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回自己與文學性

　　　　——隨筆·四千四百八十

　　自2021-3-9完成「玩殘歐·亨利（資料）」系列以來，已半個月了，除10~11日完成了篇佳作（這篇，是幾十年前一直想寫、而寫不出來的；如那時能寫出來，中國的文學史或許就得改寫了）。14~16日完成了篇迎合網絡文學的，18日又完成了篇具有喜劇效果的外，半個月來，無所事事（當然，其間也寫了幾篇隨筆）。

　　昨晚，我對整體做了番重新思考。或許，《玩殘歐·亨利——顧曉軍小說【五】》一書的方向錯了。因爲，歐·亨利雖是三大世界短篇小說巨匠之一，但，一不是什麽熱點，二不在中國文學中具有地位，三已被「玩殘歐·亨利」打得七零八落，我又何必揪住他不放、而不做回自己呢？

　　做回自己，敞敞亮亮打出《顧曉軍小說【五】》，連「——玩殘歐·亨利」的副標題都不要。這才是我的性格。當然，〈玩殘歐·亨利（代序）〉的論文得保留，這一是展示這次「玩殘歐·亨利」的成果，二是交代《顧曉軍小說【五】》的創作背景。自然，論文要簡潔，不要試圖把什麽都囊括進去，更要把「寫給歐·亨利的一封信」「與歐·亨利的對話」這類的花活念頭抛棄。

　　在這樣的指導思想下，我昨晚編了1~7篇，分別是〈美的想象〉、〈愛的驚喜〉、〈仙人跳〉、〈校園愛情〉、〈XXXX〉（18日完成的）、〈XX〉（10~11日完成的）、〈淺愛〉。編後，我覺得，如果有七組這樣的作品，「玩殘歐·亨利」就不用我自己說了，而將成爲評論家們的話題。

　　因此，著急是不對的。過于強迫自己，就會像歐·亨利一樣粗制濫造。歐·亨利晚年，酗酒、賭博，他需要錢，需要粗制濫造來換錢。而我，不缺、不需要；相反，我需要的是耐心、出大批精品的耐心，和走進世界文學史的耐心。

　　前幾天，我談到了「文學性」。剛剛，我搜索了一下，沒啥意思，要不、不著邊際，要不、大段地說概念。根本不可能記住，而一旦記住、怕是再也寫不出小說了。文科教育，自古就是這樣。所以，文學院只出研究人員，很難出像樣的創作人才。

　　那麽，我就用歐·亨利的作品，再講下、補充下前日的〈鑒賞、文學性及歐·亨利〉。

　　我先解剖下歐·亨利的〈婚姻學精算〉的故事構成，實際上這是兩個局，一個是我與安迪合夥、以特羅特太太爲誘餌、騙求婚者的錢，二是安迪留了一手、把壓在特羅特太太那的錢、騙回來。前一個局，是寫給大家看的；後一個局，算是最後抖出的包袱。

　　看完〈婚姻學精算〉，尤其看完最後抖出的包袱，每一個讀者的感受是不一樣的。這不要緊，我們可以比較下、讀完歐·亨利的〈最後一片樹葉〉的感受。

　　讀完歐·亨利的〈最後一片樹葉〉，我聯想到了這個世界上、很多的未成名的作家、藝術家；頓時，悲從中來……然，很多讀者，不可能會聯想。而會不會聯想，其實不要緊；要緊的，是只要你讀懂了〈最後一片樹葉〉，就會獲得一種滿足、享受。而這種滿足與享受，就是〈最後一片樹葉〉這篇作品的文學性。相比，讀完〈婚姻學精算〉後，就沒有。

　　好，從〈鑒賞、文學性及歐·亨利〉中談到的裝飾性到敘事方式，再到今天談到的作品留給讀者的感受，都屬于文學性。而這些，歐·亨利不懂，魯迅不懂，莫言也不懂。

　　　　　　　　　　　　　　顧曉軍 2021-3-24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