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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30 11:55:38瀏覽1084|回應14|推薦58 | |
說起棒球,真可以算是美國人的全民運動。今年美國職棒大聯盟(MLB)世界大賽(World Series)進行到最後冠軍爭奪戰,主場費城人(Philadelphia Phillies)對上來自佛羅里達的光芒(Tampa Bay Rays),進行到第六局上半雙方2:2平手,卻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而延賽到今天,最後費城人以4:3擊敗光芒,拿下今年世界大賽冠軍。 這場冠軍爭奪賽,真是牽動球迷的心。我已經很多年沒看棒球了,也因為這場遇雨暫停的比賽這兩天佔了新聞頗多版面而稍稍注意了一下。 其實我不並是個太熱中體育的人,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就特別愛看棒球。記得民國六、七十年代,台灣少棒、青少棒盛行,屢屢打進世界大賽,為國爭光。當年我們住的那條街上沒有幾戶人家有電視機(還是黑白的呢),我們家因為父親當年跑船,弄了一台回來。記得大半夜的,鄰居好幾個人跑到我家客廳坐在電視機前,為在海外比賽的中華小將們吶喊加油。擊出安打、全壘打時,我們歡呼雀躍,被對手得分時,我們失望嘆息... 只要中華隊贏球了,街上馬上響起震耳欲聾的炮竹聲,現在回想起來,那真是一個充滿美好回憶的年代。 等我上了大學,台灣也開始有了職棒比賽,當時稱為中華職棒大聯盟,球隊只有四支--兄弟象、三商虎、味全龍和統一獅。因為後來中華棒球隊在世界比賽中漸漸沒有出色的表現,我對看棒球也失去了兒時的那股瘋狂熱度。雖然跟著同學去看了幾次比賽,但總覺得缺少了對哪一隊的「死忠感」,不知道該為哪一隊加油時,看球賽就少了那麼一點味兒。 不過或許是我和棒球的「緣不該絕」,進入職場之後,我居然被要求要轉播球賽。 那是我在廣播電台擔任記者的第一年,當時中華職棒正夯,每場球賽我們電台都有轉播,而這轉播的工作,當然就落在小記者們的頭上。記得當時採訪組裡有不少熱愛棒球的男同事,都把轉球當成是免費看球的bonus,但對於我來說,下了班還得加班轉球到晚上九點甚至十點,可真不是什麼好差事。 這一天,終於輪到該我上場轉播了。當時的採訪副主任王sir本身是個球迷,所以每場必到,也順便監督我們。我跟著王sir和幾位工程人員早早抵達台北市立棒球場記者轉播室,做好前置作業,好整以暇的邊看球員練球邊吃了個晚餐,我隨手拿起兩隊球員名單、守備位置和戰績表看了一下,心想我可是從小看棒球長大的,「沒看過豬走路也吃過豬肉」,那傅達仁先生的轉播我可是聽了不少次,轉播場球賽應該難不倒我。 轉播開始,球賽還未開打,我對著麥克風,先介紹兩支球隊的攻守順序,雙方先發投手、各個守備位置球員,順便分析了一下這季球賽戰績,連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挺能掰的。球賽開打,第一局上半,雙方都掛零,到了第一局下半,打擊球隊在一人出局之後,第二位打者上場,第一球好球,第二球投出後我只聽得「鏘」的一聲,「球飛出去了,這一球飛得又高又遠,飛到....」天啊!球飛到哪兒去啦?我揉揉六百多度近視、戴著隱形眼鏡的雙眼,糟糕,我居然看不見球到底飛到哪兒了!就在我發楞的當時,王sir一把把我推開,自己坐到麥克風前:「這一球飛向了一二壘之間,是支強勁的右外野安打....」 我有點沮喪的坐在一旁,接下來王sir也沒讓我再上場轉播,只是搖了搖頭,要我坐在一旁觀摩即可。這一場球,我連一局都沒轉完,就敗在這一支右外野安打上。 這真是非戰之罪,我不是不懂棒球規則,也不是不會轉球,實在是球場上燈光打的太強,棒球又是白色的那麼小一顆,眼力不好的我怎麼看的見嘛~ 我的「球飛到哪裡了」很快成為採訪組辦公室裡的笑話,不過也拜鬧了這笑話所賜,長官再也沒派我去轉播過球賽。 倒是在來了美國後,我又有一次機會去採訪棒球賽,那是2003年七月,來自台灣的投手曹錦輝於美國職棒大聯盟首次登板擔任先發。那一場比賽曹錦輝表現不錯,雖然只投了六又三分之一局,但最後他所效力的洛磯隊(Colorado Rockies)在主場優勢下擊敗釀酒人隊(Milwaukee Brewers),也讓曹錦輝初嚐登上大聯盟的首勝滋味。那場球賽,我和幾位同是台灣媒體的同業坐在記者採訪區,說是去採訪,其實倒更像是為自己國家選手加油的「粉絲」,看到曹錦輝表現的好就興奮叫好,頻頻遭到美國記者的異樣眼光,也是不夠專業。 後來的王建民,因為幾場比賽都由我在東岸的同事主跑,我也就沒機會採訪這位台灣之光了。 所謂「隔行如隔山」,看得懂球賽跟能夠很專業的轉播或報導,實在是兩碼子事。有了這兩次「充當」體育記者的經驗,我發現,自己還是看看球賽當球迷就好,播報?就免了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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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工作職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