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曾經跟著同學跑去後龍的西瓜田爛泥中踩踏,
回來好像細菌感染得了香港腳,熬了好一些時日才斷根。
我家後院紅磚圍牆外的稻田,以前總是綠油油一片,
鄰居阿伯巡稻田時,總會趴在圍牆邊和我們閒話家常一番。
秋末稻子收割完畢,媽媽會去買一些菜苗種籽隨意撒在稻田中,
菜苗長出來,便吆喝老同學們來拔菜,剩餘的便當田地的施肥。
如今美好的光陰不再,媽媽和臨居的老人家們都凋零離世;
年輕人不再費心費力耕種,田地任其荒蕪,草比人還高。
有陣子聽說還要賣給財團蓋靈骨塔。
我彷彿聽見生命的悲歌響起,土地發出嗚咽的哭泣。