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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8 21:36:35瀏覽386|回應0|推薦3 | |
沒有懷疑過關於生命的真實面是嵌附在孤獨的,可以很習慣一個人走路、吃飯、思考深奧問題,也隨時駐足在某個狹小巷弄,不設立場而簡單的看著牆角小花。這時候不會有所懷疑,若又檢視星座的排列,天秤的我應該是不甘寂寞,是往人多的地方靠攏,參與社交活動之類的。理應如此不是嗎?但我尤喜僻靜。不類秤座,通常這時又會被詢問著自己的月亮星座,假若提起關於自己不像秤座的這件事兒,或許便能理解。天蠍座落在月亮。 這幾年時常獨自散步在北市南區,半是瀏覽書店,半是排遣心情。這樣的狀態異於從前。從前可以輕盈自在地兀自穿梭人群,宛若遊覽,現今類同,但那流浪的氛圍卻顯得更多了。曾與幾名友人談過,關涉生命的核心實踐價值究竟為何?彷彿只要遇上些許不理想的事,自己不善處理,隨即抱怨,習慣地自我封閉,這就集合了我對於人生的所有意義,集散地式的吆喝叫賣。 在大四這年自己對於人生的孤獨性確立起來了,對群眾產生質疑,自我內斂的更為厲害、深層,回歸到死亡意義裡呈一種趨勢,萌生更多可有可無的心態。現實生活的各項狀態呈現紛亂,其中,生活起居是最明顯的改變,嗜睡與注意力不集中已臻為一種典型,學業上的表現和自我情緒受到影響,連人際關係也逐漸惡化。看了些許佛經,經中法門無數,可以良善妥貼對地安置心智,馴化執念使期內心平穩;這確實具優且可供幫助,然而除非自己的心接受並具體實踐,否則要使內心產生平和的寧靜觀,終還是除瘴無力,無法讓自己全心套入。 我以為國中時代的自我傲氣,已在高中聯考的時候給磨掉了,但在進入大學後,或許因友朋間的交往增闊拓深,關於我的所有靈魂,那些當下身與過去身竟形成斷層帶;經由片面的認識,反而讓自己的形象好的更好,壞的更壞,國中時候的無知傲氣又湧現而生。自己對自己原先的模糊印象正逐步轉變,新的形象是個懂電腦的人,然後會偶而寫些東西,若又配合我那一貫老是專一且嚴肅的老K臉孔,印入眼連的是因為那神秘且有具某個片面美好感,便足夠予人貼上文藝的標籤。現在碩一,仍在原先的學校就讀,所以印象繼之既往,原有的「狀態」又開始。你總會在某個被塑型的情況下沖昏頭,這時候若碰上不如預期的事,自信就會喪落。 傲氣本身往往在其下隱處藏著懦弱,特別是一種恆定的自我價值遭受推翻,那種不願認輸的非理性狀態便會砰然而出,又據以力爭。我不會據爭而論,但卻會喪氣頹志;並不是埋怨他人,自責意味極深。這脆弱的一面若給父輩的人見了,勢必會說作抗壓性低,這又給八零世代蒙上了抗壓不足的「標籤」。我自感不足,仍有進步空間,亦知道需要自我不斷地持續邁向目標努力當前,然而道路底端還是遙遠,這時特會生白日夢,希冀全數淨化自我的缺陋,就是一個不曾煩惱的完人之身。 「能夠」之詞往往不可能是隱略著「現實」之詞義的,而是一種性「希望」;會請託自己「能夠」遠走我的「惰性」。想起每次遇上不如意的事時,自己總會開始責罰自己,開始在書店附近散步。友人曾說,我這種愛封閉的自我浪漫被稱作「城市漫遊者」,而我徑自在這散步自逐的行為又增上「老房子巡禮」的概念,除了書店外也看看日式的老舊官舍(後來作為倉庫或是大學教授的宿舍),在這樣步行的過程中大都是一個人。路途的長短距離構成思考反省的蘊結,理性的慣性又徹底翻索,重複地將自己分析數遍,這就如同佛家說的無常觀,將它們擺入內心的「債」,給人無情的意象便又更趨明顯。人生如此空洞且不可真確,所有見聞皆作夢幻一場,積極來說應該將眼前的各項事情做好辦好,創造更好的緣起發展,然而明白自己的錯誤並即時修正那是需要多麼大的反省能力啊,往往我在漫遊後的狀況不是轉向積極,倒是見到及累積更多的自我頑固底劣根性,然後不可革命的累積,滿身缺陋又自視甚高,躲避自己的同時亦連帶地躲避他人。 我能有朋友,卻沒有靈魂伴侶,終究只能獨自前行。也會開始無情了,關係一旦深入直至最後只會感覺到自我全身腐朽,自己虛無便罷,就怕傷人。命運的某個象限中說我們有良好的自我控制,是的,那也僅作為不肯改變的當下而顯示開的可笑諷刺,很多的現實情狀終究被依附在墮落的氛圍裡,對不起他人的同時,我卻要再次反省,那些關係痛瘡緊接著加大又持續割裂任之流血,每次只能感覺自己的無能。這驟是淪為無病呻吟。 ※碩二期間續寫,直至最近年屆碩三,始發現當中仍貼和自己或許生命就這樣地定數算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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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