛快的飛逝,杜蘭的嘴慢慢開啟。 「在我念咒語的瞬間,桌上的黑桃A,因我的特異功能變成梅花3,這是我特異功能起步的階段,當我說完『大功告成』時,又從梅花3變回黑桃A,只是你們沒看到黑桃A變梅花3的經過而已。」 我們三人同時對著杜蘭比出中指,結束這場無聊的鬧劇。 特異功能,真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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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