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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19 20:32:08瀏覽826|回應1|推薦7 | |
今天一早上網﹐看到臺東有個託兒所有個被懷疑有過動症的學童﹐他的父母﹐所方﹐和其它家長開了會﹐因為無法保證不會再打人﹐所以昨天被“ 做出「退學」處分”﹐請看﹕ 四歲童打遍全班勒令退學 就讀台東縣某托兒的四歲張姓男學童,疑因過動症,常動手打所內的同學,有的小朋友一天被打三次,甚至有人三個月被打近百次,所方經與張童父母及所有被打過的學生家長開會,認為無法保證張童不會再打人,十七日做出「退學」處分。 這個消息可以在這裡看到﹕ http://tw.news.yahoo.com/article/url/d/a/070518/4/ejov.html 我對教育一竅不通﹐從小到大也從來沒有當過保姆﹐每當我的手帕交姐妹淘打電話來通知送子鳥來過了﹐我去道賀時也是站的遠遠的和新爸爸聊﹐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那些甜蜜的像天使般紅冬冬軟綿綿的小不點﹐一到了我手裡就像通了電加滿了油哭得宏亮持久﹐我唯一的解決之道就只有趕快還給新媽媽﹐所以我當我的生理時鐘運行到替我轉換角色成為別人的母親時﹐我對於如何當媽媽真是完全沒有一點概念﹐也沒有任何準備。當然﹐如果我那時候就知道一點皮毛﹐我是絕對沒有勇氣沾一點邊﹐更別說要淌一輩子的渾水啦。 古時候太遙遠先不去計較﹐現在的社會分工精細﹐平均教育程度愈來愈高﹐待在學校的時間愈來愈長﹐各式各樣的專長證照多如牛毛﹐即使要開間小鋪﹐也要上許多課程﹐還要通過政府層層批准和定期查驗﹐舉個簡單的例子吧﹐專業指甲師要替客人塗指甲油就有牌照﹐當然備有配套的法規管理﹐就連新興的360外新行業﹕補充電腦打印機油墨也都有專門課程﹐不過好像只有當父母還沒有納入管理章程。 連影響深遠的一胎化政策嚴格管理執行的時候﹐政府也只管可不可以生﹐一個人一輩子可以生幾個﹐和要申請批准什麼時候可以懷胎﹐至於資格方面好像並沒有仔細規範﹐倒沒有聽說要發什麼父母合格證什麼的。趁著為人父母這行還在草莽階段沒有太多管理﹐我就有機可乘的混進來了﹐而且一混就過了十幾年。 吃早餐時我閒閒的提到這條消息﹐管不住我的眼光看向那個帶我入行的人﹐他莫名其妙的看我﹐說﹐我沒有打人啊﹐說著往他的跟屁蟲的方向說﹐是他﹐(嘿嘿﹐要找替死鬼哦)﹐結果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提醒他﹐想想那間有八個小女生和兩個小男生三個全職老師和川流不息的實習生的托兒班﹐他就不好意思的笑了。他還很無辜的聳聳肩﹐揚揚眉﹐轉轉眼珠﹐然後說﹐“我還記得那裡很無聊”﹐無聊的感覺還很鮮明﹐可是拿著小棍子打人點名就選擇性的遺忘了。 我又發揮了典型的該記得的想不起﹐該忘的卻絲絲分明的毛病﹐我的思緒一下就從早餐桌飛回當天被請去開會﹐我們坐在會議室裡﹐緊張的聆聽兩位老師和藹客氣的描述我的乖寶貝﹐生動的解說他怎麼拿著棍子敲別的孩子﹐可能的心理障礙﹐城裡有名的兒童心理專家﹐學校裡的資源﹐怎麼安排測驗﹐家庭訪問﹐家庭治療﹐角色扮演﹐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我對這些老師的敬業是完全的五體投地﹐女老師是加州大學教育碩士(那年頭還算很響亮)﹐男的那位是本地科班出身教育心理和藝術雙主修﹐他自己家裡也有三個年紀相當的寶貝女兒。他們學有所長﹐經驗豐富﹐工作認真﹐常常灌輸我這不夠數的媽媽很多專業知識﹐也和我分享孩子成長的點點滴滴﹐即使他們的知識豐富﹐可是我仗著父母的身份﹐對他們予取予求﹐我完全感受到“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們尊重父母的意見﹐全力配合我有理無理的要求。 還記得那時我還在為老二哺乳﹐兩個小鬼頭都是托兒所裡的紅牌﹐他們甚至算好時間推娃娃車去我的辦公室﹐讓我可以不必用擠奶器﹐還體貼的說這樣更增加母子的親情﹐還可以讓娃娃呼吸新鮮空氣﹐即使那時戶外冰天雪地﹐他們的服務還是溫暖了我的心﹐直到現在﹐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很溫馨。
以我們的關係和我對這個托兒所的了解﹐我完全不懷疑他們的述說﹐也認同他們的價值和理念﹐可是他們說的這個小魔頭﹐問題還真是不簡單﹐我邊聽著專業的建議﹐眼光瞟向觀察玻璃後的活動室﹐那裡有一整個舞台的小女孩在扮演Sound of Music又唱又跳﹐角落裡另外的那個男孩一身棒球裝戴著帽子﹐笑嘻嘻的揮著棒球棍﹐他比其他的孩子高過一個頭﹐看來和另外一個角落裡的小魔頭一樣落單。 不管聽起來我有多不講理﹐也顧不上我說出口的是這麼沒有學問﹐我要表達我當時強烈感受到的感覺﹐鼓起勇氣﹐我看著他們的眼睛﹐說﹐“他看起來百無聊賴﹐好像這些舞台劇是女孩子的活動﹐他也不喜歡打棒球﹐可不可以安排些其它的活動呢﹖” 下一次我去接那個魔頭﹐看到他窩在牆角的新置辦的軟沙發裡和一個實習老師合看一本書﹐笑的嘰哩呱啦的。三個嬌嬌女的爸爸帶我到新佈置的繪畫區﹐拿起一張速寫﹐簡單的幾筆﹐勾勒出他們新養的天竺鼠﹐我讚美老師示範的很傳神﹐他笑了﹐說﹐這不是我畫的﹐是他﹐順手指著那個小魔頭。 我們再也沒有提起要去看兒童心理醫生的話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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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