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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2/26 16:02:09瀏覽1024|回應0|推薦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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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醉竹刻觀音像「心性三千真如一實」壽山石章 圖文:陳宗嶽 八年前初見此枚觀音像章時,只覺得觀音像法像刻得莊嚴,在此之前沒見過這類型的印章,尤其是這麼大的印石所雕刻的,邊款銘文也非常典雅,雖然不知印文的確切意義,還是收藏了下來。 後來雖查知朱醉竹是西泠印社的書畫家,年代也清楚-丙午(1966年),但是還是沒仔細體察其文義。直到近日,再研究,才知其有如下深邃涵意,故錄之分享。另,朱醉竹的印章,依大小、刻文、內涵的拍賣價,大約在人民幣3000~30000元之間。 此枚觀音像章高19公分,長、寬各3.35公分,上刻邊款:補羅迦室大意,丙午(1966年)冬朱醉竹
印面水平反轉後可識印文 印文:心性三千真如一實 心性三千,一念之心性含有十界三千之法。 真如,指遍布於宇宙中真實之本體;為一切萬有之根源。又作如如、如實、法界、法性、實際、實相、如來藏、法身、佛性、自性清淨身、一心、不思議界。早期漢譯佛典中譯作本無。真,真實不虛妄之意;如,不變其性之意。即大乘佛教所說之「萬有之本體」。見《佛學大辭典》 朱醉竹(1910 ~ 1974),浙江杭州人。原名寶庭,號醉竹,又署名朱暉,齋堂為九芝研室。平生潛心六藝,玩思百家。精四體書,長於議論,文麗而思深。印風平正,以整見勁,風度儒雅,有浙派之內涵,為西泠印社早期社員,存世有《西泠印社見聞記》等。 ※何謂「補羅迦室」? 經查:道光八年(1828)趙之琛輯自刻印成《補羅迦室印譜》二十冊。宣統庚戌二月西泠印社重編「補羅迦室印譜」,一函18冊,是書內收趙之琛篆刻印章二百二十枚,一頁一印,後拓邊款。 趙之琛(1781-1852)字次閑,號獻甫,齋號「補羅迦室」,浙江錢塘人。清代著名書畫家、篆刻家,浙派篆刻的代表人物,與丁敬、蔣仁、黃易等合稱“西泠八家”。 ※朱醉竹的詳細資料: 可參考:在玉吅齋2007-3-22發布的一篇「近代印壇點將錄-朱醉竹」中如下記載: 杭郡朱醉竹,博洽多藝,子朱恒吉撰先父朱醉竹行狀云:“書法正草隸篆兼能,以秀麗工致見長;繪畫攻山水花卉,取法高古,意趣清逸;篆刻師法西泠八家及趙之謙,追溯秦漢,自成韻旨。精於古籍目錄版本之學,鉤沉索隱,多有發見。”醉竹幼嗜書畫,以家貧輟學,因居家自修,及長奔走衣食,以三餘治藝,恒以崔子玉“行之苟有恆,久久自芬芳”自勵,苦學不倦,常從邵裴子、張冷僧等問道,日久書畫印藝俱入堂奧。醉竹撰有《西泠印社見聞記》、《學藝詹詹錄》,其中《學藝詹詹錄》連載西泠藝報,記諸老輩論藝言談,並醉竹治藝心得,頗能見性。如云:“安吳評書分五品,餘謂能品、逸品、佳品尚可以苦攻勤學求之,若至神、妙,則非天分特高,學有宿慧,加之以工力神悟不可得也。推而至於繪畫篆刻,莫不然也。” 今論醉竹篆刻,學浙諸作與武如穀最相似,但能整肅而已。非浙派不能學也,王福厂、唐醉石皆學浙有成就者,武、朱之弊在其既不能古奧如丁敬身,又複不能精巧如趙次閑,徘徊丁、趙之間,似是而非。醉竹朱文作趙撝叔體者,尚能清逸超群,堪入佳能之品。 贊曰: 細朱清逸入佳能,學藝詹詹自可稱。 師浙竹君空作態,徘徊丁趙兩難憑。 朱醉竹的《學藝詹詹錄》作於1949年,共十一紙,頗多妙論,選錄其中與篆刻有關者數則:“學書一意循規蹈矩則拘,不循規矩則肆,與其肆也,寧拘。若能循規矩而出之自然者乃妙,所謂醇而後肆也。