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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10 02:45:58瀏覽618|回應1|推薦37 | |
近午,在林鵰的嘯叫及燦爛的陽光中甦醒。
不想動。這樣動態的靜謐,像從一幅畫裡醒來,有點不真實,夢裡的孤寂被微微的徐風吹到陽光底下蒸發了。 放逐的日子沒有行程,所有的時光流動,都是緩慢的享受,推開窗,看到不遠處的海面閃耀著金色光芒,招喚著昨夜吸足了水氣的身軀,想要去掉霉味,恐怕得趁著阿波羅還露著臉的時候。
太平洋的水很深邃,像寬容的胸懷,吞進了天空的眼淚,也收取了變調的吶喊。 漲潮了,深藍的海水擁著萬馬奔騰的捲浪,狂傲搖滾。
非假日的時間,人煙罕至,僅有幾個在地釣客,在另一邊的岩石上垂釣。很安靜的午後,除非意識到風聲,濤聲,鳥叫聲提醒著時間流動,否則很容易陷入一種在太空中飄流的無重力感,分不清夢或現實,也分不清此刻的孤獨究竟是不是孤獨。 海的療癒很有效,已經不那麼怨懟了,也不那麼恐懼害怕了。倘若回到一個人獨處,除了要與孤寂對話並處之泰然,最需要克服的乃是來自心底深處的茫然與絕望散漫。傍晚的天空變了一個臉,下起傾盆大雨,不遠處的山頭響起悶雷,似乎在驗收療癒後的成效。仍是那個怯懦膽小的人,但此時很樂意開始面對所懼怕的一切事物,不斷自言自語著:只要走出現在自我圈囿的執迷,就會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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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