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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18 08:13:12瀏覽411|回應0|推薦0 | |
引用文章那些偷情竊愛的日子(PG-13) 我的高中嚴同學們: 最近,我突然想起當年中華路騎樓下的那些香菸攤。 還記得嗎?那時候買菸真是方便,大刺刺地穿著高中制服就買了,長壽新樂園還是卡迪雅,誰管你被菸害還是得肺癌。只是,那種年代、那個年紀,抽菸沒有個蒼白的理由,吞雲吐霧起來難免有點不夠這個…深度。聯考壓力雖然大,但拿這個來當抽菸的理由絕對是流於下乘;政治嘛,野百合初綻在離學校不遠的中正殿堂,但也只是國家大事之一,拿來抽菸嫌不夠愁苦;只有愛情,可以拿來很優雅地捲進菸、很憂鬱地燃燒它,然後在梟梟的菸雲中,讓我們吞吞吐吐的青澀愛情得以暢懷。 關於愛,我們雖然不像現在的孩子開竅的早,也在附近新公園裡看多了。有一天放學,我在有兩隻大鐵牛的那個新公園門口等公車,就看著一個濃妝艷抹的俊男呵護著一個艷抹濃妝的女孩,兩個人不停地重覆過同一個馬路口,啊,我想,這就是談戀愛吧,才會做那樣不可理喻的事。那年暑假,去看電影「小畢的故事」,才知道那個俊男叫做庹宗華,那個過馬路的橋段就是電影的結局。從那以後,我就一直想要有那麼一天可以學電影裡小畢的弟弟重重地點著食指、數落我的某個同學說:Ho.... 戀愛!或者被別人的食指數落說我:Ho... 戀愛… 我們這種尼姑學校,與男校聯誼是通往愛情的捷徑。阿芸是記憶中的聯誼大姐大,三不五時她就在班會上報告接到男校的邀請函。其時,只要是X中來的邀請我大約都是投反對票,理由是家裡就有一個唸X中的哥哥,直覺是:他們是 拿來當英文或數學家教的天才,但不是那種能風花雪月的一表人才。附X和成X中學才是我們聽說的好聯誼對象,阿芸費心撮合了幾次校際交遊,我還是沒有機會去「Ho...,戀愛」一下,也許是我把庹宗華的風流當標準,太為難十六七歲的青春痘男生了吧? 不久迷上港劇,標準又改成了演虛竹的港星黃日華。但我對聯誼已經心冷,全心全意暗戀一個在住家附近坐同一班車的X南學生,只因為他的學生帽簷以下的下半部臉好似黃日華。「小黃日華」的書包是我見過最乾淨齊整且飽滿的X南書包,因為只見到半個臉,每天早上去車站認的其實是那頂帽和那書包,上了車也只敢離他遠遠坐下。春去秋來,我什麼也沒多做,平常我也不想念他,但只要和他搭上同一班車,那天就是好的開始、成功一半。我知道他絕對知道我在偷偷享受他的存在。 有一早,痴痴地看他排在我前頭上了車,我一上去如常去找他落坐何處,卻找不到那被帽子遮了一半的臉,一看,車上一大半都是穿鐵灰色夾克的X中和X南學生,每個人都已經摘了帽,露出童山濯濯的真面目。我心中怦怦亂跳,想在其間找一個小黃日華,張望半天,結果連半個黃日華都沒找到,而且每個鐵灰色夾克男都被我瞧得靦著臉,實在猜不出哪一個是「心裡有鬼」的那個。 那天的感覺是有點失望,但不太像失戀。反正之後我就移情別戀,開始與在中橫健行認識的男生魚雁往返,但是,那洛韶山莊星辰下的浪漫好像有地域性,一旦帶下山就走味,於是每一次我的情愛都是在還沒開始憂鬱就已經無疾而終,高中三年竟沒有機會把愛情捲進菸裡品味品味!最終,讓我墮落的點起第一根菸的原因反而是很「政治」的,此是後話。 那時,大多數的我們對愛情是很遲鈍的,但我知道還是有幾個刻骨鉻心的愛情已經發生在我們嚴同學間。還記得在走廊上撞見誰痛哭時,我總是假定那是一個愛情的受難人。我總是會上前去問候一句,有時,會想遞上一根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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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愛戀物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