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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1/12 10:45:38瀏覽1193|回應0|推薦19 | |
Smile2: 你說什麼,已不重要 2012.01.11 下午一點半 地點:高雄小港機場候機室 進到候機室,往外看出去天空灰灰的。 氣象報告說今天天氣變冷,果然沒騙人。 我不愛打包行李的氣氛,每一次都會把我拉回19歲那年。 我準備上臺北補習學畫,第一回要離家很遠很遠…縱然只是南北六小時的火車時間。 媽媽默默幫我打包行李,教我怎樣把東西有技巧的裝箱。 很多年後,她說當時她便知道我是個很能照顧自己的人,對於很少正面讚美我的母親來說,這一句是一種肯定,我總記得。 在臺北異鄉一年的補習生活,那時認識了如姊妹般契合的shelly,我們從陌生人變成室友,一起聊音樂,一起熬夜,一起生活…。 課程結束該回家參加大學聯考,同樣要告別一年的離家生活,對於分離我始終不夠熟練。 我不愛在shelly面前收行李,總會弄的我們捨不得彼此情誼。 我在她外出時,獨自安靜的打包行李。 然而,高雄五年多,臺北十年,莫名的我走的更遠,飛到對岸的上海又待了三年…。 不愛遠行的我,總是離家很遠很遠。 哪裡是我的歸屬感,我一直不確定。 也許已經不是東南西北方向的問題,在候機室裡我練習了等待,練習了習慣遲班的飛機,練習整理心情往下一個地方走。 練習安穩的經歷白天和黑夜的一個人。 一本書、一部電腦、一首陳升的歌,等待好像變得簡單多。 走到第一排坐下,最左邊的一位50,60歲的老先生側過臉來看我。 大概是我翻閱著袋子找東西驚動了他,我沒在意。 去了趟廁所,我又坐回同樣位置上。 老先生開口了,但是我聽不懂。 說真的我弄不懂那是台語還是國語,我吃力的問:「啊?什麼?」 老先生又說了一次,我很勉強聽懂馬公的地名。 我猜,他是問我是不是去馬公吧! 我很有防禦的客套說:「不是,我是去金門。」官样擠出的笑卻小心翼翼的觀察著。 他却對著我释然的笑,然後說了一串。 我聽不懂,但我可以深切感覺到他並沒有惡意。 長期在外,我對新環境適應力很強,但對人我有一種習慣性的疏離。 就像邦尼小兔一樣,沒有攻擊性的動物總是會保持在可以逃離撤退的位置。 我不愛搭訕,甚至習慣不說話一整天。 下一秒,廣播響起, 整個候機室開始有了動靜。 老先生側臉笑著對我說:你的飛機,你要出發了。 我點頭,從袋子裡拿著護照證件。 「你要去馬公?」邊起身我邊問。 老先生對我笑著點頭。 他像是看著一個女兒、一個孫女一樣的柔和的眼神和笑容,對著我笑。 那一秒,我發現我是真的溫柔而沒有一絲防備對他敞開:「那我要離開了,再見!」。 走在前往飛機的路上,我想,也許我都不會再遇見他了,對於這麼短暫的幾分鐘的緣份。 但是能跟他說聲再見,真好。 我不認識他,但我喜歡他的笑。 也許,他來告訴我:我該出發了! 魚說/陳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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