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角度看龍應台

　　　　——隨筆·四千四百一十一

　　剛才想起，我這次「玩殘歐·亨利」、竟然沒人罵我。過去，無論我批評誰、都有人跳腳，都有人站在不同的立場上、跟我幹。如我《打倒魯迅》，不少人、想殺了我。

　　細想，這次「玩殘歐·亨利」、沒有人敢對陣，一是我在短篇小說領域、原本就沒有對手，二是可能與「這次『玩殘歐·亨利』，除我創作的小說作品外，也包括我對歐·亨利及張愛玲等中外名家名作的、褒貶兼備、中肯獨到的比較與分析」這樣的文字及口吻相關。

　　我該肯定的肯定了，而後再批評，又說得在理，如是，稍有分歧、只要不是很大，人們也就不想說、認我狠了。

　　由此，我想到「換個角度看龍應台」。爲何要盯著龍應台呢？一是李敖死了、龍應台好像是老大了，何況、她還當過官；二是我弄過龍應台、把石三生也給牽了進來，而石三生又會玩、玩得蔡英文也回應了。這很有基礎。

　　再者，我也該還龍應台一個公道。在我的《打倒魯迅》一書中，有篇〈龍應台被放大了〉，說的是龍應台的演講〈百年思索〉。如今，應該肯定的，是龍應台會玩文學，如她的小標題「文學——白楊樹的湖中倒影」、「哲學——迷宮中望見星空」、「史學——沙漠玫瑰的開放」，就很有文學性。如果是我，別說是講演，就是正經行文、也不會這般花拳繡腿。我這不是批評龍應台，我的意思是：如果我這麽做，是花拳繡腿；而龍應台這麽做，則是文采。

　　在「文學——白楊樹的湖中倒影」這樣的文采下，龍應台抓住「戒嚴」說事，是很能煽動聽衆的情緒的，這是優點。然而，龍應台最終卻落到「讓我們假想，如果你我是生活在魯迅所描寫的那個村子裏頭的人」之類的「湖中倒影」上，確實是露怯了——沒思想性，更沒思想深度；甚至，不合理。試想，有哪個聽衆回去後，會假想自己生活在魯迅所描寫的那個村子裏呢？沒有一個。有，也是有病。因爲，龍應台自己都不會這樣假想，她只不過在玩語勢、把人逼到牆角上而已。

　　就演講大標題〈百年思索〉而言，在「文學——白楊樹的湖中倒影」這樣的小標題展開後，合理的方法，是提出一問、一個百思不得其解、人們難以忘懷的重大提問。你自己可以不答，別人回去也未必答得了，甚至千年無人能答。這才是水平。

　　咋樣，這次我公道了吧？上次，是龍應台一鼓吹魯迅，我就放馬過去了，是我不好。

　　當然，即便我這次好了，龍應台也未必肯受教、回應。這樣，我注意到，有人在關注〈我沒有與台灣的邱毅開打〉一文；要不，邱毅是否願意攪合攪合？我聯系不到他們，誰能幫忙？

　　其實，「換個角度看龍應台」，不僅是爲龍應台，更是爲我自己、更豁達。

　　　　　　　　　　　　　　顧曉軍 2021-1-30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