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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4 19:38:53瀏覽719|回應4|推薦24 | |
這一陣子都在讀娜坦莉「狂野寫作」(Wild Mind:Living The Writer’s Life)一書,比起她上一本的「心靈寫作」,我更喜歡這本書,深覺受益良多,不過當我讀到「與治療迥異」那一章,坦白說,我並不贊同她的觀點,甚至我覺得,從她自相矛盾的話語裡,我看到的是一種自欺。基於某些理由,她試圖劃清界線,將寫作界定在文學的框框,而不是治療的框框裡,一方面她說:「我認為寫作練習不是心理治療,而是文學的根源,因為它直接與你的心靈相通。」(p.98)另一方面卻又說:「如果書寫時能夠放手不掌控,你的筆自然會帶你回到生命的傷痛處,一遍又一遍,直到那些為完成的事件都清理完為止。」(p.99) 這不是治療,是什麼? For me, writing can be anything that one thinks it is. 文學,難道不是另一種形式的治療?文學會比治療更崇高嗎?我個人以為,寫作也可能是治療,正因為手下的筆會帶我到生命的傷痛處,不是嗎?對一個準備好療癒自己的人而言,任何型式的創作都必然導向治療,至少對我來說,我很清楚自己是帶傷來到人世的,我很高興可以藉由寫作療傷。 我必須誠實地指出,作者或許比常人在寫作上有更多體驗與瞭解,但在這一篇文章裡,娜坦莉那「寫作者的自我」做了不適當的工作,那就是試圖對世人宣告寫作是什麼,而不是什麼。這本也無可厚非,她是作者,可以盡情揮灑她個人的看法,但她宣告的內容卻自相矛盾。這倒也提醒我,下次當我那「譯者的自我」在翻譯課堂上出現時,要對自己所做出的判斷保持謙虛以及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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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