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獨獨莫言能拿諾獎（二）

　　　　——隨筆·四千五百一十七

　　在〈爲什麽獨獨莫言能拿諾獎？〉後，帝都的驚歎道：「先鋒派那些搞意識流的完全沒看過伍爾夫、喬伊斯、福克納？蘇童的“南方世界”完全是沒有借鑒福克納的“約克納帕塔法世系”？寫長篇的繞不過福克納、馬爾克斯。寫短篇的有幾個沒深讀過卡夫卡、博爾赫斯、海明威，甚至南美一衆文學戰將？莫言自己也說了“科塔薩爾的《南方高速公路》與我的早期小說《售棉大路》有著親密的血緣關系，我從八十年代初期的《外國文學》月刊上讀到了它。”剩下的還有誰？卡爾維諾、米蘭昆德拉、羅布·格列耶。/再說回莫言，他2011年9月19日才憑借拿到第八屆矛盾文學獎，當年11月23日才第一次成爲作協副主席。可是莫言是2012年10月被公布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而諾貝爾文學獎是在2012年2月開始開始進行評選工作。換句話說，你認爲他上任花了三個月就搞定了諾貝爾文學獎？之前，他沒當作協副主席的時候，其他人得不了諾獎，難道是因爲他們魔力不夠強麽？施展不了莫言的得獎大法？」

　　我跟帖回：「你知道什麽叫內定嗎？如果懂的話，就不是這麽算時間了。」

　　帝都的驚歎又道：「內定啥？中國人能內定諾貝爾文學獎？不可能。我甯願相信馬悅然先生在有生之年爲了自己的夙願，不斷尋找合適的，能代表中國文學的傑出人物去爭取諾獎。沈從文先生那次，讓他太傷心了。」

　　我再回：「你把馬悅然想得太美好了。你是在逼我再寫文章？好吧。」

　　其一，〈玩殘歐·亨利（資料·四十七）〉還沒寫完，這裏只能簡單說說。其二，我也不可能鳥瞰莫言得獎的前前後後，所以只能提供些線索，由大家自己去思考、尋找答案。

　　第一，說「莫言是中國作協副主席，借職務之便、自己推薦自己得諾貝爾文學獎」，是一種簡單化，不想深入。說「內定」，也是種含混，不想真正揭開。直到現在，我也沒想真正揭開；所以，只能提供思路、與些微的線索。

　　我說的內定，不是中國作協可以內定；然，當時一些在國際上（包括文壇與其他方面）有影響的人，就不能夠內定嗎？中國人觊觎諾獎很久了，一批現在早已死去的人，他們是有想法的。別的我不好多說，至少我知道，《一個冬天裏的童話》的作者，後來到德國，就談莫言。我不是說她能決定，但、她與那些已死或未死的人已不遠了。

　　第二，帝都的驚歎的意思，中國人內定不了諾貝爾文學獎；那麽，我問：錢能不能內定諾貝爾文學獎？如果錢不能內定諾貝爾文學獎，那麽，馬悅然到中國來賣書、搞講座是爲什麽呢？也許，你可以說他是爲中國人。那好，那馬悅然跟著莫言到山東鑽古墓又是爲什麽？他倆是爲中國考古嗎？

　　第三，莫言也不僅是帶馬悅然去山東鑽古墓，馬悅然的台灣人妻子陳文芬的《我的金魚會唱莫紮特》，就是莫言作序、在大陸賣。莫言與馬悅然的故事，蘇童、閻連科等，都肯定比我知道得多得多，但人家未必敢說，也未必肯說罷了。

　　你可以想辦法找石三生的文章，他也出版過書。顧粉團其他很多人也出版過書，文章裏也有談到莫言與馬悅然的。我就不多說了。

　　　　　　　　　　　　　　顧曉軍 2021-5-26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