若肆而無矩則野,孫虔禮所謂脫易也,則入於魔道,且不成其為字矣。篆刻、繪畫皆然。”又云:“福盫老人謂弟子吳朴曰:汝之所作,皆我法也,無論篆刻、書法,皆能維肖,可謂已入我室矣,然必須謹記者,若能如王逸少之改其本師,始能超人頭地,不然終不能出我之上,而有動於人也。樸既識之矣,欲改之而不能,曰難矣哉。”又云:“篆刻當師秦漢,宋元明佳者寥寥,至清始集大成。若徽派之謹嚴、浙派之雋雅、鄧派之峻拔,趙悲庵之取法宏博、融會貫通,吳昌碩之魄力雄偉、氣象磅礴,皆為千古正宗,歷劫不磨者矣。學者但取其合作,朝夜揣摩,得其精髓,貯之胸中,則胸具五嶽,腕通鬼神,自然出神入化。若識見不廣,學不精醇,譬夫鼎鼐不調,欲得佳味者,未之有也。” 朱醉竹的談論雖然好,篆刻水準卻與武鐘臨相當,風格亦多近似,如一枚“兩浙山水長”,也是欲利用線條的鋸齒狀來增加力感,結果生硬而呆板,朱作邊款的技術較武為弱,此印的邊款說:“餘性愛山水,好遊山水,嘗執浙江省文學藝術工作者聯合會國畫山水之教,並任該會常務幹事,及國畫山水組組長,因刻此石以記山水與餘之因緣。時一九六七年二月八日,即夏曆丙午年除夕,朱醉竹燈下記。”一枚“與花傳神”,自稱擬“補羅迦室大意”,即取法趙次閑,以及一枚“潛廬七十後作”,也都與武鐘臨的作品類似,工整有餘而缺少個性。 其實趙次閑以後的浙派作家就開始留心皖派鄧、吳的風格,趙之謙幾乎是將早年學習過的浙派徹底拋棄,而以鄧石如為基礎開拓創新。或許是趙之謙與浙派的這段淵源,晚來的一些浙派名家,都喜歡旁參二金蝶堂,如王福厂的新浙派正是如此。朱醉竹之于趙之謙也是欽佩無已,《學藝詹詹錄》說:“趙之謙詩古文辭、書畫篆刻無所不能,藝事之高,近代第一,每有所作,皆使人稱道不置。然譽者果多,毀者亦不少,若能吸其精英,遺其糟粕,細心體味,覺有一種舒服之感,愛不忍釋。餘嘗見其臨雲峰山白駒穀摩崖巨幅,氣勢磅礴,筆法雄俊,雍容大雅,誠傑構也。至其刻印一道,朱白爛然,刀法渾厚,佈局安詳,蒼勁古樸,壓倒時流,非尋常之人所能望其項背也。尤以邊款記跋,純用方筆,起止皆然,首尾貫串,皆有隸意,如龍門山上魏齊造像,神妙無方,百讀不厭。”朱醉竹亦能作趙之謙一格的篆刻,朱文“古舊書傭”、“朱醉竹書畫記”,皆流轉自如,白文“朱暉之印”、“朱遂翔慎初印信長壽”,則沒有能夠擺脫浙派的影子,氣局平平。 1950年代以來,當時的一些“中年”印人以很高的熱情參與“革命”題材印章的創作,而這些中年印人,他們既不像更老一輩的印人那樣,因為見識過滿清、洪憲、民國的種種波瀾壯闊而處變不驚,也不像當時年輕一代的印人,能夠迅速領會精神,洗心革面,積極投入創作。一般來說,這些中年印人對“革命”的意義領會不深,如朱醉竹等先生,性格本來就多謹嚴而少放鬆,作品一旦嚴肅起來,則毫無生趣可言,如朱文“大辦農業大辦糧食”、白文“農業第一線”,皆作於1961年,不妨與張魯庵先生同時所作“全黨全民偉大團結”、“從勝利走向勝利”對看,不難發現,二位原本不多的才華被扼殺殆盡。 前條附錄了江尊,本條則附記另一位浙派耆老金鑒,金鑒(1831-1911)字明齋,號奕隱,浙江杭州人,印宗浙派,兼采趙之謙、徐三庚之長。金鑒是西泠印社早期社員,印社仰賢亭東門尚有金鑒撰書的對聯:“先生扇蓮社清風,刻畫六書負鴻博;勝地是桃溪深處,淵源一脈溯龍泓。”有長跋敘述作者對浙派創始人丁敬身的崇敬之情:“西泠印派權輿敬身先生,後起者莫不虔爇瓣香。甲辰夏同志結印社於孤山,鑱先生像于石,以申景仰,鑒夙嗜篆刻,撰聯以識。”金鑒的篆刻有株守浙派者,如“東城講舍藏書”、“笪世基印”,偶然也用皖派的刀法,如一枚“仁和金鑒明齋印信”,略近吳讓之,但失於靡弱,印頂有王福厂補款云:“此金明丈自作印而未署款者,曩於丈之案頭見之,不知何時流入京師。丁卯正月遊廠肆遇之,亟購以歸,距丈歿已廿載。福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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