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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03 23:22:00瀏覽2651|回應3|推薦17 | |
這本聯經2003年出版的薛心鎔先生的《編輯台上——三十年代以來新聞工作剪影》真是好看。有空去買來看,好書。 我最喜歡書中第五章〈大華晚報是怎樣辦起來的〉,妳還知道或記得大華晚報嗎?我真懷舊。薛先生年27,為大華晚報創報人之一暨任總編輯八年,他說:「做掉了我最好的年紀。」來看此書回憶吧!大華晚報的被結束在第六章一開始見端倪,被承諾「繼續出版」在民國七十七年賣掉後,竟然不到三個月就停刊,變成大成報了,啊!大成報也早停刊了。這是我在自立晚報停刊印前,對報紙停刊的第一個感傷。 再來是中央日報了,它被搞到停刊了,也是種歷史上的感傷,其它的國民黨報就算了,但中央日報從大陸到台灣延續的歷史情緣,就這樣結束了,到底是怎麼了?可以轉型辦出個台灣質報啊,放眼21世紀啊!台灣現在還有質報嗎?上網看媒抗、媒改,一堆傳聞假事當新聞報了,就那樣馬虎過去了,沒事後澄清,啊! 薛心鎔先生後來也是中央日報總編輯九年,但他寫從來不應酬不求官,我倒相信,以我20年來對傳媒新聞的有注意,我從來不知道他的大名,直到今日看了此書。 先看書介:「本書所寫,為作者半世紀以來的工作經歷及對新聞編採寫作的心得。包括抗戰時期的新聞工作情況、勝利到來、戰後大陸的混亂與潰敗;台灣時期的改革、蔣介石總統去世、退出聯合國與中美斷交的衝擊、兩岸局勢的變化等重要階段的新聞處理,同時也寫出自抗戰時期以來我國新聞事業的發展與這一時代報人形象。 歷來寫新聞工作的文章,偏重外勤的採訪活動,甚少寫到內勤的編輯如何處理新聞。然而,「採訪工作是沙裡淘金,編輯工作是金裡淘沙。」「好的編輯能夠點鐵成金,差的編輯則會點金成鐵。」新聞編輯的內勤人員,編輯之外還有評論、編譯、資料、校對、技工,都屬無名英雄。這本書也寫到他們。 作者認為,新聞這一行,實在很奇妙:既要他有冷靜的理智,也要他有豐富的情感。新聞工作者對社會的態度,是深入其中又超乎其上;不能不食人間煙火,但又不能被人間煙火所污染。這本書既寫工作,也寫生活;工作艱苦,生活卻能樂此不疲。 本書寫一個新聞編輯做了些甚麼以及他應該做些什麼,他的信念與人生觀,他的際遇、苦樂、與周遭的形形色色,進而探討新聞編採的實務與理論。 作者簡介:作者自抗戰時期受新聞教育,從事新聞工作,歷五十餘年未曾間斷。以新聞編輯為主,曾在三家報社(青島民言報、台北大華晚報、中央日報)擔任總編輯,合計二十二年之久,間亦擔任採訪主任、主筆,撰寫評論,並在大學(政大)兼授新聞編輯課程,譯有「現代新聞編輯」出版。」 薛先生此書最後一章《新聞理念的傳承》,講到的正道辦報新聞和編輯理念,也為文批判:「社會對新聞記者反而有了『製造業』、『修理業』、乃至『屠宰業』的批評。七十八年九月十二日,我續在中央日報發表一篇專文,析論『新聞界出了甚麼毛病』。我指出:『任何自由,都需要仰賴自律以為節制。今日我們的新聞界,自律的能力在那裡?恐怕有人連自律的觀念都沒有,不知自律為何物,其不出毛病者幾希。』」;民國七十七年九月一日記者節他為文指出那時報紙的缺點,第二點:「報紙最重要的守則『正確』,從來沒有被作踐到今日這種地步。今天刊出的消息,明天便被有關者否認,已成家常便飯。可怕的是不認錯,錯了也不更正。更可怕的是無中生有。」妳去看書,看這一篇20年的文章現在登出來可能都講的算太謙虛了。本書的結語扉頁標題是「喪失了可靠性的新聞媒體,還有甚麼價值?」 可能是網路的關係吧!以前每天會買份報紙來看,今年來戒掉讀紙報習慣,沒看也無所謂了,其實報紙真便宜,我也想每天買來看,但找不到我認為的質報啊。 這本《編輯台上》也可算是老先生一生回憶錄,只是身份是個報人和編輯,妳可以看到民國30年代的國民黨新聞教育、抗戰重慶大後方的報業情況、抗戰勝利後的東北青島的報業情況,和之後國民黨撤退來台的中央日報一路的發展,談到中央日報就一定會多少談到中央社。 因為薛先生從民國七十一年起在政大新聞系講授「新聞編輯」直到八十六年學年度退休,所以其系網頁有生平介紹。 記得看過另兩本老報人的書一是葉明勳先生的《感懷集》,昔日中央日報楊允達有文有介紹此書:「葉明勳先生於一九四五年十月五日偕臺灣行政長官公署前進指揮所人員由重慶首批飛抵臺灣,當時的職務是中央社臺灣特派員,親歷「二二八事件」,他收在《感懷集》的〈不容青史盡成灰〉、〈後世忠邪自有評〉、〈誰知明月照溝渠〉等篇,是當今對這件不幸事件的起因、來龍去脈以及始末的平實記載,既不失新聞本色,也為這一段歷史留下足可採信的見證。」 一本是時報出版的《龔選舞回憶》,也不錯看,龔選舞先生是中央日報於一九四九年三月十二日來台正式出刊的駐台特派員。他自述:「我二十三歲從中央政治學校法科畢業,當初也没想做記者這一行,但是,我的性情很内向,如果再去做法官,用我家鄉四川話來說,一輩子就太「陰」了,我想朝「陽」面發展一點。没有想到在大陸兩年,台灣十二年,海外三十二年,做記者做到今天了。二十五歲到台灣以後,我仍然在中央日報跑政治新聞,但是,印象最深的還是槍斃人的新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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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