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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07 22:39:36瀏覽986|回應2|推薦26 | |
《飛行的荷蘭人》 越過大洋的飛行器 是那艘風雨中 水手傳說的船 機尾黃澄澄的閃爍 是掛在你蒼白的手骨 那盞晃盪的煤油燈 小心 又是一個亂流 大海中的波濤 你空虛的眼洞 失焦的瞄著穿梭的空服員 她們是船上宿命的水手 你注意到 飄浮是行動的特質 高聳的旅店 不能靠岸的港口 你回不到家 儘管這人工的舒適安撫你 十七世紀的船艙 二十一世紀的你 King Size 的大床 你又睡去 再不自然的多番醒轉 五分鐘的恍惚 纔了解自己原在那個地圖上失蹤的廢都 別看案頭的鐘 因為它又被詛咒你的神祇 還原到午夜的最初 又是一個空港 像萬千個你經過的水柵 閃耀的膧體 你知道偽裝過後的它 仍是那艘 Flying Dutchman 飄忽的它會航過大西洋 駛過太平洋 印度洋 甚至北極海 你蠕動著海草味的嘴 告訴著自己 這悲慘的唯一絕對 它不會載你到家 機場的工人 正費力清洗它渾圓如鯨腹 慘白機肚上的藤壺 *** 我有許多朋友,因為工作的關係,長期住在台灣、大陸,不能回到美國的家。 不僅這樣,他們還要時常作商務旅行。全球三大洋,五大洲,都可以看到他們風塵僕僕的足跡。今天土耳其的伊斯坦堡,明天挪威首都奧斯陸,後天中國青島。 我比一般的工程師,算是常做商務旅行的人了。但我每次趁旅行之便去探望這些老友,順便喝喝小酒時,都會瞠目乍舌他們的毅力和體力。 我覺得他們苦,像不能歸家的Flying Dutchman一樣。但回頭想想,也許他們樂在其中,我只是用井蛙之見,小歔大家的朗朗晴空,燕雀焉知鴻鵠之志唄,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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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