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K打了電話來,說阿Z來台北工作了,大家吃個飯吧!我配合度高,依著約定時間前往。
進了約定的燒肉店,好幾年不見的阿Z劈頭就說:「張小姐妳好。」
『你沒怎麼變嘛?』我在他旁邊坐下。
「切,我變胖了這麼多,妳說我沒變。」我仔細再看一眼,認真的說:『你不是變胖吧,你是過胖。』
我們三個哈啦啦笑了起來。
我唸工業工程管理,聽起來很難唸的科系感覺,而且,它的確不好唸。
三年必修電腦(在11年前電腦還在dos系統階段時)、小組作業生活交工廠報告…。
但是,它是我的第一志願。
因為,工管是整校男人最多的科系。
這個理由千真萬確,發自我內心毫不隱藏的欲望,可是當我說出來時,大家當我愛說笑。
前幾屆的學姊少之極少,180名入學者,只有三個女生。
這樣的學姊一點也不快樂,因為僧多粥少學長們看看就跑,誰也不會動手破壞三個珍寶。
另外,萬綠叢中三朵花,誰沒到課誰人糟,同學連想幫你掩護都難逃教授法眼。
於是,我們這屆顯然幸福得太多太多…。
我們這屆180名中有60名的女同學,佔1/3強。
下課時分上兩屆學長們堵在三間教室前後門,只要你不要長的太醜太機車,絕對會有很多學長來示好,敎妳作業怎麼寫、考試怎麼考、夜遊怎麼遊。當然,如果妳願意的話,學長還會敎妳戀愛怎麼談。
在這樣以年輕奔放充滿純純的人際關係中,我們快樂的渡過三年。 距離上次的小組聚會已經三年多。每次見面不免打探其他成員的近況,像是一種資料的更迭替換。
誰人小孩幾歲了,誰人結婚了,誰人又換了工作…。最後,大家又是習慣性的說:該小組同學會了吧!
這種舉止就很像吃飽時,你會說:喔,好飽,下次不要吃這麼多了。你是當真的肺腑之言,可是很快你就會忘了。
簡而言之就是「靠么」。
從某科技大廠的阿Z說完他遭到人事迫害後,我問:『你負責業務?』
「生管。」
我和小K面面相嗔,嘖嘖稱奇的酸溜溜說:『哇,本科系耶!真是學以致用。』
阿Z操著台中口音說:「切,我去英國唸了行銷結果回來又當生管,真是白白唸了學位。」
『那這回同學會給你辦囉,你好好規劃,可以重溫行銷的懷抱。』我邊翻著肉邊說。
「切~。」
他沒好氣想起了小組裡遠嫁義大利的阿襄。「阿襄說要去找她要趁早,趁她還沒離婚。」
「那我們年底就去!」一年出兩次國的小K提議。
『去義大利總要去個兩週才過癮吧。上班的人怎請那麼長的假?』我發問。
「我可以請婚假,反正年底要結婚有個藉口。」
『啊勒,那我們沒人結婚的要請啥假?啊,我知道了!』我興奮的猛捶阿Z的手臂。
『女生可以請墮胎假。』我一講完三個人又笑成一團。
『婚假和產假都會被識破,就說請墮胎假公司同仁也不會問妳太多,而且墮完胎總要休養吧,很合理唷。』
我的提議顯然他們相當贊同,笑的花枝亂顫。
「那我勒?我要請啥假?」男性的阿Z發問了。
『你請陪人墮胎假啊!哈哈~。』我邊講邊噴笑。
「有道理,那我要說我陪兩個去墮胎,一個要照顧一週。」阿Z果然舉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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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對話總是不嫌多,尤其老朋友更是多
還有白癡法之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