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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01 18:29:39瀏覽1144|回應3|推薦43 | |
否定原來這一個,妳用另一個 更歐化的名字,行過大半輩子 Elle-Marja與Christina,像一件衣物的內層與外表 真實的不能外露,只能貼身帶走,越遠越好 背離故鄉,背離自己 並非不願做那個流著薩米血液的自己 強勢文化如巨流衝襲,妳被迫脫下族服 逃離異化歧視、逃離族群認同,穿上 管它合不合適、穿了才能護身的 異族服飾,再也脫不下來 無所謂,妳說,那只是 一種生存的基本技能,被藏起的那一面 才是為我量身訂做的,獨一無二的 是我皮膚與血液的一部分 無須經由任何人,認證 原生文化的局外人啊!他們說。 為何一去不回頭?為何非要與自己的根源決裂? 徹底否定自我、罔顧親情族情的代價有多高? 掀開親胞妹的棺蓋,妳在她耳畔輕語: 「請原諒我吧!」,願和解與救贖垂憐! 親愛的Elle-Marja,我更喜歡這個美麗的名字 聽啊,他們從未放棄呼喚,一聲又一聲 原始、自然,理直氣壯 響在北歐極寒地區,多麼清亮,多麼純淨 人與馴鹿的半遊半牧,一生又一生 妳終於明白,明白那從未枯竭的 聲源,來自一口離棄已久的心之井 按:觀看電影《Sami Blood》 (中文譯:薩米的印記)後有感而作。電影敘述薩米族女性Elle-Marja的一生:身為薩米弱勢民族一員的命運,是如何受到上世紀三零年代的種族主義與種族生物學的影響,又是如何被主流強勢文化操控與擺佈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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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詩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