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巧巧的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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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

高巧巧怯生生的看著昏睡中的他，眼神裡充滿了急切和焦慮。

他大部份時間都像一個在母體內的胎兒一樣的平逸，但突然又會像是在翻騰的麻辣鍋裡被烹煮的食料一樣，翻來覆去，睡得非常不安穩。

他呼吸急促的像是隻剛獵完紅狐的蘇格蘭犬一樣。隔著皮膚都可以看到劇烈的心搏，像是隨時都會自我做主地從鎖骨中蹦出來一樣。

高巧巧拿著條折得四四方方的冷毛巾，一直幫他覆蓋著前額來解熱，像是一個慈母照顧著發高燒的小孩一樣。毛巾的一面被他體溫燙熱了，她就趕緊換一面；上下裡外四面都熱了，她就再從冰箱裡換一條新的出來。

從丟在地上用過的毛巾數量來看，大概也有兩個鐘頭了。

她清秀的臉龐已經看出有些疲態，屋外像是一片寧靜的海洋。

他的呼吸慢慢平順了，心跳也慢慢恢復正常，眼睛也慢慢打開了。

高巧巧看著腕錶，『兩個鐘頭零十五分鐘，越來越長了。』她擔憂的想。

『嗨！妳還好吧！』他醒來了，溫柔的和高巧巧打了個招呼。眼神像剛喫完春草的小鹿一樣的溫順、深邃，給人一種錯覺好像他根本沒翻騰煎熬過。但他眼神裡還有另一種好深好重的憂傷和驚慌藏著：一種自知的、身不由己的悲痛。還是像一隻鹿，像是一隻困在陷阱裡的鹿，已自知此生無能擺脫被獵的宿命。

高巧巧又高興又幽怨的說『我好耽心你回不來了！嚇死我了。』她撒嬌地倚附在他單薄的胸前，她愛聽他的心跳，清醒的時候這麼沉穩有力。

可能體力還弱吧！他清瞿的臉皺著眉頭，咳了起來。高巧巧趕忙起身，幫他搥著背。

他轉頭輕拉著高巧巧的手，說道『我的小凌波女，我好想妳！』

高巧巧在他額頭上深深的親了一下，像是把整個嘴唇都種了下去，不想拿起來的那種親吻。

他的眼角滲出了些許淚水『那個混蛋真的把我們害慘了！』高巧巧一邊幫他溫柔的拭去，一邊忙著用右手的食指擋在他的嘴前，溫柔的叫他別說下去了。

她說『別提他了，就讓這段時間全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你不在的時候，我剛寫完了一首詩，你幫我看看！』她想轉移他的話題。

他點頭，慢慢的站了起來‧‧‧

外面是寧靜海，遠處豎著一尊巨大的吳剛的雕像，柱著斧頭，神勇神勇的。

旁邊是美國太空人阿姆斯壯的雕像。有一塊牌子立著【地球探月先驅紀念公園】(註一)

一個流浪漢拿著半瓶伏特加坐在公園的板凳上，看著滿天星斗，邊喝邊啜泣。

地球在月平面上，亞洲仍然是白天。

(待續)

註一：早期大家公認阿姆斯壯(Neil A. Armstrong)是最早登月的地球人，但後來在月球的開礦工程過程中發現了一艘遠古太空船的遺跡，上面有些文字類似於殷墟出土的甲古文。文字以外，也發現了類似逃生斧的工具。更離奇的是文字中有類似口與天的組合，所以大家都假設與古中國有關。後來就有財團好事託古，牽強附會地把中國神話裡的吳剛當成這個事件的主角，豎立了這個雕像。

Disclaimer:

1 本系列文章內容、人物純屬虛構。

2 文章裡引用的文章更純屬虛構。

3 虛構的屬性是遞迴氏的依此類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