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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緬念親恩
2010/07/03 12:20:17瀏覽456|回應2|推薦10

池塘邊有兩棵櫻花樹,和一棵高大的柚子樹,樹旁則往石碇楓仔林(現為豐林社區)的古道,而樹上掛著鞦韆,往來於此的聚落住民,都在在此歇息或盪鞦韆。

這棵柚子樹的樹身約三人抱,樹頭根部幾乎盤在通往池塘的路口;因此,這棵樹根就幾乎成為崁頂往崁腳的階梯,每當夏天都會柚子樹下繞圈圈,玩累了就到跳進池塘泅水,這是灰窯山中的童年,五十年後再想起,那甜蜜的時光彷如昨日。

有一次印象最深刻的是小哥爬柚子樹時,不小心摔倒,結果一路哭著走回家,一邊還擦著額頭上的血,一旁中風的父親佇著拐杖,聽到小哥的哭聲,又摀住頭上的血,急著從門邊叫喊:「有安怎某…!?」父親帶著責難口吻心又不捨,才會讓原本倚坐在門邊的父親,拿著拐杖奮力站起…。

幼年時從有印象開始,父親都在山中做農事,如茶葉、柑橘、稻田……,直到因伐木時被樹幹壓到腰身後,健康即每況愈下,最後因中風,全家才從務農自足的形態下,變成積欠醫療費用的貧困之家。

父親大病後,家中農事逐漸荒蕪,母親也只能在菜園種菜,其他茶葉採摘即一年不如一年,僅能在既有的竹林依季節採收竹筍,等到竹林都荒了,無力再墾殖,就讓林子任其荒廢。

因家貧,童年的印象,不是借錢、就是借米度日,假日則採竹筍到錦山煤礦的炭坑口旁的洗澡間外去賣,家中的境遇,成為親戚中的弱勢;因此,病中的父親及扛起家業的母親,屢遭長輩數落,當時年紀小,雖無能為力,但聽到這些數落,內心感受到當時雖為親戚的長輩,是多麼的殘酷與無情,現在想起來,人都已重病在床,還忍心數落嗎?!

記得,家裡的竹屋,被颱風吹垮,於是在無奈的心情下,寄居廖x印叔公家的製茶間,結果不知何因,竹屋未修復,叔公要我們搬離……。在這樣淒涼悲苦的日子中,母親經常在我和小哥面前耳提面命:「恁著愛有志氣,以後假袂乎郎看衰!」(台語意思是:要有志氣,以後不會讓人瞧不起!)今天已滿五十歲,感恩父親、母親在最困苦的環境中生下我、養活我,您們雖都已早逝,但我不敢忘懷親恩,深信在社會所言所行,也都會讓您們放心。

出生地早已成廢墟(父親是大伯父的佃農,故未承家業,兄弟均白手成家),昔 日土地上的記憶,母親已知再怎麼努力耕耘父親所佃租的田地也是沒有用的,不如讓子女出外打拚較實在;於是,從母親棄守父親向大伯佃租的土地後,至今三十多年,仍未見到大伯高新發後代利用而任其荒蕪。

農曆生日前夕,再返故鄉南港灰窯老家,看到的灰窯雖無昔日之美,但灰窯大尖山仍聳立在聚落的土地上,即使從宜蘭返回高速公路途中,仍可看出她挺立的側影,親戚家的土地也分別蓋起鐵皮屋……。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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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歌
等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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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1/02 11:17
不客氣,也感謝您~~祝福您  新年快樂  健康永時。

子建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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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2010/07/04 12:30
往事如煙,親恩卻永存. 謝謝溫馨的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