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正午的甦醒,像是償還連續數日的睡眠債務一般,在頭殼欲裂的攻擊後,擊倒,一個不醒人事輕易的打破了開學甫立下的不翹課誓言,半吊子且略微缺乏自知之明的,碰,匡啷,誓言的厚度大約比你我心知肚明厚實些、比你我下定的決心卻又薄了不少。
如果說睡眠當下,感受欄中只有一個乾脆的休止符,當一起床聽見喉頭傳來的不協調的合音和混亂打擊似的吵雜,真想尋找休止符的專賣店,請不要指引我成藥店,幼兒藥罐子的未來有兩種,一種是被嚇大的,另一種是一朝被蛇咬的,不知成為後者是該慶幸?或相反。
所以是病毒或細菌嗎?蝦兵蟹將,在吞嚥必經的管道中,東戳西刺的,有時像被觸鬚騷擾般不得安寧,有時像被其武器惡質的騷刮著並不堅硬的內壁。沒錯就是,一營滿身是惹人過敏的海鮮硬殼、滿身令人又癢又痛的觸角短腿,如此惹人焦躁的軍隊堵塞住發聲通道。令人迫切的想哀號,卻又更狂烈的感受到實踐後可能引來的騷動後果。
一直不懂清清喉嚨的那個、狀聲詞通常用「咳咳」那個行為,應該會讓劇痛在壓抑中更顯著吧?不敢嘗試。決定跳脫約定俗成的舉止,在雖然沒有起床氣但若有的話,時間上應該還未脫離的飄邈未醒階段,試著發聲向中午的陽光宣告今日之我的到來,「嗯,」沒有變成某台主持人,好險。聽起來安好,貌似美好,實則水底下拍打不休。「啊,」試著換句話說,結論是後者發音方式應處於急流或漩渦吧,更為焦躁的拍打。
所以其實,今日之我會是個主動安靜的存在吧。還沒發言超過一個字,雖然晚上打工,就得面臨生計的維持、事業的考驗,攪和著必備的社會互動以言語為符碼,參雜著難以避免的、今日特餐所附贈的蝦兵蟹將刺痛。囫圇吞下去吧!這就是每個今日的飲用方式。即便它過於冰冷的刺傷著你,冷冽無情的。
980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