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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23 21:56:24瀏覽4180|回應9|推薦59 | |
不能再老拿沈智慧來消費了,別人我惹得起,她,我還真惹不起,我是欠她太多了,幾次家父病重,都是她幫忙到台中榮總關心,才有病床,尤其是家父的「開心」手術,她更是透過關係,找來主治醫生的教授給醫生打電話交待,這點她真的是有情有義。 她可以不愛我,但我不能傷害她,這是我一定要有的風度,因為一旦惹到她飆起來,十個我都不夠她塞牙縫。 只是,原本以為是段可歌可泣的愛情,只是,被她看成可割可棄。 所以這段戀情很短,短到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第二年沈智慧即北上轉任台灣時報,後來到中國時報,直到當選立委。 所以,離開我的女人,個個都變成女強人,個個都過的比我好, 我不知是被誰下了這魔咒,但我從來沒有邀功過,也沒有抽頭過。 下面這個也是。 那個時候的我,只能算是個半吊子,就算常自以為是火力全開,充其量也不過就是隻卡賓槍而不自知,怎跟那些衝鋒槍或大砲比? 所以剛開始,除了跑了部長兒子大鬧桃花鄉酒家外, 幾乎沒有什麼 像樣的新聞,而這條新聞也還是同業告訴我,在那個報禁尚未開放的年代,又是在小報混,根本沒有什麼獨家壓力,只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聯合與中時的記者,經常可以跑到我不知道的新聞,想拜師學藝,卻沒人肯收,就因為這樣我開始留上心,仔細的觀察這些老記者是如何跑出新聞的,我知道他們一定有過人之處。 後來我發現當時台灣日報警政記者黃鴻銓,人不錯,在警界十分吃得開,我開始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他到那,我就跟到那,黃鴻銓有抽菸,當時的我還不大抽菸,但我身上開始為他準備菸,隨時遞上菸、點火,尤其大夥在刑事組聊天、泡茶時,總是極盡弟子 之道,而且當時台灣日報辦公室就在記者工會二樓(特權搞的),我把寫稿也改在那寫,剛開始不懂就厚著臉皮問,但早年都得趕火車稿,得在下午五時前衝到火車站送稿,當然送稿這種差事一定是我。 尤其在趕稿,就是跟時間賽跑,有時他實在很不耐煩,乾脆把他寫好的稿子丟給我抄,就這樣他寫一張,我抄一張,有時抄得快了,還站在他背後抄,搞得他快瘋,但只要他一回頭,我就打起笑臉,趕緊把菸遞上 、點著,他對我也沒啥皮條。 日子久了,終於用厚顏培養出一點師徒感情,我開口閉口的叫「師父」,叫得親切又肉麻,他也看我巧靈利,也就默認了,有攤也捎上我,至少他喝酒有我在旁倒酒,場面就有了,喝醉了,我送他回家。就這樣帶著我認識警界與黑道,一回生兩回熟,終於看得懂一點門道。 他告訴我,跑警政新聞,不靠勤,靠經驗。每天窩在警局沒鳥用,每天早上最好在工友上班前就到,先看菸灰缶,如果堆滿菸頭,就再看垃圾桶,如果連垃圾桶都滿了,保證前一晚辦了大案,因為刑警熬夜問案子, 菸一定抽得兇。還有消夜吃,所以垃圾桶一定是滿的。這時候垃圾桶必有寶物,多少有寫錯撕毀的筆錄紙,先拿到手,再慢慢回去拚湊。 後來更絕,教我「偷」複寫紙,因為早期問案筆錄一式三份,必須得用複寫紙,複寫紙上的文字都是機密,寫起稿來自然活靈活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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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