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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10/24 12:08:50瀏覽429｜回應0｜推薦1 | |
| 午后會議開始前的一段空檔，副理打了通電話來，輕悄悄而帶些尷尬的說了個消息：「小安的父親過世了。」
呆了半晌，一時間沒能接上話。副理大概也感覺出我的尷尬，沒再多說什麼。「不是前兩天才說在加護病房，復原的狀況還不錯？」我半天逼了這句話出來。副理說：「不過後來狀況就急速惡化，器官衰竭。」我還是不太願意相信。 「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副理掛電話前是這麼說的。 星期二中午小安還匆匆的送了幾份文件來簽，我一時沒覺察出有任何異狀，還半開玩笑的說趕著下班呀！都中午休息時間了還送簽公文。小安只是笑笑，沒多說什麼。那時的她恐怕也沒想到狀況會這麼嚴重吧！ 小安的父親是感冒一時沒留意診治併發肺炎才送進加護病房的。這些天以來被感冒所苦的恐怕不在少數。我星期一才因感冒頭暈請了半天假在家休息，這一覺就睡到第二天清晨重新拾起精神起床上班，然後是妻頭痛嘔吐一個晚上，星期三請了一天假在家休息。大兒子翔翔也頭痛肚子痛請了半天假在家，看了醫生吃了藥後，竟也又重新生龍活虎起來。 初初以為三天的噩運也就夠了，早上分頭帶孩子出門上學時，也都精神奕奕的。午后妻接到千千學校打來的電話，千千有點發燒，精神狀況不太好，懶懶的蜷在教室一角。接連的趕上這陣子的流行，晚上帶著孩子到李醫師那裏看診，李醫師又重新提了這陣子流行的感冒癥候都一樣：頭痛、四肢無力，嚴重一點的發燒，嘔吐。身體一時的病痛充其量只是造成生活的不便，家人接連的染上感冒，週遭的朋友同事也陸續傳出身體不舒服的消息，心情因此而起起落落，那是突然襲來的噩運吧！ 有誰會想到一個小小的感冒竟會成了天人永隔的導因？那一時小小的疏漏，竟就成了一生的遺憾？ 父親氣喘嗜咳好一陣子了。心中的掛念從來沒少過，但為了少讓父親太在意他自己的病痛，反倒很少提。偶而問他身體有沒有感覺好一些，反而會引來他的感嘆：年紀大了，身體也跟著不爭氣。氣餒的話語說出口，總覺得辛酸，身為子女的卻無力與他分擔這苦難，更是不孝。但又能多做什麼呢？每回回屏東總會像孩子般的躺在父親身邊，陪著他聊聊天，有時就逕自睡在他身邊了。只有讓父親還保有那做父親的尊嚴，才是他最感到寬慰的片刻。說什麼要他安心養病，說什麼要記得按時吃藥，只是不斷提醒他仍是個病人，心情恐怕是不會太好的，要安心復原更是奢望。慢慢的我們也都學會了把父親的病痛視若平常，只在必要的時刻說上幾句，表達我們的關心。有時關心是問，有時關心是不問，這道理似乎是不變的。 小小的感冒也讓自己小小的感受了長期為病所困的父親心中的苦悶，而此刻的小安又是如何面對自己的苦難？不敢多想，怕過了反倒讓自己無法面對久病的父親。才剛照料好千千睡覺，吃完藥上床睡覺的他身子還有些熱熱的，夜裏還得好好顧料觀察。而妻睡前才又吐了，混身痠痛的早早上床睡了。夜裏安靜得很，感受不到病魔的侵擾，心中卻明白，他正悄悄躲著，等待下一次發動襲擊的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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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