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在洛杉磯的街頭表演墨西哥人

旅途中的萍水相逢與見聞，純個人經驗與感想。


前言：

2006年，我們一家再度南征由加拿大開車到加州，這回主要是想帶孩子去優勝美地和環球影城，同時也因為二零零三年那次只去了墨西哥一天，我總覺得意猶未盡。出發前我們搜索了一些資料，計畫去過環球影城後，要再次到訪墨西哥，想將我們的足跡往南擴充，至於天數，不定，想依照情緒而定！


我以一個外地人的角度和觀察，對於在加州萍水相逢的墨西哥人的經驗寫下一些感受。



拙陶　2013-09-30

圖：北加州郊野風光，遠處朦朧狀最高點是加州第二高的山脈；Mt. Shasta


打從一進入北加州開始，可以很明顯感覺到墨西哥人的人數相當多，雖過去已有所聽聞，但此次在刻意與無意的觀察結果，竟是比我想像的還多，無論在鄉村或是城市。

加州、德州和亞歷桑納州這大略範圍早先都是屬於墨西哥的，1846-1848的美國與墨西哥之戰，墨國在戰敗後就將這裡輸給了美國人，而原先住在這裡的人，也就是墨西哥人（當地原住民與西班牙人的後代），大多留在原處成了美國的居民；然而，他們的心裡依然認為這裡本來就是他們的，矛盾地當著兩種心情的人，有些人甚至只說西班牙語。

在美國有數不清的非法居民，其中墨西哥人算是大多數，而且不斷在增加中。儘管他們人數眾多，但一站在理法上是無法立足的，那為何先前美國人急欲驅逐他們卻依然無計可施呢？

目前這些非法居留的墨西哥人大都是從事勞工的工作，舉凡工程工廠，食物加工業……等等都是他們在作的，美國人要驅散他們回墨西哥時，卻因他們的人數多到夠集體上街去抗議，在了解他們敢大膽上街抗議的原由後，美國才知道原來這些非法居留的墨西哥人要是集體罷工的話，幾乎所有美國的加工業都會停擺，這、可、非、同、小、可、啊！

現在，大多數的美國人已晉升到高科技一族，並無太多人願意做重勞動的工作（放眼看世界上很多國家目前也都困在這樣兩難的掙扎中，台灣就是一例），也就是這樣，美國政府權衡後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政策。


2006年仲夏之行，我們南下進入北加州後已過了午餐時間，飢腸轆轆的我們只能在那一帶略顯荒涼的公路邊找到一家和加油站合併的Burger King來解決，窄小的空間裡，座椅之間也算是擠，和櫃檯也只有兩三步的距離。我們正在用餐時，突然聽到Burger King的經理以不甚客氣的語氣在跟一個墨西哥家庭說話──這父母都不太會英文，全靠小孩在翻譯。

後來我搞懂了，原來是這家庭沒拿到所訂的餐，於是叫小孩去跟櫃檯說，而這經理當場就大聲地一份一份邊喊邊清點，這倒是可以理解，但她不需要這麼大聲的，還表現得很像是這個家庭故意謊報的，在小小的空間裡，所有的人都可一字不漏地聽見，這讓我不開心極了！


結果，人家真的沒拿到餐嘛，經理這才叫手下職員拿餐給他們。


然而，我先生對我的不悅做出分析。

他說，其實這也很難怪那個經理，沒錯，她的態度是很不好，但是這些年有太多墨西哥移民或非法移民有不良的偷竊與欺詐紀錄，造成很多人對他們不得不防備。

就在我們出發的前不久，他從新聞中得知，有位墨西哥女人控告一家速食店，說她買到的烤豆湯裡有「人的尾指」，然後獅子大開口要速食餐廳賠償。經過調查，才知道那是她夥同她的先生要污陷的，而他們已做過這類事數次。


這正應和了一粒屎壞了一鍋粥，而這筆帳很難算的。

圖：洛杉磯最古老的屋子

在洛杉磯，我與她相遇在洛杉磯的舊墨西哥古街上，那棟名為「落杉磯最古老的屋子」的洗手間裡，因為門鎖壞了，我們互相幫忙看住門，也就有了段對話。

年約五十開外的她很開心地說著當天天氣很好之類的事，「今天真好，沒大太陽。」

圖：洛杉磯的墨西哥古街商店

我是外地人，自然不知這裡前些天的氣候如何，當她得知我是從溫哥華來的後，詢問我下一站去哪裡，一聽我說要去墨西哥，她很激動地說：「幹麻去那裡，這裡就是墨西哥，人都在這裡啊！」


我問她住在何處，她說她是在洛杉磯長大的墨西哥人。

圖：洛杉磯的墨西哥古街


因早對這裡的歷史有所聽聞，也在出發前作過功課，我一笑面對之，繼續聽著她好意介紹幾個不錯的洛杉磯觀光區，當她得知我要走到墨西哥半島更南方的城鎮和鄉間去，好意勸說不要去，若真要去的話就要格外小心，說是有些較偏遠的城鎮並不安全的。

她對墨西哥的心情還真是矛盾，當時我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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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聖地牙哥前去墨西哥半島的早晨，我們必須買車子的行車保險才能過關（從網路上得知的），是為安全起見。

到了事先就找好地址的保險公司，我和孩子等在車上，我先生獨自進去辦保險，也就和這位在邊界開旅館和保險公司的老闆有一段對話。

老闆說他是純墨西哥人，父母都是墨西哥人，所以他不懂，他明明是墨西哥人，如何要他學習美國人開創這裡的歷史，他們早在這裡開創上好幾代了，這樣的背景讓他很難大聲說自己是美國人。

那他如何看待自己呢？他自稱墨裔美國人。

他又說，他父親曾說過一句話：看看這裡，現在多麼美麗，如果，不是美國人在這裡，我們可能無法享有這樣好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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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們遇過的兩個墨西哥裔美國人的矛盾心態。


真要從我們個人的觀點來看，美國聖地牙哥的邊界並無好好建設，和其他美國邊界比起來可說是髒亂。看來聖地牙哥這邊的政府並沒有好好維護這裡，這裡是不是被忽略了呢？這答案也只有當局自己知道。


話雖如此，當我們一進墨西哥境內又瞬間感受到兩邊更大的貧富差距，只能說是天與地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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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走在這個世界越久就越有種感受，有很多事都很難以自身的角度作「斷論」，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理審事務的方式和邏輯，這也和個人成長的環境有關，然而站在情理法的多種心情下，很多事情還是很容易失衡的。


關於人與人，種族與種族，城與城，國與國，似乎永遠是矛盾的相對，我想以更開放的布袋來裝載我的心情，世事對錯難分斷，個人手中一乾坤，有些事就說到這裡，個人評量之。

Aisha/拙陶 初稿Aug31/ ’06　

重新整理2013-0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